黎素倚靠在chuáng边,手里抱着个暖炉,咳了两声,摇头道:“由此可见,人不能乱救。”这人还是同从前一般*似毒蝎,句句伤人。
我左手食指与拇指并起,不由自主摩挲右手中指,那里原本有一截玉扳指,见之如见我本人,有号令望川宫之效力。从前我动了杀机,便下意识转动扳指,那是一个无人能逃的死亡讯号。
如今我易容成了别人,又远离望川宫,扳指自然早就不D了,只是此时手指上空无一物,却做同样的动作,怪异无比,黎素盯了我半晌不说话。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笑了笑,径自走到矮几前,淡定坐下,拿起盘子里的一只梨,仔仔细细用刀将它削gān净了,一连串散着果香的外皮落下。
细如发丝,首尾不断,一直拖曳到地上去,我很久没有亲自削水果了,自从执掌望川宫,这些小事都不需要我去做,人生自然少了很多乐趣。
“先生一定口渴了,吃个梨润润嗓子。”我将雪白的梨送到白望川手中,黎素一言不发,挣扎着下了chuáng,“扑通”一声,忽然跪在我面前:“宫主,宫主原来**”
“我并没有死。”我与黎素虽有主仆之分,但同属望川宫弟子,最早接触的,不是shen奥武学,而是入定勘破之道。
最初便是从一只梨开始,全神贯注,接下来,是游动的鱼,纷飞的雪,流动的水,每一样,都助望川宫弟子练就凝神屏息专心不二之道。黎素于此格外jīng通,加之天资聪颖,举一反三,静心对外物研究透彻,所以他在机关秘术上的成就反而超越了武学修为。
他年幼时,我听了父亲的嘱托,教他凝神静气之法,又常与他切磋,所以方才他几乎瞬间便认出了我。
“起来说话。”
白望川不喜看我悠悠然打官腔,随手将梨砸在我身上,转头便去扶黎素,他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却不肯起来,低头默然不语。
“黎素罪行shen重,无颜再见宫主。”
既然如此,我只好蹲下来,与他的视线平齐,低声道:
“如果我怪你,当初就不会给你幻海山的机关图,让你避难于此,如今更不会站在你面前,同你说话。”
可叹我一片苦心,常常将黎素支来唤去,派他下山执行任务,只不过是山下比山上安全自由,来去自如,他居然不懂,唉!
“**”
“好了,幻海山就jiāo给你们,我与阿川大半辈子困在同一座山上,如今算是重获新生,必要走遍九州大地,累了就驻足休憩,休息够了便继续上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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