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想辩解,可又不知道要辩解成什么。
我挺郁闷地大力坐回椅上,却没想,这力气一大,我向后栽了个跟头,然后这胖嘟嘟的球身便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被滚的头晕眼花,嘴巴直嚷着救命。
然后二师兄才一把提起了我,把我安置在了椅上。
这时,五师兄手端着一托盘,从厨房回来了。
我伸长脖子看托盘里面,就是一碗清粥,加上几碟小青菜,外加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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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比起桌上华丽的菜色,这清粥一碗小菜几碟看起来就非常的朴素。
我是食肉的,看着桌上一片白绿,怎么也没有桌上的红花绿叶看着有滋味儿。
我觉得五师兄抠门,泪眼汪汪地看他。
他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差点儿让我又一个跟头栽了去。
他说:“然儿,你昏迷数日,还是不要吃刺激过多的食物比较好。”说着,他喂我一勺粥吃。
我乖乖地张开嘴,吃了一口粥。
我说:“我要吃肉,红烧肉。”
他抬眸看我一眼,道:“这几天你就只能吃肉渣子。”
“……我要吃大虾。”
“吃什么吃?你就知道吃,今儿开始只准吃清粥小菜!”
……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这,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我以着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二师兄。
二师兄轻轻一笑,筷子夹了一块鱼,挑好了鱼刺,喂给我。
我幸福地吃,心里感叹着,还是二师兄最好。
五师兄黑了一张脸,说:“二师兄,你太宠六师弟了。”
二师兄淡淡一笑,不说话。
几天后,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这一圈一圈儿的绷带终于可以拆下来了。
这天晚上,我热了一锅子的水,在水房好好儿洗了一番。
等洗gān净了,回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五师兄。
我以为他有事儿找我,便要点燃油灯。
他忽然大声说:“别点!”
我吓了一跳,这油灯没点成。
我有些不解地坐到了五师兄对面的椅上,不解地看着他。
窗外一层明月的微光照亮室内,我能看到他的脸颊红红的。
我伸长右手摸了摸五师兄的脑袋。
没发烧啊。可是,五师兄的脸怎么更红了?
他从椅上起身,我疑惑了一下,也从椅上起身。
然后,他走到我的身边儿,打横抱起我。
gān,你gān嘛啊?
他把我平铺在了chuáng上,之后,他也上了chuáng,右手一挥,chuáng帐便被掀下。
他说:“然儿才沐浴?”
……这不是废话?我头发还湿着呢。
然后,然后,他,他就给我脱衣裳,还还,还想扒我裤子……
我大惊失色,开始在他身下挣扎。我说:“五师兄,你放开我!”
五师兄说:“然儿,我从不知道你对我有这心思。为了我,竟然不顾自己的生死,你对我如此重情重义,我一定会好好儿报答你。”
好好儿报答?这什么意思?
我看五师兄这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我以为他不是想要qiáng|jian我,而是打算赶赴死场。
他说,然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为什么不是你对我以身相许,而是对我做这做那?
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一个恼火,便在他防备不及时给他点了xué。
我对他笑,龇牙咧嘴地笑。
他眉头一皱,说:“然儿,你做什么?”
我哼哼两声,着上衣裳出去找出草绳,然后把五师兄包上被子,以着草绳捆绑住,就从二楼把他丢到了后院。
这一上一下,我神清气慡。
捧着被子美美地睡了一觉。
从这一日开始,五师兄便不怎么理我了,每次见我,那一张脸都黑了,那看着我的目光中还能发she出无数只小利箭,似乎想要she死我。
几日以后,消失良久的师傅忽然就回来了。
我吃了一惊,不懂,他这时候回来gān什么。
他说,年纪最小的苏然也已经到了十七岁,是可以出师的年纪了。
出师,离开凤凰山庄。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二师兄,心里忽然就有些堵了。
师傅还说,当年山庄收了三十一位弟子,半年后,三十一位弟子需要比武,只有前五位,在得到掌门师傅的认可下才能出师。
我不知道这一场比试有多重要,可是,从这一天开始,师傅便住入了落月阁,悉心地教导着我们的武艺。
什么叫突飞猛进?有了高人的指点,除我以外的师兄们都是进步神速。
我还是跟往常一样,翘着二郎腿儿捧着剑谱看。
师傅对任何人都很严厉,唯独对我很松懈。
心里,其实有些微的落寞。
又过了两月,二师兄的剑法已经升到了第五式,而我,还在第四式的上段打滚儿,怎么也没法练的更好。
反观其他四位师兄,已经有人陆续跟上来了。
那是月夜,我挺无聊的在草丛里喂蚊子。
忽然,就听到了一阵的脚步声。
偏头看去,是师傅。
师傅学着我,躺在了草丛里,跟我说:“从小时候开始你就喜欢躺在这里,师傅一直想试试,这里是否真的这么舒服。”
我说:“不舒服。”没有chuáng柔软,没有被子温暖。可是,在这里很自在。
师傅轻轻一笑,还是那张脸。十多年了,他的头发依旧是半黑半白的,就连脸上皱纹也没见多长。
我有的时候真的挺好奇,师傅到底有多老了?
师傅说:“然儿,师傅不赞同你离开凤凰山庄。”
“……师傅,你太看得起我了。”凤凰山庄里三十个人,我不认为我能排到前五,得到出师的资格。
“三十一位弟子里,你二师兄是唯一练到第五式的。而你,仅次于你师兄之后。这第三层与第四层是个坎儿,要练上去并不是一朝一夕的。”
……原来,三十一位弟子里,二师兄还是托宁而出的。
我仰头望天。
师傅跟我说,让我放弃比试。
可是,怎么可能呢。我也想出师,我也想要离开这里,我也憧憬外面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我要回到苏府,接我的母亲。
师傅叹了一口气,说:“从小你就是倔脾气,认定了,十头牛也无法把你给扭回来。”
我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师傅说,我在苏府的那段日子,我的身体被大夫人磨得半死不活,能存活到五岁,已经是奇迹。
唇角微微扬起,我心里冷笑。五岁?其实,真正的苏然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师傅又说,我身子弱,若是独自一人闯dàng江湖,就怕会吃亏。再厉害的剑招,没有内功的加成也是白搭。
师傅坐起身,说:“然儿,师傅教你一套轻功。”
“……啊?”可是,我会啊。
师傅说:“到时候打不过,记得逃跑。”
我“嗯”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他手把手地教我一套新的轻功。
脚步的移动,呼吸的频率。
讲究的很多,可是我不够聪明,学着很累。
师傅总会鼓励我说,已经学的够好了。
当我掌握诀窍时,又是一个月后。炎炎夏日转眼间便过了,已入了中秋。
两个月后,就是比试的时间。
眼看着时间的接近,我怕我出不了山庄,也会跟着师兄练上一练。
当我练到了第四层的中断时,师傅一张脸都黑了。
那天,他把我叫到书房,跟我说,如果练不好轻功,哪怕我在比试中拿到了第一,还是不会给我出师的资格。
我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
他拍拍我的头,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
碧玉的颜色,里面隐隐约约中能看到红色的暗流。
他笑着询问:“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