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阳猛地指着他，手指颤抖，却没有说话，维持着一手指着huáng义铖的姿势站了一会儿，渐渐全身都发起抖来。

李兆赫不禁抓住了huáng义铖的肩膀，huáng义铖安抚地反手拍拍他。赵德阳抖了一会儿，突然拔tui就走，像火烧屁|gu一样在狭小的_F_间里绕圈，间或喃喃自语，猛锤一下自己脑袋，像是突发癫痫。

就连李兆赫手臂上的伤口也跟着_gan触鲜明地跳动。他斜眼看一眼rudy，rudy没有盯着赵德阳，而是盯着huáng义铖。虽然李兆赫看不清rudy的神态，但rudy身上传来的怨毒和嫉妒，不需要看得多么清楚，也能清晰地传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赵德阳喃喃自语地说，“锦程，你放心，你放心jiāo给哥哥。”

他停下来，站在_F_间的正中央，像是恢复正常地说：“huáng老板，我想请你去个地方。”

huáng义铖镇定地说：“可以。什么时候？”

“现在。”赵德阳yīn恻恻地说。

huáng义铖施施然起身，反手握住李兆赫的手。赵德阳推开破旧的屋门，走到门口，回头一看，说：“李小少爷也要跟来吗？”

“他跟我一起。”huáng义铖简单地说。

赵德阳笑一笑，朝他们身后的rudy意味shen长地看了一眼，当先带路。四个人排成一二一的奇怪队伍，走在即将拆迁的破旧小区间。

午夜后的月亮失去力气，斜斜地依着，沉重的夜黏着天空和大地，笼住一切细微的声音，于是四个人走路的声音传得很远。李兆赫用摘下来的胶带扎紧伤口，大约是不再流血，他紧紧靠着huáng义铖，不断四下张望。夜晚的废墟和白天的废墟是两个地方。

“huáng老板A。这地方像白溪吗？”赵德阳说，他说话的声音也传得很远，“你这些年敢回白溪吗？”

“不像。”huáng义铖说。

他们转过一栋拆了一半的楼，豁然开朗，眼前是流动的安宁江。靠近岸边，尚且能看出是拍岸的江水；越往远，越看不清波动的làng，乌黑的水体和天是两条灰度不一样的分界。江风突然寂静又突然迅猛，黎明前的江风瞬间chuī透了每个人的_yi_fu。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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