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医院。医院的chuáng好硬，跟躺在安宁江边的沙地上差不多。

想起自己不堪一击的body，李兆赫只有苦笑。后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痛。没挨过打，还以为自己无坚不摧，至少对打几个回He不是问题。然而赵德阳捅的两刀差点让他当场报废。原来被刀刺伤痛得他站都站不住，只能倒在地上，看huáng义铖*手空拳地对抗赵德阳。

倒在地上后，记忆开始模糊。只记得他们一会儿跑到东，一会儿跑到西。一会儿后来了很多人，形成混乱的多方对打。救护车鸣笛的声音穿破早上的寂静，几个人把他抬到救护车里。他不记得有没有人抓到赵德阳。

他尽量不拉伸伤口，缓慢地换了一个方向，另外一张病chuáng上没有患者。约等于置身于单间病_F_。李兆赫抬起头，慢慢地伸长手臂，按了chuáng头的呼叫铃。一阵远比想象中悠扬的乐曲响起，片刻后，一个护士推开门，看到他，很高兴地说：“2005号_F_的患者醒了。”

“有人在吗？”李兆赫虚弱地问。

护士一怔：“我就在A。”

“我的朋友。”李兆赫纠正她，“有我的认识人在吗？”

“噢，你说家属！”护士恍然大悟，“有一位家属送你过来，但他有事先走了。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麻烦你。”李兆赫艰涩地说。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在什么地方。护士帮他在chuáng头的柜子里找，又在旁边的柜子里找，没有找到，咋一咋*：“都没有A。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我联系送你来的那个人。你在这等着吧。”

李兆赫又谢了她，注视着她离开了病_F_。

他不知道自己又睡过去。但他知道他在做梦。他坐在大姐的副驾驶上，车身颠簸，他知道这条路通往月亮城，但是路况和老城区的灰暗土路一模一样。在梦里，他知道，他们要去看住在月亮城的大哥。

大姐在月亮城小区外停车，李兆赫回头，惊讶地发现后座上多了两个人。

“说再见。”大姐说。

那两个人朝他笑着，李兆赫向他们犹豫地挥手。两人相视一笑，朝他大方地说了再见，是青chūn期刚刚变声的公鸭嗓。右边那个男孩非常漂亮，他知道那是哥哥的小初恋柯希。

随着柯希转头的动作，一条项链在他脖颈间晃动，他向外推开奔驰的车门，首先下车；另一个眉目不清的男孩蹭到柯希的座位上，一手扶着车门，说：“谢谢你。我们走啦。”

在梦里，他知道那个男孩是赵锦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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