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没问他怎么知道，他也没有说。见过失去挚爱的人，便能在同样的伤口上，识别出空dòng的气息。

“对不起。”

李兆赫抬起眼睛，大哥注视着病chuáng对面，似乎是在跟他说话，又似乎是在跟自己jiāo谈。

“没关系。”李兆赫说，同时发现自己确实觉得没有关系。

哥哥稍微移动body，转换角度，以便更好地看着他。然而他的眼睛穿过了李兆赫的脸，望着他身后的窗户，慢慢地说。

“兆赫A，我是个没有勇气的人。失败者。而我一直不肯承认。如果我早点明白自己，或许我可以带着柯希重新开始；或者不依赖王嘉译；或者更早，对家里的态度不是空dòng的抵触。当然我没有后悔遇见过柯希，我只是后悔自己伤害他。”

隔着被子，李兆赫握住了哥哥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大哥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点点_gan激。

“你找到我的那天早上，我本打算在_yi柜里上吊，可是我害怕，不敢真的去死。看到你，我觉得被拯救了，可是被拯救，就会对不起柯希。于是我想，如果我的D_D都亲口叫我去死的话，我大概就不会再有留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兆赫轻声说，“我永远不会希望你去死的。”

大哥浅浅地笑了。

“是A，我知道。你是我唯一的D_D。我说了那么多话，才把你这句话挤出来。是我对你不好。就连死都要利用你。就连最亲爱的D_D都希望我死，我还活着gān什么。”

李兆赫摇着头，大哥安抚地朝他笑笑，低声说：“我现在不想死了。死过一次，心态是不一样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

大哥的神态又有改变。李兆赫不知道是好的改变，还是不好的改变。十月的夜风从窗户的缝隙chuī进来，单薄的病号_fu犹如一张薄纸瑟瑟发抖。哥哥朝他张开一点被子，说：“进来A。”

仿佛又回到了小学时兄弟两人挤在一张chuáng上的时光。李兆赫笨拙地钻Jin_qu，尽量不拉伸到后背的刀口。chuáng很小，两个成年男x挤在上面，几乎没有转身的空隙。大约护士看见了会狂骂他们一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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