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密码多少?”罗信扯开歪倒在他身上的杨英问到。
“秘——密——”杨英摇摇头,慢半拍答到。
“给你家里人打电话!”罗信没了耐心,气的把手机怼进杨英怀里。
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罗信要在凌晨三点时去蔬菜批发市场购买食材,再跟这男人耗下去他今天就不用睡了。
“我不回家!”杨英收起手机执拗的说到。
“那你爱哪去就哪去!”罗信不愿意跟这个醉鬼没完没了,转身扔下男人大步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罗西西看了看耐心用尽的哥哥,又看了眼跟个小孩耍脾气的男人,捣着小碎步跟上罗信。
兄妹俩走出去不远就是自家的小区,老房子没有物业也没有保安,拐进长年开着的小区大门,就是一栋栋居民楼了。
“哥……”罗西西扯了扯罗信的衣服。
回头路灯下踉踉跄跄跟着个醉鬼。
这他妈还赖上他了?
罗信横眉立眼地等着杨英走近,yīn森森问道:“跟着我gān嘛?”
一般罗信做出这样的表情,连那些整天在街上瞎混的小流氓们都害怕,可如今这个醉鬼却跟没看见似的,摆出一副被人丢弃的小狗模样。
“我冷,又困。”
罗西西简直要被他激发出母爱来了。
“哥,要不留他一晚呗?”
看看时间都快一点了,罗信跟这个醉鬼耗不起:
“行行行,快走吧。”
打开老式的安全门,声控灯像被吓到似的,哆哆嗦嗦地亮起来。
眼前几乎看不清地面,罗家兄妹走的时间长,闭着眼也不会摔到,头一次来这里的杨英又喝多了,只觉得左脚绊右脚直直向前面扑去!
“哥!”
罗西西走在最后,来不及拉住男人摔倒的身影,只能急呼声罗信让他小心。
结果是两人双双跌倒在楼梯上……
“我C——”
罗信觉得自己简直跟身上压了个五指山似的,杨英带着酒气的呼吸热乎乎chuī在脖子里,冰凉的嘴唇擦过他的下颚激起一身jī皮疙瘩。
“哥你没事吧?”罗西西配合着罗信掀开死沉的杨英,紧张地问到。
“没事。”
罗信咬牙揉了揉被硌疼的肋骨,心说自己究竟gān了什么坏事让老天爷这么惩罚他。
“哎,你可别睡哎!”罗西西赶紧摇了摇眼看要睡过去的杨英,这要是在这睡着了他哥还得把人抗上去。
最后没办法罗信只好跟扶着老佛爷般,架着杨英一条胳膊连拉带拖地把人弄到了家门口。
褐色的老式防盗门上贴了张掉色的福字,罗西西跺脚唤亮头顶的声控灯,在罗信又青又臭的表情下迅速开门。
白炽灯的光线在头顶照亮了这个简陋的三室一厅,罗信连拖鞋也顾不上换就把靠在他身上的人丢进沙发里。
似乎是明白自己有了个可以睡觉的地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杨英瞬间就熟睡过去。
“哥,你去眯一会吧,我给他找个毯子。”罗西西脱下棉袄,家里暖气滚热,男人睡在沙发上也不会冻感冒。
被折腾半夜的罗信连话都懒得说,抓紧时间简单洗漱一下就进屋睡觉去了。
两个小时后闹钟响起,满身戾气的罗信坐在chuáng上,恨不得把地球都毁灭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开门看了眼沙发上睡得脸色红扑扑的男人,踩着依然浓密的夜色离去。
三个小时后罗西西起chuáng准备早餐,罗信裹着一身晨寒回到家中。
兄妹俩吃着香糯的米粥和香菇猪肉馅的包子,碟子里微huáng的咸菜丝切成一样粗细,上面撒了嫩绿的香葱丁,看着就非常有食欲。
罗西西在仿古街的一家画院里做装裱,也跟着“老师”山寨古画,晚上歇业后正好自家店开门迎客。
店里是做夜宵的,所以上午的时候罗信还能睡个回笼觉,下午就要去店里打扫卫生处理备菜。
罗西西出门上班罗信收拾厨房,洗涮gān净后看看捡来的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才抽颗烟回屋补眠。
卧室门轻轻关上,老房子里安静下来。
上一刻还睡美人般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猛地坐起,迷迷糊糊摸进了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半闭着眼边走边开始脱衣服……
白瓷般的身体上肌肉线条紧绷,长腿跨过地上凌乱的衣衫,包裹在黑色内裤里的臀线滚圆翘弹。
罗西西走的时候卧室门没有关上,大大咧咧敞开着露出一室粉嫩的颜色。
男人摸进放着一排布偶的房间,倒在散发着香喷喷味道的单人chuáng上。
“阿嚏——”
浅眠的罗信被卫生间的冲水声惊醒,再接着便又没了声音。困意铺天盖地袭来,让他实在没有jīng力去思考捡回来的男人想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