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到的钱gān什么用了?”
“花了,吃喝玩乐。”于柯靠回椅子,神情又变得懒懒的。
“我们要通知你的学校。”钟瑜说完紧盯着他的反应。
“嗯,”于柯应了一声,末了又嘀咕了一句“反正早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钟瑜问道。
于柯轻笑了一下:“做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这句话答非所问,却听得钟瑜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方文涛听到这里停下笔,脸上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你父M_呢?”钟瑜又问道。
结果这回于柯gān脆大笑起来:“我爸_M?估计他们听到我被抓起来了会很高兴吧,然后再搬个家,就可以彻底摆neng我这个变态了。”
钟瑜终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悲情”的意味,他从开始就盼望的“受骗、胁迫、贪念“这些被动的情节都没发生,直到“变态”这个词出现才让他有了种“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了然_gan。与期待的东西相契He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他不是一直在等待这样的回答吗?为堕落找一个“He理”的理由,仿佛这样就能解neng一样,哪怕对量刑没有任何帮助。他不惜直白的引导于柯,为的就是这句话——你看,一切都事出有因,都是别人bī我的。
钟瑜这种特别容易代入和移情的心理表现其实让他非常难受,作警察的如果太容易_gan情用事是会坏事的,就如同作医生的如果太在意生死就会去替病人做主,近而去选择最能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的选项,而不是选择对对方最正确的选项。
在于柯的身上钟瑜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问题——试图替对方开neng,也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对实现的恐惧——果然坦承面对“不同”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做自己也是真的不容易。
“你父M_知道你在做这行?”方文涛显然只理解到了表层。
“有什么区别吗?”于柯冷冷地说道,“在他们看来我喜欢男人就和那些出去卖的小姐没区别,甚至还不如她们,人家还能赚钱呢,我除让他们丢脸还能gān什么?”
“够了,”方文涛打断了他,“别为自己找借口,每个人都活的不容易,难道都去犯罪?”
钟瑜觉得后背都*了,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焦急。他有一堆心灵jī汤的话想对于柯说,告诉他别那么莽撞地开诚不公,也别那么快的自bào自弃,既然抵挡不了恶意至少可以隐藏保护自己A。他nei心鼓噪着一种想拯救谁的yu望,却又不敢伸手,毕竟他连自己都没做好,又如何去帮别人?
于柯似乎也明白方文涛说的才是_geng本所在,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成为犯罪的借口,否则这世界哪还有正义可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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