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部你一定要做的一百件事》作者:痴咲
文案
森德尔镇的杰克警长捡到了一个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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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苦行记》和《异乡人》后的脑dòng产物(对,我是来推书的),
外星人和西部警长的哈哈哈故事。
非常不西部片的西部文。
内容标签: qiángqiáng 科幻 因缘邂逅 异想天开
第1章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1)
杰克是森德尔镇的一名治安官。
治安官这差事没什么难的,擦擦枪,放入枪套,戴上帽子,别上警徽;有时坐在警局里——镇上较好的木制建筑,不漏风——更多的时候流连在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玛丽亚酒馆。他去酒馆当然是职责所在:你要知道那群酒jīng上头的人跟一群bào动的狒狒没什么两样,除了狒狒只能隔着栏杆朝你吐口水,而那群家伙之间拽着你的胳膊冲你吐口水、喷脏话。然后再加上一点点火星或者荷尔蒙,他们就像发情的雄性狒狒互相攻击,清醒一点的也许还会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出门决斗,街上的人立马退散,最后他们俩醉倒在地,街上的建筑物多出两个枪孔。这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事情,如果是在早前,他们有可能会被野láng拖走……
但那都是杰克刚上任不久前的森德尔镇,在杰克的一通qiáng硬手段下,他们驱赶了镇外的野láng群,确立了行为条款并且严格实施——杰克在不识时务的混蛋耳边钉上子弹,那些来外来的投机者和淘金者也不得不服服帖帖地在条规下翻白眼、小声咒骂,毕竟未来的财富还是要有命的情况下才叫享受。
玛丽亚酒馆的老板娘蝴蝶夫人也不再会用她那一双美目扫过他,透露着威胁语气地柔声抱怨:她酒馆的墙壁又多出了两个枪孔。现在她会让伙计波普给他的酒水打折,还有比这更棒的吗?
杰克呷口啤酒,袖口抹去胡子上的酒渍。
如果蝴蝶夫人愿意跟他共度良宵就更好了。可惜,见过蝴蝶夫人的人都这么异想天开过,敢于对她出言不逊、làng词调戏占便宜的人无一不被蝴蝶夫人脑袋顶上枪口,被虎背熊腰的波普扔出酒馆几米。
他曾经骑马路过亲眼见到人从酒馆里像破麻袋一样扔出,而蝴蝶夫人高挑的身姿站在酒馆台阶上,眯起眼微笑道:“这也是要付钱的,而你买不起,先生。”
杰克的马踩了那人衣摆一脚,他向蝴蝶夫人抵帽打招呼:“日安,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报以微笑,冲他颔首道:“日安,杰克警长。”
阳光拂过她漂亮的脖颈,森德尔镇的太阳对美人如此温柔。
在那之前,杰克从没见过这样的女性,他对她感到新鲜,但是很快他便十分自觉地与这位女性保持距离:蝴蝶夫人的qiáng势让他感觉在她的身边有些别扭。他也不清楚,蝴蝶夫人这样的人物留在森德尔镇是为了什么……
也许他不该知道。
毕竟他们,还算是朋友。
“亲爱的杰克警长,你昨天又喝多了。”蝴蝶夫人的手搭在杰克的肩上,指尖沿着杯口转了一圈。
不过显然,杰克和蝴蝶夫人关于朋友的定义稍稍有些偏颇。
杰克掩过杯子,挤出一个微笑:“亲爱的蝴蝶夫人,我杰克只算清醒的帐,当然,只在清醒时算账。”
蝴蝶夫人挑起一边的眉毛,似乎对于这个答案不满意。但在杰克从贴身口袋里摸出几枚钱币后,她笑看杰克将钱扔给柜台后的波普。
“嘿,伙计。”波普灵敏地接住钱币,皱眉道,“你搞什么……”他看了眼蝴蝶夫人,摇摇头,“记着你还要去巡逻。”
杰克举起酒杯:“当然!愿意陪我去走一圈吗,‘夫人’?”
蝴蝶夫人弯了眉眼,举起一旁的酒杯,与杰克碰杯:“哦,谢谢,杰克警长。我很喜欢夜晚的玛丽亚……”
杰克耸肩,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蝴蝶夫人眼波微动,调笑道:“你可不要像我们可怜的医生爱德华一样……”
杰克大笑道:“亲爱的夫人,你可要相信我的枪法——至少不会向自己的腿开枪。”他向蝴蝶夫人挤眼。
蝴蝶夫人不由得笑出声,拍了拍杰克的肩:“祝好运,杰克。”
杰克带上帽子,走到一半转身向蝴蝶夫人抬了抬帽子,说道:“祝好眠,夫人。”
四人四马前后行进在森德尔镇不远的郊外区域,除了荒原,只有隐约若现的起伏山丘,远方吞噬一切光线,留下逐渐凝聚的黑暗沉沦。郊外的风渐转喧哗,杰克拉上三角巾,注视远方。
“警长!”他身后的警员勒住突然躁动的马,马鞭指向视角的一个角落,“那是什么?”
杰克眯眼看去,山丘后乍现的小团蓝光柔柔地萎缩消失。
杰克喉咙一紧,本能的警惕让他夹住马腹,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让几个人跟上他去查看。
第2章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2)
耶稣他的妈妈玛丽亚啊。
杰克第一眼看到那个小白脸的脸时下意识地咕囔,但他马上在心里向爱诺森——森德尔镇老神父——道歉。
杰克他们骑行至丘后,一眼瞅见丘后那一团人形生物,杰克下马走过去,蹲身探察那人的死活。
如果森德尔镇郊外出现了一具尸体,那简直是对治安官能力的挑衅:因为这预示着周围有流窜的劫匪。印第安人?他们视白人为病毒,不可能到离森德尔镇三公里范围内的地方抢劫路人,还不带走尸体。郊láng更是无稽之谈。杰克有些郁闷地想:但这家伙的衣服也太gān净了。
杰克皱眉将那人翻过身,深吸了口气,小声骂出了被爱诺森神父听见一定会被唠叨几个月的“不敬之词”。
当时天几近全暗,杰克身后的警员举起火把,部分光线照在那人的脸上,竟然折she柔和如珠光的质感,毫无瑕疵——这家伙真的是白得惊人。而且他身上的衣物gān净整洁,完全没有被打劫后的伤痕、血渍和挣扎痕迹。甚至他的面部表情都安详得仿佛是连续几天开垦矿脉后一头倒在木板chuáng上的“矿工”,毫无声息,但幸运的是至少还有呼吸。
杰克眯起眼:似乎是一个麻烦。
但谁让杰克是森德尔镇的治安官,方圆几里破事都归他管,除了印第安人。
杰克将那人扛上马,招呼一个警员赶回镇把镇上唯一的医生从水沟旁的醉汉群里拖到警局,他自己带人在后行进。
杰克倚靠在警局门口,注视昏huáng闪烁的灯光下视线不可及的黑暗之中潜伏的未知野shòu。警局内临时布置的“病chuáng”——简陋的长木板——爱德华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拉出一块肮脏的手帕,紧张地擦了擦脸上的汗。
杰克瞥了眼板上依旧出于昏迷状态的“潜在受害者”,问:“有什么痕迹吗?”
爱德华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完美,堪称完美……”
杰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在挥去一只苍蝇:“爱德华——我现在需要医生的建议。”
爱德华的手像是癫痫一般颤抖:“他毫发无损!这简直不可思议,甚至连晒伤的疤痕都没有!他是怎么走过那片荒原的?”他抓住杰克的手臂,兴奋地说,“这简直是个奇迹!”
杰克耸肩,qiáng硬地掰开爱德华的手:“他可能是森德尔镇第一起被劫匪抢劫的受害者,爱德华,动动你水手的脑子,你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吗?”
爱德华无所谓地摊手:“这和我无关,我可以继续回去喝酒了吗?”
杰克瞪了他一眼,指认一个警员带爱德华离开警局,并以防他回去的路上一脚掉进水沟,森德尔镇可没有多余的医生给一个酒鬼来检查伤势。
杰克冷哼一声:倒是爱德华可以给自己判断一下伤势,然后痛苦地□□,□□,最后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