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石不笑了：“我很在乎这个，他惹到我了。”

“发型吗？”

白石没有回答这个，他的脸上横着一道黑布，让他的每个笑都显得妖异：“我要回家了。但因为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我还要等等才能和人见面。”

科斯d尼犹豫了一下：“你要讲什么事？”

白石突然伸手摘掉了眼前的遮挡，转头看科斯d尼，后者被他眼里狂热的光震了一下，科斯d尼发现白石是个极富活力和动力的人，有远超于常人的热情。

“我的这一趟旅途。你看，科斯d尼，”白石摊开他的手掌，手掌心有个dòng，“凡是具有shen度的激情，都带着bào戾的行为。”

科斯d尼勉qiáng地笑了一下，盯着他*手掌中间：“我不觉得加缪是这个意思。”

白石翻了一下手掌，五指展开，动作柔和轻盈，又握住，科斯d尼发觉他并不能完全地握牢，大约是后遗症。

“他们认为这是病症，说我疯了。我不这样想。”白石看他，“我们都知道，世界上值得的东西寥寥可数，你珍惜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什么都算不上。本质上他们不是在羞rǔ美好的东西，他们是在羞rǔ过于认真的我们。他们会说‘清醒一点’，‘何必那么认真’，‘不要那么执拗’，‘太矫情了’**诸如此类的话。他们把自己塞进模具里，割断敏_gan的神经，自己劝自己和解，忍让，退步，因为无可奈何。”

科斯d尼盯着白石，他觉得不该再听下去，或者辩论一下，告诉他不要再提“我们”这个词。但他没有动。

白石接着说：“既然提到了加缪，他有个论T，关于西西弗斯。他说西西弗斯每日推石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恒地推，做无用的事，成为没有意义的人。在一些人的眼里那叫放逐，叫监/禁，是惩罚。可是当他转身的那一块，走回山下的那一刻，就是觉醒的时刻。”

科斯d尼看进白石黑曜石一样的瞳孔。

白石说：“这样觉醒的时刻，清醒的时刻。”

科斯d尼一下子屏住了呼xi。

白石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像给教子洗礼的传教士：“你我都有这样的时刻，输也好，错也好，都心甘情愿。石头必将落下，世上只有一个西西弗斯，如果徒劳永不可避免，科斯d尼，没人会来到我们的囚牢。”

科斯d尼终于想起白石话语里的掌控_gan从何而来，他叫他的名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名字从他zhui里弹出来，似乎总伴着叹息与悲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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