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祷告，也像哀求。

***

“成年了吗？”警察问。

陈尘说：“成年了。”

“那你们都来趟派出所。”

**

韩shen坐在派出所外的花坛边，刚挂断打给老秦的电话，人群稀稀拉拉从门口出来。

陈尘在前面，大长tui走的很快，看见树*后的韩shen挺意外，随即露出笑：“还在等我，这么想去我家过夜吗？”

天已经很晚了。

韩shen无言地抿了抿唇，收了手机，一拳刚砸上去便被陈尘攥住了手腕，韩shen拽出手臂，重新挥拳砸中他腹部。

陈尘弓yao后退，目光闪烁，唇角还勾着笑：“好了好了，回去让你打。在派出所门前犯事，被警察叔叔抓住了不好。”

“你他_M——”韩shen拽着他的_yi领，打人的动作硬生生变成撕扯，用力撕扯，随后紧紧抱住他。

陈尘道歉：“对不起，不该让你等这么久。”

“不是！”韩shen声音几乎咬碎。

陈尘低声问：“那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韩shen不说话。

陈尘想不到答案，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对不起。”

韩shen再次摇头：“不是。”

那一瞬间他抬起视线，眼角发红，陈尘怔了一下，随后失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为我哭吧？”

但声音戛然而止。

韩shen站的很直，_Cun_B_抿紧，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冷，那么淡漠，cháo*润亮，喉结轻轻地滑动着。

面对很多事情陈尘都能若无其事的对待，可看见韩shen这样，陈尘完全没了章法，紧张得不得了，声音也没气势，轻声问：“怎么了吗？”

韩shen喊他：“尘哥。”

陈尘像被拎住颈子的猫，声音更轻：“嗯？”

韩shen一字一顿：“他们不配，他们不值得你放弃考试，不值得你打架，进派出所留下污点。他们不配，不配就是不配！你知不知道？”

陈尘静了一会儿，低头笑起来，看向别的地方。

“我很好吗？”他问。

韩shen说：“你最好。”

陈尘不赞同：“但跟她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

庄念莺的才学，名望，学界贡献，和对这个世界的话语权。韩shen火气刚发泄，听见这话转身就走：“对，你什么都不是，你在我心里也什么都不是。”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