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个员工都有家庭要养,如果这个企业倒了,恐怕很多人要跳楼或流*街头。」老人慢墩墩的为自己辩驳。
这只是一般黑心企业的官方说词罢了。凌时生不以为然。
因为比起这些底下的人,雷家人最注重的,肯定还是他们自己。
不,他们连自己家人都可以随意的杀戮呢。
「雷氏企业近百年来在政商界都树立了很多敌人,如果要查装炸弹的仇家名单,说不定花好几年都查不完。」
凌时生知道他指的是雷的M_亲飞机失事的事,垂下了眼眸。
「是雷氏企业树的敌,但结果却是由无辜的月容跟小慧来承受。」老人说了席间最後一句话,之後他就像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双眼无神的瞪着面前的菜肴。
凌时生望着他,不知怎麽想到那句话:住在世上最奢华的城堡,体会无人能懂的孤寂。
雷家人,其实都是很孤单的。
不仅眼前这个老人、雷景文、邢月容、可能还包括雷旭文,他们都有着无人能懂的孤寂,这些东西像伤疤一样紧贴着他们,即使死,都无法把这份孤寂带走。
四个月後他带着雷光佑回到台湾。原本光佑应该是冬天出生的天蝎宝宝,因为早了四个月的缘故,成了在盛夏降世的小狮子。
他跟光佑两人过着shen居简出的生活,雷旭文还是每天都会给他一通电话,那通电话成了支持他度过这段日子唯一的力量。
好几次他忍不住表示想去德国找他,两人也约好了时间,但到紧要关头总会因为雷旭文那边有事而延误。说不在乎,是骗人的。
他们已经整整八个月没有见面,但是雷旭文似乎不在乎,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奇怪的事还不止这样,当他主动表示想把光佑的近照寄给男人时,那人似乎愣了下才应道:「好,我想看佑佑现在是不是又长大了。」
男人的语气很冷淡,一点听不出欣喜。
他的nei心突然被怒气充满,甚麽都没说挂了电话,望着躺在婴儿_On the bed_的光佑,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他跟雷旭文之间究竟出了甚麽事?为什麽会变成这样?难道他要求见面太过分,惹男人生气了?
但是他以为雷旭文也会想念他,想见他,想见这个八个月没见的儿子。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那次挂了那人的电话後,雷旭文整整一个星期没打来,他打去男人在德国的住处却一直没人接听。
一开始他以为男人生他的气,後来突然害怕起来,如果雷出了甚麽事怎麽办?
他浑浑噩噩的度日,睡着醒着都盯着手机看,shen怕遗漏了任何一通电话。
一个星期後的某一天清晨,他接到男人的电话,雷旭文从来没在这个时间打来过。
「时生,抱歉,之前太忙了,忘了给你打电话。」男人的声音虚弱到他以为是有人冒充雷打给他。
「雷?你还好吧?怎麽听起来好像生病了?」他的心悬了起来,之前对男人的恼怒跟怨恨一扫而空。
「嗯,被当地的流行xi_ng_gan冒击败了,现在好点了,你呢?最近在做甚麽?」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破天荒把光佑抛了起来,nei心像扬起的帆,飘在蔚蓝的天空里。
第一次发现,在雷旭文的面前,他是这麽的卑微,心情完全随着男人起落、哭笑。
时光飞逝,一转眼又过了五个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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