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郊区一处普普通通住宅楼2单元202室的沙发上,胡彦左手抱着只靠枕懒洋洋半躺着,右手攥着遥控器拨来拨去,折腾半天,终于百无聊赖的将电视拨到综艺频道,只见屏幕里现出一个大舞台,几个二线明星正在主持人的起哄下又唱又跳,好不热闹,当中一个唇红齿白五官jīng致雌雄莫辨的美貌青年拿着话筒嫣然一笑,登时引得观众台上一群小nv生眼中冒出粉红色心形泡泡。
胡彦看着屏幕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托着下巴轻轻一叹,“唉,天生丽质难自弃,才惹得这许多相思债,这可怎生是好?”
苟智文从浴室出来,迎头听见这一句,顿时膈应的险些没把昨天的晚饭呕出来,_yi_fu也不去穿,亮着七尺昂藏之躯,几步冲到沙发前,一手叉yao,一手指向胡彦鼻尖,“还能要点脸不?你个狐狸jīng天天靠脸吃饭也就罢了,能不能把自恋收一收?不待这么恶心人的。”
胡彦桃花眼一挑,迎面送来一记白眼,只不过这白眼翻得又娇又媚,等到了苟智文跟前,已然变成个媚眼,“人家本来就是狐狸jīng,不靠脸吃饭靠什么,再说自恋又怎么了,总比苟子你自卑好。”
苟智文浓眉倒竖,气得一蹦三尺高,“老子英挺不凡,身材赛超模,哪点自卑了?死狐狸就知道胡说八道。”
胡彦扭过头来细细打量,只见苟智文一身小麦肤色,宽肩窄*肌理流畅,说不出的耐看养眼,先是暗暗垂涎欣羡一番,旋即正色道:“苟子,虽说你这姓实在不怎么样,可到底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就算难听了点,就算你们新来的同事总拿来取笑,你也不用拿着户口本去派出所申请改名A。你说咱们这些妖jīng好容易修成人身,混在人间这么多年,千辛万苦施了多少障眼法才弄了个身份出来,你们族长又费劲巴拉给你起的名字上的户口,怎么能因为你那小小的自卑心就要舍了祖宗名姓?可叫你们族长情何以堪?”
“**”苟智文张口结*无言以对。
胡彦仍自喋喋不休道:“你说你一个野狗jīng,姓苟那不是天经地义吗?我个狐狸jīng还不是照样姓胡,你什么时候见我伤心难过了?做人A,就是修行,什么时候你能像我这样,没皮没脸百毒不侵,这才叫修行到家呢。”
终于意识到六百年的狐狸jīng与四百年的野狗jīng之间的实力差距,苟智文偃旗息鼓,灰溜溜溜去了卧室穿_yi着袜,等换上一身警_fu出来,正要换鞋出门,胡彦又道:“苟子A,晚上买只jī回来,你们单位门口那家店里卖的扒jī就行,另外再来斤五香豆gān,炒个jī蛋,晚饭马马虎虎也就凑He了。”
明知道斗不过这狐狸jīng,苟智文还是忍不住回zhui道:“你这些日子又没接戏,一天到晚闲的要死,不会自己买菜做饭吗,凭什么老使唤我?”
胡彦翻身坐起,露出身后九条火红红毛茸茸大尾巴,嘻嘻一笑,“就凭这_F_子是我买的,看在你们族长面子上,一分钱租金没朝你要,叫你伺候伺候我还不应该吗?”
苟智文一腔怒火憋在肚子里,只想吼一句,“老子这就出去租_F_住”,无奈一掂量每月那点子工资,再想想首都这边的_F_价,只得把头一低,“哦”。
胡彦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肚子里暗笑,忍不住又逗弄道:“把帽子D好再出去,你看你,狗耳朵又露出来了。”
苟智文一惊,连忙伸手去摸,没摸出异样来,到底不放心,又去镜子前照,只见两只人耳好端端立在脑袋两侧,这才晓得又被耍了,气鼓鼓哼了一声,咣当一声把门一撞,上班去了,剩下胡彦抱着肚子滚在沙发上嘎嘎大笑。
苟智文开着这两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工资买来的二手哈弗,趁着大清早车少,一路畅行到了首都机场警犬队。因为来得早,队里其他同事还没来几个,苟智文先去犬舍转了一圈,见十来只警犬一个个扒着栅栏门眼巴巴瞅过来,就知道这些宝贝们都饿了,忙安慰一句,“别着急,马上就带你们去吃饭。”说着把犬舍的门挨个打了开来。
苟智文是修炼了几百年的野狗jīng,算得上这些犬科动物们的老祖宗,自然shen受晚辈爱D,四只金毛、五只德牧、六只拉布拉多一拥而上,一面呜呜叫着,一面摇头摆尾的将苟智文围在中央,只有一只叫二黑的昆明犬站在几步外,歪着脑袋瞅着,忽的冲着苟智文汪汪汪一通叫,眼中露出些xing_fen好奇的光芒。
苟智文混进人民警察队伍足有五年,来到警犬队后前前后后训练的警犬不说一千也有几百,更别提没修成人身前日日厮混在一起的同族玩伴,数来数去,竟没一条能跟二黑相比。也不知这二黑的爹_M是谁,生出来的这条小公狗端的聪明,还是条半大狗崽的时候就被抱来警犬队,不论什么训练,一教就会。苟智文虽说对待一gān犬族后辈一视同仁,各个爱护不已,到底还是对二黑青眼有加,打从第一场训练开始便是亲自教导。许是跟在苟智文身边日子久了,这二黑竟似开了灵窍,一天比一天通人x,连带着五_gan也越发灵敏,别的犬还没嗅着的气味听着的声音,它先闻听了去,由此破了不知多少大案,着实功勋彪炳,成了北京警界赫赫有名的犬中英雄,连带着苟智文这个警犬训导员也沾光立了个三等功。
这时二黑一通叫唤,苟智文从那犬语中听出端倪来,抬起胳膊一闻,果然隐隐约约透出gu狐*气,不由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谁叫他昨晚被同事灌多了酒,回家进错了_F_,竟跟那*狐狸同chuáng共枕了一宿,今儿个一大早起来好一通洗刷,沐浴露用去大半瓶,到底还是没能洗gān净。
叹一口气,苟智文冲着二黑一挥手,“行行行,知道你闻见这味儿就激动,今晚回家肯定洗gān净。”
好说歹说,哄了二黑消停下来,这才领着一群狗崽子们去吃饭。
警犬的伙食要说真是不错,苟智文闻着犬粮和警犬专用罐头的味道,肚子也咕噜噜直叫,好容易等到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赶紧叫人替换自己看着这一群宝贝们进食,起身溜去了食堂吃早饭。
等打上一盘炒米饭,还没坐下,警犬队大队长郭军也来了,一见苟智文,立刻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小苟儿A,又来这么早?这个月早上带狗吃饭打扫犬舍的都是你吧?年轻人就是有gān劲,怪不得咱队里那些警犬最听你的话。”
苟智文混迹人间年头尚短,还未能似胡彦般修成一张老皮老脸,正处于听见人夸就脸红的阶段,对着顶头上司也说不出什么客气话,只好腼腆一笑,“我起得早,家里也没什么事,早点过来还能跟二黑他们多玩儿会儿。”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轻浮跳neng,似苟智文这般踏实诚恳已然少见,郭军对手底下这员gān将着实满意,一拍苟智文肩膀,“咱们队过些日子还要再来几条犬,你好好训训,再培养条二黑出来,回头年底评先进,队里指定再给你个嘉奖。”
往苟智文身上压了一堆工作,又好生鼓励一通,郭大队长施施然回办公室去了,留下苟智文,一边吃饭,一边盘算公务员嘉奖能给的那点子奖金,算来算去也凑不出一平米的_F_钱,只得叹了口气,等下了班,老老实实拎了只扒jī回家喂狐狸去。
到了家,只见胡彦竟是一如早晨出门时,整个人懒洋洋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里放着一部偶像剧,里头的男配角正是这只*狐狸。苟智文见这狐狸看着屏幕上的自己一脸迷醉,虽明知斗不过,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见天夸自己是万人迷,怎么不见你演个男主角,还说什么九尾天狐迷惑众生呢,我看你还不如那几个当红炸子jī。”
胡彦慵懒一笑,“你懂什么,我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自然有大把的演艺公司愿意捧我,想要红,分分钟的功夫而已。不过当了明星能有什么好处,走到哪儿都有人关注,哪儿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但凡露出一点马脚,都能被人发到网上去,再难跟人间立足。咱们做妖jīng的,想要在人间混得自在逍遥,第一要紧就是低T。像我这样,混个二线偶像正好,钱也够花,又不惹眼,这才叫天资聪慧,大智若愚。”
苟智文听了一耳朵自chuī自擂,着实又被恶心一把,好在恶心成了习惯,又没了早上的起chuáng气,便也不跟这*狐狸计较,径自去厨_F_做饭,不一时四菜一汤端出来,胡彦才舍得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到餐桌前,扯下一只jītui就吃,一面吃一面道:“我新接了一场戏,后儿个跟剧组去香港,你自己在家看好门户,阳台那几盆花别忘了给我浇浇。”
苟智文寄人篱下,不敢不听主人号令,只得应下,“知道。”
这天一大早,胡彦收拾出一只旅行箱,先打车去剧组报道,随后一起出发前往机场。等他一走,苟智文收拾完早饭的碗筷,照旧赶早来到警犬队,先是带着一群警犬吃饭遛食,紧接着便投入常规训练里,领着几只新来的láng青上窜下跳。快忙到中午时,忽的见同事前来召唤,“紧急情况,T2航站楼发现有旅客携带毒品,现场警力不够,请求支援,郭队叫咱们带三只犬过去帮忙。”
苟智文一听,赶忙和同事们牵出三只警犬,在郭军带领下,坐上警车直奔机场。车子上,机场警卫通过警用电台开始通报情况,原来是一队剧组人员正在安检,安检员在道具箱中发现白色结晶,疑似甲基苯丙胺,机场警卫当即控制住剧组全体成员,连同各人行李,统一押在一处贵宾厅里。
听完警情通报,苟智文心里忽悠一下,暗想:该不会是*狐狸的剧组吧?正自揣测,车子抵达机场,早有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候,当即领着一行人三只犬直奔贵宾候机厅。
到了厅门口向里一望,好家伙,导演、副导演、男nv主角、十数配角,又有化妆师、剧务、助理、摄像、编剧、道具、制片,足有二三十人,坐了满满一屋子,各人的行李和剧组的道具箱都已打开检查过一遍,东西散落一地,空气中透出一gu浓浓的焦虑和紧张。
现场已站了二十名警察,如临大敌般看守着众人,牢牢把守住贵宾厅出入口,带头的一个正是机场派出所的huáng所长,见到警犬队一行人,登时如受压迫劳苦大众盼来了共产党,一把握住郭军的手,将人拖到门外僻静处,“你们可来了,再拖下去我可顶不住了。”
郭军讶异道,“不是都控制住了吗?”见huáng所长额角冷汗直淌,又问,“到底怎么个情况?”
都是平日里相熟的搭档,也没什么好瞒,huáng所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讲道:“总共十八个道具箱,连同各人行李,我们已一一检查过,只有一只道具箱中发现少量白色结晶粉末,刚才经过检测,已确认就是苯丙胺,但是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所得。粉末份量不大,若说是个人xi食遗撒在上面的,倒也说得过去,这年头xi毒的明星也不是一个两个,说不定哪个二货出发前刚过了场瘾。可问题是这帮人的目的地是香港,正是倒手毒品的好地方,一小包货运过去,价格翻着番的往上Zhang。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想再搜细一点,可那些明星的行李箱都是牌子货,那几个道具箱也是特制的,真要把箱子底切开,搜出点什么也就罢了,万一什么都没有,咱们可真赔不起A。”
说着擦一把汗,又道:“登机时间还有不足一小时,全看咱们这几只警犬了,若真是什么都没有,时间一到,只能放行。”
郭军听完,一点都不耽搁,冲着手下几名警员道,“都听清楚了?”说罢一挥手,“动作都麻利儿的。小苟儿,你先带着二黑上。”
苟智文一牵犬绳,领着二黑一马当先进了厅去,拿眼一扫,便看见一早出门的那个人坐在角落沙发上,正慢悠悠翻着一本时尚杂志,不同于别人的惶惶惑惑,端的是神游物外怡然自得。这一番做派衬着那张俊颜,真可谓气度与风韵并存,引得现场两名nv警时不时便往这里看上一看。
苟智文先是暗自一叹,“这死狐狸虽然自恋了点,生得倒真是不赖。”旋即又腹诽一句,“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沉得住气。”正要引导二黑去嗅自己脚下那只行李箱,却只听二黑忽的汪汪两声,叫声中透出说不清的xing_fen,紧接着用力向前一扑,竟将犬绳从苟智文手中挣neng出来,一路狂飙直冲向角落,一个跃起,登时将胡彦扑倒。
胡彦正琢磨着今秋发布的那些时装哪个值得买,不提防一只傻狗就这么扑了上来,冷不丁下“A”的一声惊叫。虽说狐狸大都怕狗,可这修炼六百年的天狐毕竟不同凡响,哪里会把一只小警犬放在心上,等看清扑上来的是什么东西,一边拿手去挡,一边放出灵气威压。不成想,这二黑天生一颗傻大胆,又兼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觉得胡彦身上味道勾得心里发痒,一张zhui咬住了胡彦袖子不肯放。
胡彦见吓不住这傻狗,登时急了,连声叫道:“快把这狗弄开。”
苟智文傻了眼,听见胡彦这这一声叫方回过神,忙上前拽住犬绳,呵斥几声,才让二黑安静下来。
贵宾厅里本来就站着几名警察,见警犬一进门就直扑胡彦,立刻围上前,等苟智文把二黑牵开,登时一边一个扭住胡彦胳膊,里面年纪长的一名警察一把将胡彦拽起来,“请你配He一下,过来这边接受检查。”
说着就把胡彦往厅外临时设立的检查室里带。
胡彦这时自然看见了牵着二黑的苟智文,气得直咬牙,只是这狐狸*包惯了,才从狗爪下出来,便端起风度,噙着抹笑,道:“苟子,今儿什么场He,你还跟我开这玩笑,等回了家,咱哥儿俩好好谈谈。“
苟智文跟他同居一屋好几年,自然知道这狐狸jīng绝非贩毒xi毒之辈,实在是那gu子狐狸味儿被二黑闻见,才惹出这么一个大乌龙来,可这事又怎么能对同事们明说,只得苦着脸道,“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关键是你身上这味儿对二黑太敏_gan了。”说着又赔笑,“你看现在反正也这样了,不如你先做个检查,配He配He,等回了家,兄弟认打认罚。”
郭军听见两人对话,不由问,“小苟儿,怎么着,认识A?”
苟智文尴尬一笑,指一指胡彦,“我表哥,跟我住一块,今儿早上刚吃了卤牛r,卤料是我家特制的,二黑也喜欢这味儿,平时训练里没少拿卤rgān给它当零食,没想到今儿个赶巧了,撞上这一出,实在是误会。”说着话锋一转,冲胡彦道:“早上跟你说了漱个口换身_yi_fu再走,要不哪儿来这么浓的味儿,勾得我们二黑犯晕乎。”
苟智文挖空心思编出这一番话说给胡彦听,胡彦又不是傻子,脑子一转,转瞬明白过来,叹一口气,“早上急着来剧组报到,哪儿还有时间换_yi_fu,不过袖子上蹭了块油,外tao遮住了又看不见,本想着到了香港再换的。”一面装模作样,一面暗施咒语,当即在袖口上变出块油斑来。
扭住他右手的陈警官撸开西装袖子,果然露出一处油渍,不由看看另一边的王组长。老王一看,道:“小苟,今儿这场He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难为你,实在是不查一下说不过去,这么多人看着呢。请这位先生也配He一下,去检查室查一查,洗gān净嫌疑,咱们大家都省心不是?”
胡彦一笑,“没问题,一定配He各位。”
郭军是前年才从部队转业来的领导,对警犬方面的研究不过是个半吊子,虽然觉得二黑这样经过严格训练的警犬不该出这种问题,可也架不住苟智文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听起来实在有道理,便也不怀疑。他当领导的都不言声,其他几位警犬队的同事自然也不会多事。
如此一来,胡彦便跟着几名警察出了贵宾厅,苟智文这才松出口气来,领着另外两名同事,牵着三只警犬,挨个嗅起道具箱来。
好半天,三只警犬才把一地的箱子嗅完,检查到最后,二黑突然又冲一只装满化妆品的道具箱叫起来,一面汪汪狂叫,两只狗爪子一面对着箱子底挠个不停。
郭军站在一旁,这时拉过苟智文低声问道:“苟儿A,咱刚才可已经虚惊一场了,你这回可仔细点,别再摆一出乌龙A,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苟智文一拍Xiong脯,“郭队你放心,这回绝对错不了。”
得了苟智文这一句,郭军一点头,“行。”回身招手,冲huáng所长道:“把箱子底撬开吧。”
huáng所长赶忙带着人拿了工具过来,沿着箱子底用刀狠狠划上一圈,露出底下一个夹层,等扯开一看,两厘米shen的夹层中铺了满满一层巴掌大的方形塑料盒,白色的盒子里隐隐约约可见装着白色的粉末。
郭军上前打开一盒粉末看了看,与huáng所长对视一眼,“没错,苯丙胺。”
huáng所长这下有了底气,对着剧组负责人道:“你们剧组涉嫌贩毒,现在全员禁止出境,请你配He我们T查,把能接触到道具箱的人员名单尽快提供给我们。”
剧组负责人正是制片方陈经理,闻言淌出一脑门冷汗也顾不上擦,战战兢兢问道:“这位警官,我一定配He,不过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我需要跟我们老总汇报一下,能不能先让我打个电话?另外能不能让我们先去把票退了,好几十号人呢,机票可要不少钱。”
此时剧组已然炸了锅,上至主演,下至打杂,各个都瞪大了眼睛,有几个心理素质欠佳的,已然嚷嚷起来,“不关我的事,我可从来没碰过道具箱。”
正热闹间,胡彦被两名警察带了回来,那名王组长向领导汇报道:“搜过了,血也查了,什么都没有,估计就是个误会。”
huáng所长一点头,“那就好,不过现在整个剧组都有嫌疑,所以暂时还不能让胡先生离开,还请胡先生继续配He我们工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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