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余*道:“当然要罚。我罚你今晚陪我喝酒赏月。”
烈儿一愕,视线情不自禁转向余*。
“你很久没有出过这闷死人的小舱_F_了,随我来吧。”余*拉住烈儿,打开了_F_门。
明月当空。
春天已经过了大半,山花开到荼靡了,江风一过,便有一阵幽香隔岸送来。
商船的甲板上清扫一净,靠船头的空敞处,摆了一张样式古朴的方桌,和两张颇有年份、扶手处已经被磨得油光滑亮的鸟木椅。
方桌上搁了三碟鲜果,三碟糕点,一壶酒,两个晶莹剔透的红玉杯,另外还有一个兽头状的青铜小熏炉,正袅袅燃着香。
烈儿这段日子被囚禁在小舱_F_里,平时连日出月落也难得见得,忽然被带出来,顿时神清气爽,心里闷气竟然去了大半。
他shenshenxi了一口带着花香和江水气息的新鲜空气,扫了桌子一眼,道:“别的都很好,不过那熏香多余了,反不如岸边的花香自在。”
余*一笑,招手命人把熏香撤下,又叫所有人等不许靠近,只留他们二人独对。
烈儿环目四顾,知道自己看不见的暗处必定藏了人手预防他反抗逃neng。
船只停在江心,月色一片通明,看过去,江面显得更宽了,即使纵身跳江,抵岸前就会被他们抓回去。
既然逃走无望,他索Xi_ng什么也不多想,挑了一张椅子坐下,自斟一杯,一低头饮了,捏着小酒杯在两指间转来转去,微挑着眉,斜瞅了余*一眼,出口惊人,“终于下决心要杀我了吗?”
余*没回答。
他把另一张鸟木椅拉开一点,和烈儿对坐,提起酒壶,替两人都满上,也不劝烈儿,自己慢慢啜了一杯。
脸上平静无波。
烈儿何等聪敏,看余*的模样,心下顿时雪亮般了然。
事已至此,反而怡然不惧,现出往日率Xi_ng不羁的样子,唇角勾起一点,笑道:“我真_fu了你,哪里来这么多用不完的心眼?杀了就杀罢,又弄这么一顿临刑酒,白做这么多功夫。不过也好,我趁机赏一下阿曼江的夜景,多喝你两杯。”
拿起余*为他满上的酒杯,又痛饮下喉。
反正已经身为阶下囚,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酒水里否有什么毒物,_geng本就不用去想。
余*陪他饮了一杯,沉吟半刻,问:“你想不想知道你家鸣王最近的消息?”
烈儿心中一动。
这些天他靠着手臂中的长针刺痛抵挡昏睡,隐隐约约偷听到余*和手下交谈时关于鸣王的一些情报,让他shen_gan担忧。
鸣王,他现在安全吗?
“当然想。”在余*面前,与其勉强掩饰,不如放开去说,烈儿直接道:“你明明知道的,何必多此一问,故意吊我的胃口?要我求你吗?可以,来,我敬你一杯,求你做个好人,告诉我鸣王的近况,如何?”
提壶帮余*斟了满杯,亲自送到余*zhui边。
娇巧伶俐,一如当年。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