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但和那个女人仍偷偷保持联系,两人甚至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男孩子,说起来也算是金喜良的孙子。
当金喜良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是六十好几的老人,年轻时的狂妄与霸气已经消去了大半,曾经纵横商场的他,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孤单的老人。
虽然他从不对人提起自己亲手杀了独生子的懊悔,但从他没有对孙子动手这点来看,就足以证明他其实还是相当在意自己的血脉。
金勇宪的私生子叫作金宇恩。
虽然他是个私生子,但是母亲却相当疼爱他,对于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母亲也从来没有抱怨。
后来,在他八岁那一年,母亲因病去世。
当时的他无依无靠,外公也不是很喜欢他,打算把他送进孤儿院,因为外公认为他的存在是一种耻辱,而他与母亲酷似的容颜也让外公对他又爱又恨,索Xi_ng送走,眼不见为净。
外婆虽然心疼,但在韩国的传统观念里,女人是没有权力去干涉一家之主的决定。
就在那个时候,金喜良派人把金宇恩接走,同时也给金宇恩的外公、外婆一大笔丰厚的封口费。
于是金宇恩从此重蹈他父亲的覆辙,在金喜良的一手调教下成长,他学习管理、金融、人际关系,小小年纪就得穿着西装和大人一起出席宴会,观察那些大人们言谈之间的钩心斗角。
他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他没得选择。
他的Xi_ng情一如他温和尔雅的外表,冷静又不多话,深思熟虑,绝不会轻率做决定。
虽然有时候他也会迷惘,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就这样被安排着坐上金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吗?
他这么年轻,有这个能力统御这么大的集团吗?
他没有找到答案,但是他想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当金宇恩见到裴宇的时候,他就知道时候到了,虽然比他预想的快了很多……
“小少爷,我是来接你回金氏的。”
金宇恩微微睁大了眼,戴着金边眼镜的脸庞很快又恢复冷静。
“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宇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吐实,“老爷恐怕撑不久了。”
“他的病情这么严重?”金宇恩知道爷爷住院的消息,却不知道有这么严重。
“嗯,手术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所以现在情况有些紧急。”
“那现在找我回去,是要我当个幌子,让底下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是不是?”说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想见自己到了金氏集团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他还在休士顿大学攻读企管与财经的双硕士学位,如今学位还没有拿到就回到金氏坐镇,相信有很多人会不服他这个小毛头,只是比起群龙无首的尴尬情况,有个小毛头坐镇,总比底下人起内哄好肥?
裴宇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可以上完这堂课再走吗?”他为了这份欧元市场的报告,已经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实在不想就这样放弃。
但裴宇只是摇摇头,“没有时间了。”
金宇恩的眼眸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是啊,他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他不过是金氏的一颗棋子罢了,他的一切都是属于金氏的,他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也不能让自己的任Xi_ng坏了大局。
他是个无法选择自己人生的男人。
也许,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吧?
英国伦敦 Scarlet Rage酒吧
这是一个内行人才会知道的地方,里头没有
美女,倒是俊男不少,连酒吧调酒师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如希腊神祗般的俊美脸庞如同一件艺术品。
但吧台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却对这俊美的酒保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对处在这样的环境感到不自在。
“妈的,没事干嘛约在这种娘娘腔的地方……”看见酒保对自己投来暧昧的一眼,高大的男人忍不住全身发寒。
够了!你这死娘娘腔,再敢看我一眼,我就当场轰了这间酒吧!
就在高大的男人喝下第三杯威士忌的时候,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嗨,史坦利。”一道热情有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史坦利转过头,粗犷俊帅的脸上写满不爽。“王八蛋!约在这种怪里怪气的地方做什么,我一进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哎哟!没想到我们的史坦利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一个黑人露出洁白的牙齿,噗嘿地笑着。
“你很久没被人打过了是不是?”史坦利直接送他X_io_ng膛一拳,他虽然没使什么力气,但那黑人已经痛得咳嗽不已。
“咳……咳咳……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真的打那么重……这种地方才能掩人耳目嘛……”黑人不满地抱怨。
“好了!有什么废话就快说,我要快点离开这里。”史坦利又左右张望了一下,实在很不喜欢这么“GAY”的气氛。
“好啦好啦!我就直说了。苏格兰那件事……”
曼人的声音突然压低,“对方很满意。”
史坦利从鼻孔哼了一声,“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长年做佣兵的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是弄沉一艘商船,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酬劳已经汇进了你在瑞士银行的帐户。”
“知道了。”讲完这三个字史坦利就起身想要走人。
“喂喂喂,你去哪儿?”
“没别的事情了吧?”他回头问,然后赶紧趁酒保还没过来的时候,把钞票放在吧台上。
那个酒保已经趁刚刚端酒给他的时候,在他的手臂上故意Mo了好几把,要不是怕引人注意,他早就当场把酒保给揍个半死。
“酬劳只有一半。”
“什么?”史坦利双眼一瞪,平常看起来就已经有些凶恶的脸现在变得更恐怖。“搞什么鬼,为什么只有一半?该做的不足都做完了?”他揪起黑人的衣服领子低声斥问。
“咳咳……史坦利,你放开我啦!你不要每次话都只听一半就变得这么激动,咳咳……”
“快说!”
“对方还有一个要求。”
“他妈的,哪来这么多要求?老子不干了!”
“不干就只能拿到一半酬劳喔!”
史坦利像只猛兽一样紧紧咬着牙关,像是在拼命忍耐想把眼前的黑人给咬烂的冲动。
最后,他终于松开手,满脸不情愿地问:“他还要干嘛?”
“有个人需要你去解决一下。”
“妈的,我是佣兵,又不是杀手,要杀人他自己不会去杀啊?”史坦利凶恶地说着,一面还得辛苦地压低音量。
“对方知道你厉害,手脚又利落,所以才这么信任你。”黑人赶紧陪笑。
史坦利没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问:“谁?”
“他现在人在旧金山,是个韩国人。”
“哼,付钱给我的不也是韩国人?”史坦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