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就更不能睡觉了,拳场里怎么睡?毒窝里怎么睡?满是小马味的山兵兵营里怎么睡?睡觉越发成了他害怕的东西,他怕一觉不得醒前,死志未尽。
想到这,伸手摸索了一会儿口袋里的三支香烟,靠墙倚坐在日杂柜旁边,脑袋枕着墙面。林逆涛两眼茫然的望向高处漆黑的窗户,重新把滑落的耳机往耳朵眼里塞紧。
夜色浓重,空气刺骨冰凉,但耳朵到心脏都是温暖的。录音已经快播到最后,林逆涛心里沸腾起来,知道接下来姜晓堂又会在自己耳边重复一句:
“涛儿,我爱你。”
于是他咬了咬zhui皮,还是忍不住把卷筒卫生纸摆到身前。
看守所明令禁止自己哄自己玩,嫌脏、难收拾、恶心。新兵仓拢共不到30来平方的地方,本就一个屋里拉屎放屁味道浓重,要再加上这个,chuáng单越发huáng酸腥臊。
但是,长年在一个通铺上下挤挤挨挨的睡着三十多个粗老爷们青壮年,青皮寡水,又有好长日子沾不到荤腥,怎么可能禁止得了。
虽说是不予许,实际上每天都有跑马的。新来的看见这阵仗可能还会脸上臊一臊,但被羁押的日子一长,大家一个窝里睡觉想不*诚相见都难,也就无所谓脸皮不脸皮了。
所以,好多老少爷们儿等巡_F_的一走,立马就把卫生纸划拉到枕头边,哼哼唧唧且肆无忌惮的给大伙儿表演自己逗自己。
这种时候,林逆涛只能一个人躲进墙角,因为别人都是看着美nv扑克直接抓重点,没一会儿就能完事,动作简单,效率极高。
但他不行,他得想着姜晓堂,流程还多。
又是一声“涛儿,我爱你**”,脑子紧接着冒出来的却是:
“涛儿,抱紧我的脖子。”
林逆涛浑身一麻,肌r记忆立即苏醒,肌电信号传导神经元沿着皮肤、血管甚至是细胞全都聚拢到body中点,让他因为昼夜节律混乱而波动没有周期的体温,在本该降到最低点的时刻,却升高了近1摄氏度。
录音笔里,脸皮厚如姜铎也没好意思给他说什么撩拨人的*话,顶破天有一句:“我爱你。”
但林逆涛受不了,一到夜里脑袋放空,傻愣愣的睁圆眼睛瞪着黑窗户,耳朵里光剩下姜晓堂哄小孩一样的轻声细语,听他背个法条都能把自己听得血脉偾张。
然后自己会掀_yi_fu,闭起眼睛,仍由思念疯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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