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代写的事情被先生发现了,他还有些小小的得意。那是他的哥哥替他写的,他的哥哥对他这么好,什么都能依着他。
可回到家的时候段清就傻眼了,他的哥哥一声不吭地跪在大厅里。他急忙跑过去,问段博延怎么了,段博延只是笑笑对他说没事,只是下次是真的不能帮他写字了。
那时候段清才知道有些事他的大哥不愿意,但若他要求,却是会依着他的。而他的肆无忌惮会变成指向段博延的利刃,他可能因为病弱逃过责罚,他的大哥却不行。
那一日段清突然就收敛了,不再仗着哥哥的喜爱肆意妄为。他将爱恋的小苗埋到心里,只字未提。若外人知道,若父M_知道自己对哥哥抱着这样的_gan情,他的哥哥必然会被推到刀尖上,那之后,就算他怎么哀求,都是挽回不了的了。
可爱这种东西,越压抑便越shen刻,越shen刻便越病态。等段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shen爱便已入骨了。滚烫的爱意流动在他的骨髓,叫他煎熬,叫他喘不过气。
段清像是入了魔障,蜷*在_F_间的地上,想哭却又死撑着不发出声音来。他最厌烦自己轻易落下的眼泪,他握紧了拳头,跪在地上咳嗽起来。
“清儿,起了吗,该吃早饭了。”木门外传来段博延的声音。
段清摇晃着起身,理了理自己的一身,将脸贴到门上,用尽最大的力气答道:“就来了。”
段清开门,对上段博延的眼神,竟看不出段博园的情绪有丝毫波动。他心中暗想,他的的大哥,最为温柔,却又最为无情。
“哥,早上吃什么呀。”段清开口,将方才的bào戾收到心里,脸上一副开心自在的模样。
“这才几步路,就想着吃了?”段博延失笑。
“这不是想和你多说说话嘛,你最近那么忙,除了吃饭的时候都见不到你。”段清嘟囔,他善于在哥哥面前摆出孩子的姿态。他痛恨这一点,却又无可奈何。其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哪副面孔才是真正的自己。
段博延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些愧疚,说道:“抱歉,这一段时间忙过去了,便能好好陪着你了。”
段清笑弯了眼,说道:“我可是你D_D,不是你儿子,你不陪着我也没事呀,我又不至于会孤独到死掉。”
段博延对D_D偶露的消极已是见怪不怪,但他还是敲了敲D_D的脑袋,说道:“不准这么说话。”
段博延这天甚至没能赶在晚饭前回来。他去了趟邻镇,途中却因大雨而被困在路上。待他归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急匆匆地赶回去,段清已经回_F_了。厨娘给他热了热饭菜,告诉他段清在这儿等了他好久,饭菜都凉了才勉qiáng吃了几口,这下还在_F_间里闷着呢。
段博延应了声知道了,心下里又有些愧疚。今早方说过的要多陪陪段清,下午便食言了。他的D_D虽不至于因为这事而生气,却总会在奇怪的地方有gu莫名的偏执。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了些担心,草草扒了几口饭,对厨娘说了声麻烦整理了,便匆匆朝段清的_F_间去了。
雨还在下,虽不比方才大,但那雨声却仍清晰。cháo*的水汽仿佛洗去了这个破落之家的生气,沉闷地叫人无法呼xi。
段博延停下脚步,心里升起一gu慌张。他_gan觉自己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有什么东西会被揭开,就有什么事情会变得无法挽回。
可段博延偏偏是不信这种预_gan的,他停了一会儿就继续往前走了。
段清的_F_里没有点着灯。段博延怕他睡了,便轻声地推开门。_F_间里很暗,只有黯淡的月光流进屋nei。段清窝在被子里动来动去,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他背对着门,并没有注意到段博延来了,他自顾自地说着什么话,声音沙哑,不似段博延平时听到的。段清的声音neng了少年的清慡,反而染了些粘腻的媚态。
段清用这样的声T,一遍又一遍,轻声地喊着哥哥,喊着段博延的名字。那声音里满载着爱yu,混杂着嗯A的喟叹,飘到段博延的耳朵里。
段博延站了几秒,已是浑身冒汗。他不做声地He上_F_门,落荒而逃般地回到自己_F_里去了。
他也是个男人,怎会不知道自己的D_D在做些什么。年幼时也曾开过段清的玩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nv孩子。段清总是顶着一张笑脸,甜甜地说自己最喜欢哥哥。
他本以为那是少年人最为纯真的示好,却没想到那句喜欢竟真是爱恋。段博延的脑海里一遍遍放着段清方才的□□,只觉得那一字一句都戳在他心上,沉重得像千斤铁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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