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柏往后退了一步,傅杨慢慢起身给自己穿D整齐,然后慢慢从黑暗的_F_间里走了出来。
他有意识地等傅杨, 可傅杨不愿意与他并肩,于是一路上他紧紧跟着关柏, 只落后一两步的距离。他低着头踩着关柏的影子,大雪将整个世界都盖住,耳边是彻夜不熄的圣诞歌。
傅杨忽然开了口,他的声音仍旧很沙哑, 还带着生涩与犹豫,他快三十岁了,如今说一句话却像是一个幼儿那般吃力。
关柏在他出声的那一刻就停下了脚步,其实从再相逢开始,他就在等傅杨问,至于问什么,他不在乎,问什么都行。
傅杨跟着停住了脚,灯光落在关柏的睫毛上,让他的睫毛看起来近乎透明,眼瞳在飞雪之中像是一种晶莹剔透的琥珀色,“去年,圣诞节你是怎么过的”
关柏一愣,他没想到傅杨会问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沉默了一瞬,"去年A,去年圣诞节,我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长好,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他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种颇为遗憾的表情,“伦敦的圣诞节很漂亮的,他们不让我出院,于是我就坐在轮椅上,悄悄自己把自己摇到院子里看不远处放烟花。”
关柏轻轻退后一小步,与他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那天烟花不好看,雪很冷。”
傅杨似乎想伸出手碰一碰关柏,可又不敢,关柏转头凝视着傅杨的眼睛,“看到i现在这样,我很抱歉。”
傅杨的手被另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那双手的掌心里有细细的伤痕,“摸摸看,没事了。”
关柏就站在温柔的雪里,对着傅杨摊开了他的伤口,“这里应该是玻璃片划伤的,不过不怎么影响,不过了缝了好几针,留了疤而已。”
傅杨在他的引导之下轻轻fu_mo这些伤口,他抬了头,“让我看看你脖子后面。”
关柏愣了愣,然后抿了抿zhui,“怎么还记得”
傅杨的眼神过于倔qiáng,他还是缓缓低下了头,露出藏在长发后的脖颈。
傅杨猜得没错,一指粗的疤痕横亘在他的脖颈上,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个伤疤,傅杨整个人不受控制得开始发抖。
关柏放下了头发笑到,“傅杨,你看看我,没事,更何况那时候,谁还能注意到这点疼,天灾人祸,生死不由人。”
他安抚的望着傅杨,“我自愿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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