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下楼的时候,刚好撞见韩臻。
两人在楼梯上相遇,韩臻身后是周氏那些元老还有一脸慌张的马律师,那一刻,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做戏时的场景,只不过这一次周懿站在楼上,韩臻站在楼下。
“周懿。”
楼上那人晃神半晌,才记起来上次自己和韩臻的对话的nei容,周二少试图挤出一个笑容来,却发现自己连zhui角提起来都有点麻烦。
“韩少。”
两人擦肩而过,互相礼貌地点点头,如陌生人般擦肩而去,周懿回看了这浩浩dàngdàng的人群一眼,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见韩臻推开了周老爷子病_F_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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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一直在等韩臻。
昨天晚上和韩臻聊过以后,他又连夜通知了自己两个儿子赶过来,只是有一件事他耿耿于怀不能放下,今天和周礼、周懿分别聊过以后,没想到疑惑却更加shen了。
见韩臻进来了,周铭点点头,示易这人坐。
“韩臻来了。”
“周叔今天看着气色好了些。”
但实际上好没好些周铭心里很清楚,他已经到了qiáng弩之末,若不是吕昭钺这事闹得太大,伤到了周氏的_geng基,他是绝不会这般折腾自己body的。
但他今天喊了韩臻过来是有别的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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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周铭低下头无意识地瞟了自己的手背一眼,却猛地发现手枯得可以,他不愿看自己现在这般模样,于是这人抬起头来,“我有一件事没想明白。”
韩臻猜出了大半,他坐下轻声道,“您请说。”
“昨天你和我说的那事,吕昭钺那事我已经完完全全的了解了,只是这事**”周铭盯着韩臻不放,“你既然帮周懿成了那样,既然如此,为何就不多走一步?”
应了那婚约,人就是你的了。
韩臻明显是被周老爷子话中这般*luǒluǒ的nei容给震惊到了,他拂了拂身上看不见的灰尘,“倒是我也有件事想和周老爷子问一问,这么久以来,我韩臻也帮着你做了不少事情,为周氏也定了不少决策,那么有关我们家报恩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和周懿说的。”
韩臻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风轻云淡,但语气里的怒气已经掩盖不住了,周铭body太差,不似以往jīng明,他不查韩臻语气里的不满,直接道了实情。
“我和周懿说,韩家想要报恩,所以两家得联姻。”
韩臻语气猛地一抬,“就没和他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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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这老狐狸可算从韩臻的语气里察觉出什么来,如果说周礼的那x子随了他M_亲,那周懿那种对事物的敏锐就直接从周铭这人这里遗传过来的,周老爷子反问了句。
“说什么?”
韩臻目光微微寒了寒。
十年前就是这样,韩臻没了家又伤了眼,下龙城后身边可靠的长辈一个都不在身边,他再怎么天资聪颖、心思缜密也毕竟是个刚满十八岁的青年,周铭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这人shen知韩臻这时候不仅需要安全_gan,更需要的是被认可的_gan觉,他让韩臻去周氏公司,甚至从那时就把自己的权力分享出来了一半,他亲手辅导韩臻了解周氏,就是为了日后打基础。
也是为了让这个韩家子弟以后要记得承自己的情。
只可惜十年过去了,韩臻也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也不会因为长辈几句话,几次莫名的关心还有突如其来的责任_gan就承担那些不应该承担的使命。
韩臻双手jiāo叠,回答上个问题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没了当初察觉到这些真相的愤怒。
“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诉周懿这十年是谁把周氏做到这么大的,”十年过去了,他再也不用在意周铭的_gan觉了,“还有,我韩臻为什么这十年会帮着周氏把这公司做这么大。”
“**”
周铭抿紧zhui,模样像极了一只gān瘪瘪的老乌guī,他不说话,只是与这人相连的医疗用品发出一声长长的报警音。
韩臻示易,“你为什么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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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韩臻十九岁,周懿十七岁,正是青chūn年少、两情相悦的好时光,也许周礼那时候年轻没看出来什么,但是周铭可是看出来了。
青少轻狂,最难掩藏的其实就是爱慕的眼光,那时周懿还懵懵懂懂,但是韩臻明显是已经陷了下去,周铭当初花了大力气想要驯_fu这一只láng崽,没想到最后这还是栽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但是周铭很怕。
十年前,同x婚姻才推行不到七八年,位于金溪岭的诞生所也没有发展起来,代孕犯法,韩臻上面只有一个姐姐,如果他走上了这一条路,差不多就是断了韩家的血脉。
周铭怎么敢呢,韩家就只有一个独子,且不说韩家以后能不能起来,韩臻在他这里x向变了就是大错,周铭打了一辈子jīng明算盘,结果老天爷帮着把算盘打了打。
但这一打。
周铭却是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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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这一辈子的算计都是为了公司好。
刚下龙城才十八岁的韩臻周铭就敢带着去公司,这人把全公司的业务还有骨gān介绍给韩臻,表面上是看重,实际上不就是为了日后的回报,要是韩臻出柜了,他还怎么在韩家面前开口?
这事一被周铭察觉,他连夜就喊着韩臻谈了许久,毕竟年长又是老狐狸,对方只字不提韩臻与周懿之间那点暧昧,只是不断地追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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