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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好奇地探出头,看见门外站着个高挑的年轻nv人,栗色的卷发,面容瘦削,颧骨微耸。他觉得她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

nv人的视线越过陈可南的肩膀,也看见了他,迷人的脑袋一歪,手提包的一只提环滑下肩头。秦淮看见那个熟悉的酒红色提包,忽然想了起来。

“嗨,小帅哥。”nv人又转向陈可南,笑盈盈地抛了个媚眼,“这谁呀,亲戚小孩还是**”

这nv人是他那天下午在学校保卫处见到的那个,许冲说的“小陈的nv朋友”。然后他在酒吧里看到陈可南和另一个nv人在一块儿。那个晚上酒气冲天的回忆突然像冰冷的烈酒一样疯涌进胃里,秦淮觉得糟透了。

“不是,”他听见陈可南飞快地打断了她,“这是我学生。”

nv人恍然大悟,立刻放低声音,摆了摆手,“那你什么时候下课?”

“刚下。你进来坐吧,等我一会儿。”

nv人跟着进来,又朝秦淮笑了笑。这回比刚才矜持多了,端庄得甚至稍显拘谨。秦淮像被她传染了,跟着不自在起来,好像陈可南放进来的不是一个nv人,而是一条眼镜蛇。秦淮觉得陈可南的待客之道简直一塌糊涂,居然丢下他俩自己进了卧室。他一口气拉上书包拉链,不自觉地拨弄两下头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应该照一下镜子的,天知道后脑勺那一小撮惯会作怪的头发是不是又翘着。他努力回忆早上在家照镜子的情形,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够烦的。

nv人扬起眉毛,温和地问:“要走了吗?”

“嗯。”他点了点头,尽量不笑,以免看起来太傻,“拜。”

“拜拜。”她的口吻像是这里的nv主人,“路上小心。”

秦淮一口气跑下楼,连电梯都没等,他可不想遇上陈可南。走到小区里,经过路边停着的一辆雪铁龙,他不由自主停下来,对着车窗玻璃仔细检查了一阵头发。并没有任何能挑出错的地方。他终于松了口气,chuī着口哨慢悠悠地朝外走去。

陈可南住的小区在二环外,离学校不算很近,但紧挨商区,十分繁华。小区已经很有些年头,据说是城区最早的一批商业住宅,也是最早的富人区,当然现在早就风流云散了。秦淮他爸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在这个楼盘里买过一tao_F_子,趁着去年_F_价上Zhang刚转手卖掉,秦淮还没来得及亲眼见见。

绕出那些常年被法国梧桐*蔽的安静小道,一走上大马路,周围立刻喧嚣起来,连灰尘都吵吵嚷嚷,有gu不可一世的派头。滨江路沿岸一排的豪华饭店灯火辉煌,对岸不计其数的酒吧、饭馆、会所这时还没有点亮招牌,在这样的yīn天望过去灰扑扑的,像盖了一层无边无际的灰色的防尘yinJ。

秦淮很少来这里,即使这是本地夜生活最热闹的地方之一。都市夜生活的行家们对这里总是赞不绝口,但秦淮不大分得清这家酒馆和那家有什么区别,喝什么要去这家而喝另外一样则是那家更地道。老实说他连酒都分不很清,尽管下过一阵工夫,但实际上它们对于他仍然只是一大串花里胡哨的名字,在下肚以前就已经弄得他眼花缭乱了。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很想来这种地方了。在夏天的某个晚上,推开一扇黑水晶似的漆黑透亮的门,装着冰块的玻璃杯冻得他手指刺痛,在开着空T却仍然热气涌动的空气里,跟随便哪个陌生人聊点什么。酒,车,nv人,甚至x。什么都行,他无所谓。他只是希望有人能跟他说说话,他真正想说的话。

他迟迟没有来,并不是因为囊中羞涩,相反他很清楚他拥有的钱已经超出很多同龄人了。这当然要归功于他爸_M,对此他不否认。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不能忍受在这种地方露怯。局促不安地面对那些比他大不了几岁的_fu务生抛出的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行话,然后在他们嘲弄戏谑的目光里被追问是不是没有成年,嬉皮笑脸地警告说小孩子不能来这种地方。一想到这里,他难受得头皮都要炸起来了。所以他绝不贸然Jin_qu。

或许某天他能认识某个这方面的老手,带他Jin_qu,并且乐意传授他一些个中jīng髓。但这样的人并不好找。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结识过不少社会青年,但他们跟他的想象并不吻He。

他们只会要一扎一扎的那种随处可以买到的啤酒,实际上他们_geng本不在乎喝什么,说不定偷换成马Niao他们也不会发现。他们大口大口地喝酒,好像没有食道,直接从口腔倒进胃里,就像清早回收垃圾的垃圾车那样。他们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高谈阔论上:炫耀自己新染的头发,理发厅学徒告诉他们的最流行的款式;nv朋友从美容院的死肥婆小张换成了洗浴中心的大Xiong小刘;你必须从成串的脏话里拼凑出几个关键字,才能知道他们是在咒骂帮工的店里的老板。说完举起不知道是谁的酒瓶,新买的造型很酷的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然而他想认识的人,或者说真正的“大人”,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是说不允许脏话连篇或者不该谈论那些镀有金属颜色的廉价戒指和项链,而是除此之外,除了五颜六色的头发,铆钉ku子,六十块钱的中华烟以外,总该还有些什么。他说不出来。但每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会对眼前的一切_gan到突如其来的沉闷乏味,仿佛剩下的漫长生命了无生趣。仿佛是在学校里听课或者父M_的训斥。

他差点忘了他的父M_。他们谈论的永远是另外一些东西,工作,_F_子,车子,gu票,客户,保险。他简直没法想象几十年后的自己会在对这些玩意儿的津津乐道里度过一生,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每个人在他十七岁的最后一个晚上都会遭遇一场难以想象的关于更换脑子的酷刑。

他相信肯定还有点什么,在这所有一切之外,还会有点什么,比抽烟喝酒早恋打台球更值得让人着迷和疯狂的东西。就像他想认识却至今没能如愿的那个会带他走进一家酒馆的人。尽管他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总该有这么一个人。

忽然玻璃门一动,上面映出一个弯着yao的年轻男人的影子。秦淮吓了一跳。门后走出一个满面胡茬的憔悴男人,从外面锁上了大门。秦淮这才发现那是一间酒馆。他回过头寻找刚才倒映在门上的那个弯yao的年轻人,看见他正蹲在地上,往一个通红的大塑料盆里灌水,里面满是半死不活的草鱼。他身上穿着huáng围裙,上面溅有红得发黑的血点,细碎的鱼鳞像刀剑锋利的碎片。

有一瞬间,秦淮还以为见到了陈可南。但其实两人一点也不像。

他想到了陈可南。那天晚上的陈可南。陈可南一直不太像个老师,他身上没有老师的味道,这听起来有点滑稽,但秦淮一直坚信每个职业的人会有属于那个职业的气味。看到黝黑粗糙、关节奇大的手,你会觉得他是个工人;消毒水和酒jīng让你想到医生,诸如此类。老师身上大概有粉笔灰味。好吧,这不太好笑。秦淮对着经过的一扇橱窗扮了个不太明显的鬼脸。

陈可南看起来好像对酒很了解的样子,可秦淮讨厌他那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傲慢模样,“别觉得这些有什么了不起”,“你就是青chūn期叛逆”,跟他爸_M和其他老师如出一辙。就像阎榆和一班的那个实习班主任,你不会觉得二十五岁的他们和五十二岁有任何区别。

他漫无目的地乱逛,想找一家好吃的馆子,但问题是他_geng本不知道哪家好吃。每家的顾客都一样多,老板忙得满头大汗,没工夫揽客。他走上台阶,进了一家小餐馆,因为它的招牌是海蓝色的。等待位置的客人挤在过道里,室nei有点闷,但暖烘烘的。秦淮拨开人群,叫老板给自己一个号码,余光瞥见一个nv人。

陈可南的nv朋友。

她朝他笑了笑,对面的陈可南也转过头来,示意他过去。秦淮走到跟前,看样子他们已经快吃完了,食物的香气一路挠着他的鼻腔和食道。

“来吃饭?”陈可南问,“要不要坐这儿?免得排号。”

“不用了。”秦淮忽然又莫名其妙地想起酒馆玻璃门映出的那个被他错认成陈可南的饭馆厨工。如果陈可南真是个厨子,说不定秦淮会愿意跟他一起吃饭,或者聊上两句,“我去别家。”

陈可南没再多说一句话,目光重新回到餐桌上。仿佛先前的邀请只是出于礼貌随口一提,实际上_geng本不在意秦淮的回答。nv人正在喝水,朝他挥了挥手。他转头走了出去。

他暗中惦记陈可南面前的那份海鲜烩饭。大概是饿狠了,简直香得要命,以至于走出餐厅的那瞬间他有点后悔,想过随便找个地方,等上半个钟头,等陈可南走了以后再回去。这可太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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