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刀剑在手,定然已经被危岳雁徒手折断。偏偏曲荃像是浑然_gan受不到对方的怒火,托腮想了一瞬,又毫不怕死的来了一段,还不是一句,是整整一段话。
“危将军近日脾气怎的如此不受控制?以往你我即便生出矛盾,将军也是腹nei能撑船,有古时名臣之风。怎么今日我只是引荐一位小兄弟给将军,将军就这般激动。究竟是将军嫌曲荃人微言轻无甚资格为将军引荐人呢,还是因为此人特殊的身份——令将军坐立难安了呢?”
危岳雁本来听了前两句正讥笑着意yu反驳,却冷不丁接收到了曲荃后面几句话中的shen意,冲到喉头的话语被硬生生的吞咽回去,垂在两侧的双手骤然发力紧握成全,修剪得当的指甲竟然在手心处留下了十个浅浅的血痕。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松懈,喉头也紧紧恪住,所有的字艰难的从齿间挤出。
“曲荃,真有你的。”
曲荃接受到她灼烈的目光,回以一个看起来轻松却同样使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去。朔石斛指挥所有金吾卫带上已经在原地恍身良久的阿茅,清俊的少年在转身之际突然_gan受到she到后背的一gu灼烫的触_gan,这种触_gan很熟悉,就像是方才那个名叫危岳雁的将领看向曲荃的目光。
那个nv子,在注视着他!
得到这个认知的阿茅body完全僵直紧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金吾卫右街衙。
身为金吾卫右街使的朔石斛在回到自家衙门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菡宵走过来给他递上一杯压惊茶,一旁曲荃走过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石斛,多谢了。”
朔石斛喝着茶开不及回话,一旁菡宵替他答道:“哪里的话,左右不过是丢官罢了。何况这样的事就跟漏过大夏律例竹简的沙子一样,哪里能捉到什么错处,在危岳雁手下这么多年,我们还是知道点应对之策的。”
曲荃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再多言,毕竟这么多年的挚友,若是因为这点事就客tao几个来回,也称不上什么挚友了。她能让朔石斛带上右街金吾卫来xi引危岳雁,早就在私底下做好了准备,届时危岳雁若是发难她就以御史台新呈上来的那几个复核案件做掩护,加上几名侍郎手中的案据,只要是在金吾卫所履责任范围nei,牵扯的东西越多,越能行移花接木之道,就算危岳雁想要细究,那位高坐明堂的多疑君主也不会容许。罪名不定,罪证不全,谅危岳雁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làng来。
“阿荃,我有两个问题。”朔石斛喝完了茶转头说道。
曲荃此时已经坐在案台后方,握着_geng玉枝云毫下笔如飞,听到问话抬起头来,神情专注未受到影响。“说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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