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岳雁刚要答话喉头却突然滚上一gu腥甜,她迅速侧身伏到一旁“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阿雁!”凌秋泛急的两眼通红,“你这毒越来越压不住了!”
危岳雁抬手将粘在唇上的血抹gān净,哑声道:“当年与之应战的李酬志将军因此背上纸上谈兵的骂名,但是无人知道那时真正的战况是怎样的,兵法布局单凭斥候一张zhui和云燕传书又能探得几分虚实。二叔同我说过,曲老将军推荐的人即使再无用,也不会把夏军害到这般地步,可见那穆帝力的手段奇诡莫测,饶是我遇上了,也未必有胜算。”
“你还中了剧毒,你现在的body_geng本就不足以支撑你去应这么qiáng力的战局,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凌秋泛极致急躁下呼xi渐粗,突然就往门外走去。
“秋儿你要去哪?!”
“我去找玉长虫的dòngxué。”
“你站住!”危岳雁挣扎着从卧铺上下来,一把牵住背对她的人的手,这才发现凌秋泛的手此刻凉的像冰,心疼的将它牵到心口的位置捂好。
“你认识蛇dòng吗?你熟这里的路吗!你清楚这里各类毒物的毒x和天敌吗?”危岳雁*红着双眼看着她,“你现在出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的良人死吗!”一个“死”字说的肝胆俱碎,转过脸来是如出一辙的*红眼眶,两行清泪划过面颊,“三年前我以为我失去了你,难道你要让我再失去一次,永远的失去一次吗!”
回应她的是汹涌而来的拥抱和热烈疯狂的吻,*热的泪混杂着二人的体温竟有些烫人。危岳雁似要将凌秋泛连骨带皮拆吃入腹,又似即将赴那遥远的战场般壮烈,这般炽热缠绵下竟叫人忘了,此处便是千古英魂埋骨地,长河落日边塞关。
不知过了多久,危岳雁已经将整个帐子里这些天来散落的东西全部收拾完毕,她没有办法安抚好凌秋泛的情绪,但是凌秋泛也没有继续执着,自顾自抱着瓶驱虫毒散坐在帐篷外的大石头上两眼空dòng的目视远方。
她一直都是这么明理懂事,当初圣旨赐婚qiáng嫁金陵,她不哭不闹还帮着爹爹安抚妹妹,金陵血案里凌雪霁失踪于枯井,她再急也冷静的于众人周旋,得知良人远在边关浴血杀敌却遭jian人污蔑,她又酸衷苦楚一力自担。
正是因为这份懂事和超出年龄的理智,叫危岳雁又怜又痛,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危岳雁清点完药品,算来算去就差凌秋泛怀里抱着的那瓶了,正打算去取却听到一声无比颤抖的“阿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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