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依然没有答他,只是抽出被拽住的披风,恭敬退后三步,对着宝座台上的那口棺材,端端正正的拜了三拜,“儿臣会守好父皇的基业,完成父皇的遗愿。父皇,您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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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岳雁和曲荃跑到凤殿的时候,昭仁及其一种党羽已被诛杀,三皇子已经带人去诛杀其他叛党。整座凤殿空空如也,二人在偌大的宫殿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里头像是被洗劫过一样,珍宝异物碎了一地,唯有一副chuáng头搁着的美人绣完好如初。
“她应该没有走远。”曲荃突然出声。
危岳雁疑道:“为何?”
“露沾裳还在此,她怎么也得回来取了再走A。”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由外室传来,由声音即可辩出,来人从容不迫,应当不是常容珂。
然而来人还是出乎意料之外。
杭士诚银冠儒袍,躬身一揖,“二位大人,久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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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彩凤鸣鸾的后裾在一片悬黎垂棘的照耀下摆动翻飞,泛出丝帛锦线独有的光彩,可这道光彩蹁跹在墓xué之中,不免有些诡异。
不错,这里是一处墓xué,而且是藏在shen宫密道中的墓xué,不同于帝陵西侧的_yi冠冢,而是真正的埋骨之地——淑妃墓。
常容珂捧紧了刚从寝殿中取下的美人绣,牢牢贴在Xiong口,幸好这幅画还在,心惊胆战逃回寝屋发现绣帛完好无损之时的心情,就仿佛满羽的雏鸟,欢天地喜的振翅在碧空晴海之上,仿佛一切繁重思绪和毕生痛楚都随之消失殆尽。
但是很快,这种心情就随着面前两人的出现,沉落谷底。
看清棺椁旁两人面容的那一刻,常容珂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但是她很快就定了定神,一脸漠然的与之展开周旋。
危岳雁手里摩挲着什么,在悬黎萤绿的光芒下淡然开口:“常容珂,束手就擒吧。”
这句话一出,常容珂本来准备好的词全忘了个gān净,她几乎是在危岳雁话音刚落的同时就笑出声来。“要我束手就擒?想法可以。”她点点头,将美人绣仔仔细细叠好放入贴Xiong的_yi襟,像是话家常一般,随口说道:“那你们是不是得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我的凤殿,曲荃没来过,你也只来过一次吧。”
毕竟淑妃墓的在凤殿的密|道|shen|处,平日里宫娥都不一定知道,怎么会被这两个敌对的外臣知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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