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不生,对于骆建军这样遭遇变故的家庭而言,犹如哈姆雷特的难题。
有很多人选择了放弃,哀莫大于心死,他们既走不出来也走不下去。就这样沉浸在无限悲伤中,度过着自己的风烛残年。
也有人很坚定地选择再生,即使这又是另一场磨难。再生育的历程很少有一帆风顺的,早已不具备最佳生育条件的父M_们,不论是怀孕还是生产都历经艰辛。
自然受孕的机会渺茫,多数人选择了辅助sheng_zhi技术。但尽管试管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但很多家庭并不会一次成功,他们承受着一次次尝试的煎熬,而最后能成功已经是幸运儿了。
年龄增加了孕育新生命的负担,从促排移植到保胎分娩,高龄的M_亲们经历了无数血泪史,有的甚至在鬼门关里进进出出。
当然也有家庭选择了领养,但由于政策限制,收养之路也并非是一条坦途。
纵使千般万般不易,但似乎并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执着地渴望一个孩子。因为也许只有重新获得新生命,才能修补心上的伤口,拾起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骆海出事之后,原本沉闷的骆建军愈发沉默寡言,抽烟与酗酒似乎成为了唯一排遣悲痛的出口。
人近中年,婚姻的激情早已被生活琐碎消磨殆尽,孩子似乎成了维系夫Q关系的唯一纽带。所以很多家庭在孩子出事之后,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很难说让骆建军夫Q俩最后下决心再要一个孩子的原因是什么,但结果却是出生后的骆百川成为了维系这个家庭最后的稻草。
因为他们已经承受不了再失去一个孩子。
骆百川的出生之路比其他多数家庭要顺利很多,却也不容易。_M_M还未绝经,他们选择了先尝试人工授jīng,第三次时小小的骆百川在_M_Mwomb里出现了。
为了保胎,头三个月_M_M躺在chuáng上并不敢动,打了数不清的保胎针,时刻处在担心胎停的恐惧之中。即使熬过孕早期,不断隆起的肚子已经让她力不从心,任何动作都如履薄冰。
但情况依旧不好,_M_M被检查出胎盘前置,反复出血只能保持卧chuáng,靠qiáng力止血针维持着。
像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硬生生地熬过了三十六周,骆百川通过手术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那一刻,_M_M在手术台上流下了眼泪。
此刻,迷你骆百川躺在婴儿chuáng上哇哇大哭,小手挥舞着,小脚直蹬,小脸Zhang得通红。骆百川戳了下哥哥的yao说,“‘我’这是怎么了?饿了还是Niao了?”
“这不是该问你吗?”骆海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管过孩子。”小半仙嘟了下zhui,推了把哥哥说,“你快去哄下,哭得太可怜了。”
骆海带着笑意说,“我也没管过。”
骆百川瞪了他一眼,心想我信你这个鬼,他打赌骆海在他小时候绝对逗过玩过他。
“那你去叫_M_M。”小半仙捏了下哥哥的手臂。
对于_M_M来说,养育婴儿并不比怀孕容易。相比于年轻的_M_M而言,她并没有老人帮忙,生育不久的body本就虚弱,此刻却又要做饭又要管宝宝。
厨_F_间抽油烟机声音太大了,_M_M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婴儿啼哭。
“还是我来吧。”骆海忽视了骆百川的提议。
婴儿chuáng头挂了一串可以旋转的摇铃,骆海用手指轻轻一拨,摇铃缓缓旋转了起来。小宝宝立刻被xi引了注意力,他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头顶这个不停转动的玩具。
然后,迷你骆百川一下子忘记了哭泣。
骆百川只觉得这样的哥哥,既不冷也不傲,反而温柔得很,他甚至真的渴望小时候有一个骆海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chuáng边。
只是,骆海摇着摇着,又忍不住逗起了小宝宝。
他突然用手停住了摇铃,迷你骆百川一见玩具不动了,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小宝宝一哭,骆海又继续拨动摇铃。
反反复复几次,骆百川_gan觉小小的自己都快被搞傻了,他忍不住又给骆海加了个形容词,明明是又温柔又坏的哥哥。
“你想玩吗?”骆海回头问他。
“玩我自己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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