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沄涯在离开之前,又教了他俩一些呼xi吐纳的方法,叫他们平时睡觉坐行的时候,可以权当练习。
天亮时,蓝乡安已经将这梅花剑的第一式第二式练到畅行无误,再假以时日,完全可以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苏小难还在苦练第一式的前五招,看她那巴掌大的苦脸,蓝乡安禁不住笑:“这个动作不能这样。”他将苏小难的手臂抚平,又推动她的手腕将剑朝空中抡了一个圆。
苏小难说:“我不是学武的材料,如果再练下去就是拖你后tui了,不如今晚告诉师父,说我放弃了,不能拯救天下苍生了。”
蓝乡安有些心急:“不行,怎么能半途而废,这天下间做什么事情,不都是苦尽甘来吗,你学了这身功夫,可不是为了拯救苍生,倘若你以后外出,不正好能护身防体吗,那样谁也不能欺负你,遇到恶人也不怕,那样我才放心A。”
苏小难正想再拒绝,蓝乡安又说:“起码现在你是为了我吧,我一个人,这梅花六剑就练成了梅花三剑梅花残剑了,岂不被人笑话死。”
苏小难听了粲然一笑,心里默默念着要支持蓝乡安,继续学下去,帮助他练成这tao剑法。
晨曦来临,蓝乡安怕累着苏小难,轻声说:“小难,今天练到这里吧,你看你出了很多汗。”
苏小难用袖子将汗拭掉,笑着说:“不碍事的,我还不累。”
蓝乡安柔声地说:“来,把手给我。”
苏小难有些腼腆:“gān吗?”
蓝乡安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iong前说:“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就形影不离,长日相随。”
苏小难脸红了,低下头去。
蓝乡安说:“这样子,我们才能He而为一,练出一朵倾世梅花是不是?”
苏小难抬起头,望着那对水一般的黑眸子,竟好生地喜欢。
回去时,蓝乡安将两把剑He起来,只见青丝和流光竟然如水一般融在一起,融成一把剑。
原来这青丝剑与流光剑竟是雌雄相生的。青丝剑在阳光里发出乌黑的光芒,像光亮的黑炭一般,夜间,它却一反常态,xi收微微的月华,发出隐隐的白光。而那流光,恰恰相反,夜间和月亮同光,光照耀眼,白日却形同冰魄,不仔细看却似一个晶莹的影子。
这两把剑若放在一起,无论白天与黑夜,因对比太qiáng,竟好比只有一把剑在眼前。但若将它们He在一体,却jīng密地融He,变成一把剑,名曰青丝流光剑,只是白天更黑,夜间更白。
苏小难看得出奇,说:“怎么成了一把剑了?”
蓝乡安笑了,故作促狭道:“有来历,不过呢,下次告诉你。”
苏小难假装嗔怒:“分明是卖关子,没有下次,这次不说,就没有下次了。”
蓝乡安说:“你看看,太阳都晒到屁gu了,再不回去,你娘亲要责备你了。”
苏小难脸色一变,慌着说:“都怪你,回去回去,被娘亲知道了,又是罚A。”说时已经往下楼的梯绳走去。
那秦沄涯最初时夜夜来授剑,后来变成了三五日,蓝乡安和苏小难也养成了晚上练剑,日上半作半睡的习惯,只这两月余,蓝乡安已经熟练梅花六剑的全部招式,如再苦练数月,在清泉门中,也算是一二等的人物了。
这份功劳当然与秦沄涯有莫大的关系,他虽被陷害逐出师门,却是清泉门中剑术最jīng进的弟子,甚至他自己都不得不认为,当年在仙长dòng与师妹习武,是他进步最快的一段时间,简直可以达到突飞猛进的地步,所以他才认为,这清泉梅花六剑创造出来的那天就是为情侣试练的,倘若二人的_gan情冰魂雪魄,彼此情投意He,那剑法便也风华绝代,光照九州。
只是他也有些不解,若说蓝乡安天生奇骨,且对苏小难爱慕有加,这剑法练得jīng猛迅速,也是必然,可苏小难却有些令人着急,这两月余勉勉qiángqiáng将第一式第二式学完,还有些瘸瘸跛跛,倘要是在清泉门下,早就罚到后院去砍柴生火了,当然秦沄涯也改变了心里的想法,这毕竟和个人天资有关,不能qiáng求。
但好歹令他庆幸的是,当二人He练时,苏小难明显比单练的好,这一方面当然归结于蓝乡安时常提醒她,另一方面却也看出来,苏小难不但努力用功,而且极度担心拖累蓝乡安,所以勤奋异常,往往练完一式便汗流浃背,纱襦像浸在水里一般,头发也*答答地贴在额头上。
蓝乡安心疼,叫她不要紧张,心放平和,甚至有时候见她喘气都困难,便乞求师父放她休息几天。
也是在这两月余,两个人心生爱慕,长夜在琉璃瓦顶形影相随,蓝乡安抚着苏小难的蛮yao,教习她每一个招式和动作,苏小难心暖地望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目光。风chuī过观止阁周围的长树,发出嗽嗽的声音,如亲密的人儿在低语喁喁,月光如水一般泼洒在他们身上,从头到脚,仿佛镀上了仙人缥缈的云寰。
两个人轻轻地对着剑,刚刚He练了一出“chūn风试手先梅蕊,頩姿冷Yan明沙水”,却是好的很,蓝乡安也觉小难的姿态更轻巧了,步子也流转许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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