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王府,苏小难休息了数日,朱高珞也三两天送好东西给她吃,只是醍醐饼、红绫馅饼、油夹儿、苏儿印、炸馓子这些点心,苏小难就见也没见过,捡了一块白rǔ色的醍醐饼往zhui里一塞,却是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苏小难也渐渐用力将心底的伤痛埋藏。她那天正想去还红梅花给朱高煦,却见系在梅花园马厩里的红梅花不翼而飞了,问了梅槿,梅槿支支吾吾说昨日还给小马驹喂过草了,今日怎么就不见了。
苏小难心里着急,责怪自己没将它放在心上,又想小马驹是不是住不惯,自己跑回了练兵场的马厩,于是就往练兵场去,只是地方太大,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糊里糊涂走到一片走廊下,听得有人说话:“照我的话,将药放在羹里,日夜两次,切忌不多不少。”又有声音说:“夫人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这话是从屋里传来的,苏小难浑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望着迷宫一样的建筑,不知去哪找红梅花,一时呆呆愣愣地。
她靠着白玉墙轻声地叹息,那墙里忽然传来惊声:“谁?”门吱拉张开,灰暗的门缝里出现半个脸,那张脸见是个小姑娘,将门彻底打开,喝声:“你是谁?”
苏小难见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珠钗满髮,一幅冷冷而绷紧的面孔,不由心里慌张起来:“我是梅花园里的苏小难。”
“梅花园?你来这里作甚么?”
苏小难慌忙说:“我去找小马驹,走错了路,您知道练兵场在哪么?”
这妇人绷紧的面孔慢慢松弛:“往前出了园子,向右。”
苏小难作揖谢过,往前匆匆赶去。那妇人回到屋中,警惕地说:“此事先作罢,府中怎么多了一个梅花园?这nv人是谁?”
“是不是新来的丫头。”
“误事!”
苏小难走了半日,才找到那座汉白玉拱桥,见有列队的巡逻士兵穿过槐树林,才隐隐记得练兵场的方位,等到入了练兵场,正在训练的战马直勾勾地看着她,竟乱了方阵,她也不管了,径自往马厩去,果真看见红梅花系在那里,只是身上被鞭出了几条血痕,血痂都还未结出来,看了心疼不已,毕竟它是因自己才受了这等责罚。
红梅花似乎委屈着,低着红色的头颅喘气,苏小难用小手掌fu_mo它,疼惜它说:“红梅花红梅花,都是小难不好,小难给你赔不是了,你别生我的气,千万别生我的气。”
红梅花似乎听懂了,抬起头,眼睛里却是润*的,望着苏小难不放。
苏小难fu_mo着红梅花,想让它忘记伤疼,不断地安慰它快点好起来。
怎知此时,红梅花的背上一条刚劲有力的鞭子抽来,红梅花疼得一阵痉挛,鞭子又不停地抽打它,苏小难看见使鞭子的是朱高煦,慌忙去阻止他:“你gān吗打它?住手A!”
朱高煦没好气地说:“我的畜生,我想怎样就怎样。”朱高煦打得心狠手辣,红梅花很快就支持不住,疼得往地上趴,苏小难喝了一声:“错是我犯的,有本事就朝我来。”
朱高煦停住了,迟疑而xing_fen地看着她:“你?”
苏小难说:“二公子不就是要出一口气吗?”
“好A,求之不得。”朱高煦抡起鞭子就朝苏小难鞭挞,苏小难Xiong前一条血印子浮现,她忍住疼用手臂挡着脑袋,靠在马厩的木桩上,可是鞭鞭入骨,却硬是咬牙坚持。
这时,只听有人说:“二公子,不可A,请快快住手。”听这声音,是张玉的。
朱高煦说:“你给我练兵去,来这里做什么。”
张玉说:“二公子,小难姑娘是殿下带回来的,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殿下一定会责怪我等。”
朱高煦说:“张玉,你别拿我父王来压我,我教训一个丫头还要看他的脸色么。”
张玉说:“这话不能这么说,殿下对小难姑娘是百般疼爱,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一个普通的丫头,望二公子三思。”
“放肆,张玉,你_geng本没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你竟帮一个丫头片子说话,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他,看你怎着?”朱高煦话落,鞭子又起。
张玉心中不忍,却不敢抢夺他的鞭子,只能低声叹息,更是听不得半声苏小难嘤咛的疼叫声。
苏小难被打得站不住,抱着马厩木桩,用小小的背对着朱高煦,朱高煦似乎正在出那口忿忿不平的恶气,zhui里也兀自骂着“小畜生小畜生”。
却听见一声惊Yan的呵斥:“住手!”
朱高煦像夺了魂一样停住了鞭子,转怒为笑:“姨娘来了!”
徐锦香脸色愠怒:“你真是gān不出好事,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丢不丢脸。”
朱高煦不_fu气地一挥手,张玉会意,望了苏小难伤痕累累的背脊,落寞地往练兵场走去。
朱高煦解释说:“姨娘,你不知道,我正教训我的马,这丫头片子硬说不如打她好了。”
徐锦香说:“你竟下得起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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