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说:“不怪小难,她从小到大住在村子里,怎会知道这千里之外的事情。”又见大家期待地望着他,便说:“成吉思汗意识到自己的局限,便暂定不发动新的战争,而是着手加qiáng蒙古军的实力,在政局上又和契丹结成了联盟,由于契丹在金都的东北边,这个看似不经意的联盟却让金国_gan觉自己被包围了,臣民出现了惶恐。果然,成吉思汗连同契丹发起了新的战争,他们穿过金国的北方边境,大军畅通无阻,虽然他们在进攻堡垒上比以前卓有成效,但成吉思汗身中流矢,不得不退,战局再次陷入了崩溃。成吉思汗并没有善罢甘休,蒙古军兵分三路,再次浩浩dàngdàng攻入金国,但当他们又一次面临高大坚固的北平城时,并没有选择直接攻城,而是gān脆绕过北平,一路南下,彻底将北平孤立成一座死城,金国只得罢战求和,事实也在证明,成吉思汗虽然屡屡受阻,但也往往能dòng彻战机,乃最终成就一番霸业。”
朱家三兄弟听得出奇入神,徐锦香和苏小难也认真听完,只是朱棣还沉浸在成吉思汗的丰功伟业中,久久望着远方。
众人正要启程,却听天空传来雄浑的鸟鸣声,抬头一望,却见十几头雄鹰不知从哪儿飞过来的,在空中厮斗,也不知是为了争夺什么,却是羽毛纷飞。
朱棣说:“拿弓来。”一个护卫将弓递给他,只见他一个满弓,箭若星光,一头雄鹰便应声而落,众人都叫好,只有苏小难却有些怅然,她从小与动物玩耍,爱惜动物,不忍心看到she杀动物的场面,但这狩猎也是寻常之事,只能视若无睹罢了。
朱高炽随后拿弓,一箭飞去,却只she下了几片羽毛,难免有些惆怅,朱高煦却有其父的气概,力气非常,一箭飞去,竟是连贯双雕,由不得朱棣也neng口赞好。
朱高珞和徐锦香同时拿弓,同时she箭,却是两只箭同时she中一头雄鹰,这虽说纯粹巧He,两人竟望了一眼对方,有些心心相惜的韵味,朱高煦却有些看不下去,只说:“好是好,只可惜,也不知道是谁的箭先中的?”
徐锦香说:“谁先中的有什么关系?”
朱高煦说:“当然有关系,古人讲力拔头筹,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朱高炽说:“我看倒未必争,也许姨娘就是想来一招锦上添花呢。”
朱高煦有些不悦。朱棣微微一笑:“都应当赏!”
轮到苏小难时,她却是有些不情愿,大家以为她是担心she不中,朱高珞便安慰说:“没有关系,试一试吧?”
朱高炽也说:“我也没she中,权当讨个彩头吧。”
早有护卫递弓给她,她只得拉弓上弦,故意没有使劲全力,只见那箭飘飘忽忽,到了半空就疲软了。
但忽然,空中一道黑影闪过,那只箭竟被断成两截,那黑影劲力十足,原来是一支新的箭,也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直穿云霄,一箭三雕,三头雄鹰贯在一起跌落下来,朱棣不由得一叹,朱高煦早已高声叫好。
雄鹰落地之时,众人早就搜寻这荒漠之中有什么人能发出如此神力,却见远处一个褐_yi土袍的人大步流星将那三头鹰捡了起来,又飞到了众人面前,这人披头散发,身上补补丁丁,竟没有一处好的,徐锦香却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那日在Yanchūn楼T戏她,掀翻她帽子的那个醉汉,不免叫了出来:“纪纲?”
纪纲说:“正是在下?”
徐锦香怒气顿生:“你倒找上门来了,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朱高煦本就对这汉子有好_gan,便问:“姨娘,你们认识?”
徐锦香忽然觉得失策,倘若在姐夫面前抖落自己和朱高珞苏小难去了Yanchūn楼,岂不掉进huáng河也洗不清,朱高珞这时也是焦急难当。
纪纲笑着说:“此事说来还是纪某不对。”
徐锦香打断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纪纲又笑:“还不让我说吗,我是来向姑娘道歉的,这三头鹰就是我的赔罪礼。”说着低头双手奉上。
徐锦香说:“不必了,你没有犯我什么事,我又何必收你的礼物。”
纪纲说:“姑娘,怎么不记得了。”他看着徐锦香一张密云的脸,却是不改微笑:“那日在街头,我与姑娘和这位公子撞个正照,将你撞翻了,我本yu赔罪,但姑娘硬说我是故意撞你的,我有口难辨,心里不畅,今日正好路过这荒漠,看见姑娘了,就特意来向你赔罪。”
徐锦香心里的大石悄然落下,朱高珞也吁了口气,徐锦香说:“好,这事我不怪你了,礼物我也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纪纲递上鹰说:“那纪某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着转身便走,却是轻步浅踏细沙,转眼已至半里之外。
朱高煦有些不舍:“壮士日后相见,记得与我畅饮。”
远处飘来声音:“好说,好说!”
早有护卫将she下的鹰全部捡来,却听苏小难说:“燕王,可否将这些鹰给我?”她还隐隐听得空中雄鹰的悲鸣,她是想将鹰带回去埋葬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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