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来时,苏小难也一起跟来了,在这大半年里,苏小难一无玩伴,二敛心x,勤练日月剑,又由道衍亲导读书,她日夜学习佛、道、儒、兵诸家之学,其领悟之快,连道衍都叹为观止。
道衍立志将平生所学都教给她,以传_yi钵,又赠给她毕生所著的《逃虚子疏略》和席应真的著述《子阳子集》,令其苦读。
朱棣时隔半月才见到苏小难,见苏小难秋水淡眉,轻风面靥,更是对这nv儿百般喜爱,也扫淡了许多烦恼,又问:“小难在看什么书?”
苏小难答:“燕王,小难正在学习师父的《逃虚子疏略》。”
“哦?”朱棣说:“我听说这本《逃虚子疏略》是大师的至宝,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佛道儒兵,无所不通,大师是要传_yi钵给小难?”
苏小难脸一红,道衍笑道:“燕王,小难之才,还在池中,他日高飞,可远胜古今才nv,我喜得麟儿,正沾沾自喜呢,假以时日,你必定折_fu!”
朱棣说:“小难亲得大师教诲,_gan激不尽!”
两人一边说一边下棋,棋逢对手,自然其乐融融。道衍小有胜算,朱棣说:“大师棋艺高明,小王自叹不如。”
道衍哈哈一笑,站起身说:“非我棋艺好,是燕王在想心事。”
苏小难便问:“师父如何看出燕王在想心事?”
道衍说:“燕王向来金睛虎目,神采奕奕,今日却恬淡少语,颦眉蹙頞,不是想心事又是甚么?”
朱棣叹道:“非大师才知我心思,大师是高人,可有办法将我的三个儿子救出来。若他们能回来,我也勿须担惊受怕。”
道衍沉吟说:“有倒是有,不过去南京救人,风险太大。”
朱棣问:“大师快讲,此人是谁?”
道衍说:“若是燕王本人,那最好不过了。”
朱棣忽地双目有神,身背挺直,说道:“如非要小王上京,也不无不可。目下朱允炆连削五王,若我不带一兵一卒一刀一枪上京朝觐,这天下人只会说我对朝廷一片忠心,也许朝廷不会削我藩呢。”
道衍复又坐下说:“殿下太看重名声了,朱允炆对燕王未必留心,可他身边的齐泰huáng子澄方孝孺会让你回来吗,这样岂不是作茧自缚。”
朱棣叹息说:“如此一来,那迟早被朱允炆当成刀俎鱼r了。”
两人沉默相对,忽听苏小难说:“燕王,不如让我去南京吧。”两人猛然抬头看她,见苏小难表情肃穆,眼含坚毅,一脸信心满满,可朱棣既不愿将nv儿送到虎口,又不信她有这个本事,故迟疑说:“小难?你一个nv儿家,不谙官场之事,如何应酬朝廷的风波恶làng?”
苏小难说:“如今三位公子困在南京,长宁又小,或许我可以一试,倘做最坏的打算,就说朱允炆不放三位公子回北平,也不打紧,我照样可以平安回来。”
朱棣肃然说:“此事不可,勿须再说。”
道衍却说:“殿下,我看未必不可。”
朱棣愕然问:“大师何意?”
道衍说:“小难虽是王爷nv儿,亦是我的徒儿,我对她也很爱惜,但说对她的了解,恐怕我不比燕王少。小难秉x纯良,与朱允炆年龄相仿,她又生得聪明伶俐,刻苦钻研书籍,经这一年,再不可小觑,她这一去,说不定,有一线希望。”
朱棣还在犹豫,忽见苏小难从靴里掏出一把玲珑短刀来,呈上说:“燕王,几年前我在南京替皇上解过围,这短刀就是他送给我的。”
朱棣一看,这把短刀是太|祖朱元璋的贴身之物,后来传给朱允炆,竟想不到在苏小难身上,一时又惊又喜,说道:“原来小难救过朱允炆x命。”反复摩挲,又jiāo给道衍,两人直叹好刀,放回苏小难手上时,道衍说:“殿下,看来小难天生就是来替你分忧解难的,她不上京谁又上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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