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夜深人静,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奴才被两名家丁给拖出房外,随后踱出一名中年男子,他是王府里的严总管,生得满脸横肉,不怒而威。
手捧着一只雕花木盒,严总管撇了撇嘴,语气平板地吩咐:「把尸体丢去喂狗。」
两名壮硕的家丁点头,随即互相使个眼色,默契十足地将一具死尸拖往府中地窖。
站在房门外的小奴才提着大红灯笼,浑身早已抖得不象话儿,吓得魂飞天外。
适才,严总管领着两人进屋教训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在府里,有人向严总管密告一桩偷窃案子,这事儿经由主子下令,一旦搜出赃物,便扭断偷窃者的手脚。
严总管岂止命人扭断偷窃者的手脚,还赏了一顿毒打,将人活活给弄死。
他看见尸身皮开肉绽,四肢完全扭曲,死不瞑目……实在骇人。
严总管嘴角扬起,「呵呵……」得意洋洋,弄死一条阉狗……压根儿无关紧要。
主子什么也不缺,府里死了一条阉狗,再抓一条回来递补工作岗位即可。总之,府里的奴才都得听话,若是对主子有二心,下场唯有死路。
「小狗子,进屋去收拾吧,咱们的主子见不得血,否则……大伙儿都遭殃。」
「是、是,严……严总管。」小狗子的牙齿猛打颤,话都说不好,但点头如捣蒜。
严总管很满意地笑了笑,捧着一只雕花木盒前往主子的卧处讨赏之前,他先警告:「你哪,多学着点儿,什么话不该说,嘴巴就要似蚌壳般紧密,至于做分内之事,你的手脚就要干净利落些,懂吗?」
「懂……懂,小的……明白……」
小狗子猛点头,为了保住小命,即使心里再害怕,也不得不勉强自己转身进入房里收拾和擦拭满地的血迹。
三天后,密室内陆陆续续抬出已经死亡的孩子;有些是因手术后的伤口引起感染、溃烂而活活疼死;有些则因阉割手术失败,拔除白醋针后无法排尿而导致死亡。
十来个孩子存活只有一半,乔宝儿终于熬过这三日的生死关键期。
期间,刀子匠亲自来换药,每当那沾着白醋或花椒粉的棉纸儿敷在伤口处时,他疼得死去活来,双眼哭得又红又肿。
乔宝儿不知民间处理阉割手术后的护理相当草率,这回刀子匠将他全身松绑,强迫道:「用力抻腿。」
说罢,他拉直孩子的双腿往下压。
「啊──好疼!」乔宝儿一瞬挺身坐直,哀嚎不断,低垂的眼儿终于瞧见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双腿间的肉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割掉了?
他仰起脸来,氤氲的眼眸望着大叔,问:「为什么要割掉我的肉……」
刀子匠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敷衍:「没了那块肉,你才能到有钱人的府里做事。」
他继续帮孩子抻腿,无视于孩子痛苦万分,「把腿拉直,以后才不会弯腰驼背。」
「啊!」乔宝儿疼得背脊弓起,抖如秋风落叶。「噢……好疼……」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然,只要想到能在有钱人的府中干活儿,将来能让家人过好日子,身体剧痛,双腿间少了一块肉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的油纸袋,心口的疼犹胜过身体所受的疼。
好疼!
不断抻腿,折腾好半晌,终于停止。浑身疼得死去活来,整间内室充斥一股异味,血水、排Xie物都流到床炕的坑洞底下。
连着三日没得吃喝,又饿又痛,饱受折磨。
想着最后进食的东西是馒头,不禁忆起爹娘、弟妹们,他好想回家的心情顿时浮现,泪水愈落愈凶,内心奢盼有人给予温暖的安We_i。
然,刀子匠处理完后续便走,独留下一盏小灯陪伴。
乔宝儿咬紧牙关,慢慢挪动身体,试图下炕捡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霎时,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落地,摔得一鼻子灰。
「噢……好痛……」
牵动了伤口,小身躯猛抽搐,为了捡回物品,发颤的小手略显困难地伸长Mo索,使劲挪了挪,好不容易才在晕黄的内室捞回长裤、油纸袋。
将它们紧揪在手,晶莹的泪迅速染湿裤子、油纸袋,断断续续的哽咽直到深夜,才渐歇……
经过数日,严总管奉命前来拿名册,身旁跟着两名打手,一副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旁人只要瞧见他们,无不迅速闪至一旁让道。
「啧啧……」顶着王爷响当当的名号果然与众不同,气焰不小。
三人来到刀子匠铺外,严总管的头一偏,手一指,
命令:「开门。」
两名打手立刻将门踹开,恭请严总管进入。
须臾,刀子匠和几名手下均来到厅上,无须严总管吩咐,刀子匠毕恭毕敬,将早已准备好的名册递上。
严总管顺手接过,精锐的眼儿一瞇,仔细瞧瞧名册上的画像以及身世注明。
厅堂,除了两名打手之外,其它人均噤若寒蝉,一个个偷觑严总管的脸色。
他颇不满意地摇头,「怪了……老匠,你这儿的孩子就剩这些下等货色?」
八个之中,没一个漂亮、讨喜,怎瞧都不顺眼。
「呃……这事儿……得碰运气。」铺子里,都是收些穷苦人家所卖掉的孩子,论美丑,那是父母所生,非他所能影响。
若是论区域,岭南那一带的孩子生得比较灵秀,五官漂亮的孩子居多。但是……他可没人手到那区域去拐骗、买卖孩子。
「严爷,您凑合、凑合。这些孩子都是乡下人家出身,做事勤快,手脚灵活。」
严总管合上名册,挑高眉,冷嗤:「呿,乡下孩子……那生活是过得穷怕了,一旦闻到铜钱味儿,手脚恐怕不干净!」
哼,他想找条忠厚老实的阉狗来伺候主子,这事儿马虎不得,王府里出了贼,若再发生……可会累及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
严总管心思缜密,考虑到主子不好伺候,Xi_ng子难以捉Mo,脾气Yin晴不定,奴才只要惹主子不高兴,挨一顿鞭笞是常有的事。
何况,府里的规矩多,他必须在安排奴才伺候主子之前,训练一番。
严总管想了想,索Xi_ng将名册再度摊开,掀了掀张纸,依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挑选──第一,不选漂亮的孩子,恐会媚惑主子,影响他在府中的总管地位。
第二,不挑太丑的孩子,恐让主子食不下咽,主子一旦没好心情,手底下的奴才必须战战兢兢度日。
第三,也不能挑生得一副蠢样的孩子,做事笨手笨脚,万一打破府里的花瓶,古董……那可不得了,即使有十条命都不够拿来赔偿。
严总管翻了翻名册上头的画像,东挑西拣,霍然一喝:「拿笔来。」
刀子匠铺的老王马上找出一枝笔交给严总管,此人的靠山大有来头,他战战兢兢,万万不敢得罪。
严总管提笔一划,涂黑了名叫「乔宝儿」的画像,嘴上吩咐:「老匠,把这孩子留下,百日后,差人送进王府里。」
刀子匠应了声:「是。」
严总管丢下笔,捧着名册,又带着两名打手,大摇大摆地离去。
乔宝儿经过三个月的休养,下体的伤口几近痊愈。
由于这段时间以来被安置在另一处门窗紧闭的房内,三餐吃的是残羹菜肴、沐浴方面则用一桶水来擦拭身体,房内搁置夜壶解决生理问题。
每日,必须将碗筷、夜壶经由门板的一道活动口放置门外,在固定的时间内,他人自会处理。
时日一久,他察觉因曝晒而黑的肤色渐渐转白,且也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腋下和私处的毛发脱落,嗓音略显尖细。
他藉由洒进窗外的月光检视身体,「我的肉呢……是不是丢掉了……以后还会不会再长出来……」
怔了好一会儿,将裤头系好。他别过脸庞,凝视那一道上锁的门扉,不知究竟会被关多久,不知大叔何时才会带他到大户人家去干活儿?
一心想早
日赚银两给爹娘,乔宝儿敛下眼,唇齿间溢出一声叹息,旋身坐回硬木床板,整个人瑟缩在角落,安静且无声地想念着家人。
三更半夜,老王一路醉颠颠地回到铺子里,「呿」了一声,他憋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发Xie。
「真他娘的……见鬼了。连输三日,差点连裤子都被人给脱去典当。」很恼火,他七拐八弯绕着长廊走往密室,打算找人发Xie一肚子鸟气。
满脸醺醉,步履不稳地来到一扇门外,探手松开铁链,同时抬脚一踹,「碰!」一声,吓醒房内的人。
乔宝儿坐在床上,一脸惊恐地望着来人,「大……叔……」他两片唇抖啊抖的,直觉认为大叔又要抓他去割肉。
「叫啥大叔,闭上你的嘴!」老王指着床上的孩子,粗声恶气地警告:「老子心情不好,你给我像条狗一样爬过来。」
乔宝儿因害怕过度,浑身软软地滑下床,四肢着地的爬往大叔的脚边。他连连求饶:「别别别……割我肉,好痛……」
老王二话不说抬脚就踹,随即听见一声惊喘:「啊──」
眼看一条狗被他踹得老远,「呵呵……老子的心情不爽快,你活该倒霉。」
乔宝儿一头敲上床板,手抚着发痛的脑袋,连吭也不敢吭声。
老王欺负孩子惯了,尤其是每当赌博输光了钱,回到铺子里就是随便找个孩子出气。
「爬过来给老子Tian脚。」他踹开鞋,等着。
乔宝儿不敢再过去,立刻爬到床底下,同时求饶:「大叔,别打我……我没做错事……」
老王哪理会他有没有做错事,一肚子鸟气还没发Xie够,他大步跨向床边,探手就往床底下捞,嘴上叫嚣:「死小子,敢躲起来……真他娘的有种!被老子逮着你就完了!」
乔宝儿吓得更往里边缩,浑身抖啊抖地左闪右躲,惊慌失措。
老王逮他不着,怒气愈发愈大,不断怒吼:「死小子,给我死出来──」
「不要……」他吓都快吓死了。
「好哇……还躲,老子非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气呼呼地喘,老王整个人趴在地上,探头滑进床底下逮人。
瞬间被揪住,乔宝儿眼一花,下一秒被大叔拖出床底下。
扬手「啪、啪、啪」的赏他好几巴掌,老王压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痛揍出气。
「呜──别打我──别打──」
「他娘的,有种你再躲啊,我就不信你这下子还能躲哪去!」
双手护着头仍抵不过痛揍的拳头,乔宝儿被揍得头昏脑胀,鼻水、泪水迸得小脸都是。「呜呜……别打我……别再打……」
老王愈打愈收不住势,早已将诸事抛到九霄云外,忘了这孩子该带进王府里交差,身上可不容有半点损伤。
好半晌,怒气渐消,收了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伸手就往裤Dang里头掏出那话儿。
乔宝儿惊愕不已,几滴尿液喷溅到衣裳,他想也不想的翻滚置一旁,随即爬往门口。
老王转身就吼:「死小子,给老子回来──」
「不要……」乔宝儿一咬牙,使劲拉开门,拔腿夺门而出──「喝,人跑了!」
撒尿到一半,老王瞠目结舌,望着空荡荡的房门,此时脑子清醒大半,让人跑了还得了!
裤头一拉,他立刻追出去,不一会儿便瞧见孩子跌跌撞撞的身影,他拉拔嗓门吼:「死小子──你回来──」
乔宝儿闻言,吓得失禁。
不顾裤Dang湿了,他更是没头没脑地跑,怕被抓回去又挨一顿打。
脸上热辣辣的抽痛,他抬手抹去迸出眼眶的水气,绕着长廊七拐八弯地奔出铺子外。
身后有恶鬼在叫嚣,三更半夜的街道彷佛没有尽头,四周黑蒙蒙的,不知该跑往哪,也迷失了回家的路途。
「爹、娘……」
哭喊着亲人,想起一直搁在怀中当宝贝的油纸袋,梦想顿时浮上心头,他要赚钱回去,要让家人有好日子可过。
眼看前方有一道光,他追寻着,脚不间歇地跑──不知不觉周遭的景色变化,来到络绎的街市,两旁楼台挂满七彩缤纷的旗帜,时而传来清脆婉转的歌声,乔宝儿怔了怔,吃惊于来往的人们穿金戴银,这是有钱人出入的地方。
不再细想,他一头钻入「醉香楼」。
老王随后踏入,骤然被一只手给挡了下来。
「喂喂,慢着、慢着。」Gui公一把推开来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的身影消失无踪,心下又气又急,怒吼:「闪开──我要抓死小子回来!」
醉香楼的Gui公闻言,「哼哼」两声,「我可没瞧见啥死小子。」
「你睁眼说瞎话,那死小子适才明明跟着客人进楼里去。」
Gui公岔开双腿,双手环X_io_ng,跩个二五八万,瞥了瞥左、右两名打手,问道:「你们谁瞧见打哪儿来的死小子啊?」
守在门外的两名打手异口同声地附和:「没瞧见。」
老王跳脚,鬼吼鬼叫:「你们胡说!摆明睁眼说瞎话!」
Gui公哼了哼,懒得同他啰嗦,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似地,「去去去,别尽杵在大门,碍着客人上门。」
说罢,他立刻使个眼色给打手,示意将人拖出巷子外。
「咦咦……你们干嘛?」
「没干嘛,要你滚!」
两名汉子一左一右的架起醉汉,把人拖得远了。
老王挣扎了半晌,心有不甘受制于人,回头喊:「喂,我警告你,那孩子是老子的,你们碰不得!」
「呿!」Gui公睨了他一眼,当他是狗在吠。
「什么孩子……哼!这年头,孩子自动送上门来,无疑是银两从天上掉下来。要我放人……门都没有!」
乔宝儿一进入楼内即被人盯上,由于楼内宾客云集,随处可见姑娘和客人们打情骂俏,或是相互搂着进出厢房,醉香楼内的打手不便打草惊蛇,只好尾随不速之客在楼内乱闯。
宛如惊弓之鸟,乔宝儿东张西望,压根儿不知来到什么地方,走到飞廊尽头,眼见一扇雕工精致的漆黑大门,他想也没想地推门闪入。
立刻将门栓上,他整个人抵在门板喘气,一颗心「咚咚咚」地七上八下,就担心大叔会追上前来。
蓦然,他惊觉周遭黑蒙蒙,双脚顿时不受控制地发颤,身体也软软的滑坐到地面。
这里是哪儿……
嗅闻室内飘散浓郁的酒味,其中含有一缕香气。莫名地,他想逃,但又害怕出去被大叔给逮着。
彷佛作贼一般,他慢慢地挪移身躯,爬离门边。「叩!」一瞬,他瞠然受吓,不知自己绊倒了什么东西?
他忙不迭地将东西给扶正,这时才知原来绊倒一张椅子。
探手在地上Mo索,他小心翼翼地不制造出声响,怕引来他人的注意。此时,宛如瞎子Mo象,一心想躲到隐密的角落,待大叔气消了,就不会再动手揍他。
乔宝儿小心翼翼地避过一道大型屏风,浑然
无知渐渐爬往内室──乍然,他一头撞上物体,骤然停止爬行,两手在物体上Mo啊Mo,搞不清楚这回撞到了什么东西。
缓缓地抬眸,发肿的脸承接一道道冰凉的气息,「啊!」他惊叫,吓得一屁股弹坐在地上。
锐利的眼一瞇,孟焰瞧不清来人长得是圆还是扁,只知「她」鬼鬼祟祟,怎么……现在醉香楼里的娼儿兴起这一套,Mo上男人的床比较刺激么?
冷冷一笑,想起一条巴结的狗,在今夜送上门来的美女还真令人惊喜。
孟焰探手一抓,耳闻娼儿又叫了声。
「啊,别打我──」
乔宝儿浑身哆嗦,手臂受到大掌的箝制,「碰!」一瞬被人拽上柔软的床榻,他的脑袋瓜敲上了墙面。
「噢……」他抚揉着七荤八素的脑袋,痛得龇牙咧嘴。
孟焰一把抓住娼儿拖来床沿压着,感受身下的娼儿瘦小,不过他可不懂得怜香惜玉,管她是肥是瘦,Y_u望蠢蠢Y_u动。
「喝──」
乔宝儿低抽好几口气,身后之人体温高得发烫,活像热烘烘的暖炉,鼻端渗入浓郁的酒气,惊觉又碰上了醉鬼。
「别……别……别打我……」
孟焰二话不说就剥了娼儿下半身的束缚,随手一抛,紧接着岔开娼儿的腿,一手撩开衣袍下襬,勃发的Y_u望贴着身下的躯体挤压,本能找寻柔软的入口,霎时用力一顶,强悍地撕扯一块俎上肉。
「啊──好疼──」乔宝儿发出高分贝的尖叫,下体彷佛被人撕裂成两半,贯穿入体内的硬物不断横冲直撞,五脏六腑随之翻搅,几Y_u撞出喉头。
一双小手在床上一阵乱抓,他又哭又叫地挣扎。
「放开……放开我……」
孟焰啐了声,「来这套。」
身下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儿,J_ia_n民一个!
「我肯上妳……妳该偷笑了。」他低头凑近娼儿的耳畔吐露残忍的言词,「否则就凭妳……替本王提鞋都不够格!」花魁是什么东西,若想以美色诱惑男人,也未免搞错对象。
乔宝儿压根儿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他不断摇头求饶,「呜呜……放开我……不要捅我……好疼……」
泪汪汪,屈起双脚试图爬离恐怖的男人,一瞬又被抓回,似烙铁的硬物猛然一撞,小身躯一抽,痛得尖叫:「啊──」
精悍的腰身持续摆动,孟焰不理会操得娼儿哭爹又喊娘,身体在酒精的催化之下,他渐渐沉醉于恣情纵Y_u的节奏。
「撕──」两手一扯,粗野地剥开娼儿的衣裳,他低头狠狠一咬。
「啊!痛……」乔宝儿不由自主地弓起身来,感受到下体结痂的伤口在床上磨出了血。好疼……
酒醉的男人乱咬人,还拿着木棍乱戳,为什么……
噙着泪水,脱离不了男人的控制,他一头埋进紧揪的被褥之中,小身躯承受一阵狂风骤雨的折磨。
内室,断断续续的呜咽伴随低沉的喘息不断,阁楼外──Gui公和三名打手们面面相觑,送上门来的孩子误闯禁地,内有一头声名狼藉的猛虎,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三人脸色一白。
须臾,盛装打扮,美若天仙,举手投足都显露十足媚态的花魁姗姗而来,「你们……」她纳闷的话都还没问,下一秒便被奔上前来的Gui公给捂住了嘴。
「唔唔……」花魁瞪大了眼,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嘘嘘,别声张,咱们快走。」
今夜发生的事非同小可,花魁没将人伺候周到,不知打哪儿来的孩子李代桃僵,搅得一团乱。
完了……
深怕后果
不堪设想,Gui公和三名打手一同带着花魁匆匆离开。片刻后,Gui公私下命令两名打手在阁楼的飞廊两侧把关,严禁楼里的姑娘、宾客们接近阁楼一步。
由于事发突然,索Xi_ng将错就错。Gui公只能暗中祈祷──此事能够瞒天过海。
风雨静歇,孟焰累瘫在娼儿的身上好一会儿,待意识略清醒,随即拽开身下之人。
乔宝儿一瞬滚下床,「唉唷!」他趴在地上,浑身都疼。
略显困难地动动四肢,探手在地上Mo索,不一会儿便抓回自己的裤子。
抿紧唇,乔宝儿浑身抖啊抖地将长裤套回。
室内,寂静无声。
孟焰一派慵懒地躺在床上,瞇起眼,视线随着一抹黑色身影移动,「想走了?」他不禁纳闷娼儿怎没厚颜无耻地爬上床?
乔宝儿岂止想走,简直像逃难似的,手脚并用Mo黑爬往大门的方向。
「慢着!」
那低沉的声音浑厚,具有十足的威吓力。
乔宝儿浑身一震,不敢动弹。
孟焰随手从腰际掏出物品丢给娼儿,打发道:「赏妳的。现在,妳可以滚了。」
合上眼帘,唇畔溢出一声叹息──乔宝儿讶然,立刻Mo索地上有什么东西,找了好一会儿,终于Mo到一块冰凉的小东西。
随即放进裤头里的内袋,他拉了拉被撕裂的上裳,须臾,宛如作贼一般,轻手轻脚地爬至门边,伸长手试图打开门栓。
他两手抖个不停,吓坏了,连两排牙齿都上下打颤。
屏风后,孟焰耳闻「叩叩」的声响不断,挺扰人清梦。
轻启眼睫,眉心已纠结成团。
宛如一头豹子无声地下床,逼近娼儿的身后,挑眉瞪着黑压压的身影──探手抓住门栓,同时发话:「妳连开门都不会?」
顶上骤降冷冽的气息,乔宝儿登时停止呼吸,浑身僵硬得像根木头。
孟焰缓缓地提起横木杆,就在门扇开启一道缝隙之际,起脚将人给踹出门外──「碰!」
老大不爽地甩上门,连瞧都没瞧娼儿一眼,他充耳不闻门外传来细碎的哀叫声。
被踹出门外,乔宝儿一身狼狈地爬起身来,脚一软,几Y_u站不直。
好委屈地抬手抹了抹眼泪,氤氲的眼眸张望着四周,愈来愈害怕所处的陌生之地。心一慌,他跌跌撞撞地一路逃出。
途中无人阻拦,不一会儿,乔宝儿奔出醉香楼外,马上被眼尖的老王给锁定。
待孩子走来街口,老王一把将他揪来身前,瞧他衣衫破烂,满脸瘀青肿得像猪头,「啧,被人揍了?」
乔宝儿低垂头,早已六神无主,没开口说明恐怖的遭遇。
老王在醉香楼外守株待兔一、两个时辰,浑身酒气已褪,眼看天色渐亮,得尽快将孩子带回铺子里。
忍不住威胁:「他娘的,你再敢乱跑,老子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乔宝儿闷不吭声,手紧抓着裤子内袋,不知欺负他的人究竟赏了什么小东西。
此时,湿润的眼眸落在X_io_ng前大片L_uo露的肌肤,这才惊觉遗失了一只油纸袋,骤然回头,望着遥远的酒楼,好不舍遗落的一份思念,「我的油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