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泽恨恨地脱去自己的衣服,继而开始剥靖朴的裤子。
靖朴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也许他已经怀孕了。当小腹的酸楚感再次袭来时,他本能地想要推开奉泽,却换来更加大力的压制。奉泽一只手按在靖朴的x_io_ng口,另一只则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好看的眼睛略带戏谑地微微眯起。
“别对我求饶,你自己说过,这两年无论我对你怎样,你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靖朴微张的泛著白色嘴唇轻轻抿住,同样干涩的还有眼眶,他一瞬不眨地盯著奉泽,漆黑的眼睛里有某种光华流转,仿佛能从对方的表情中,得到某种渴望的救赎。
又是这种表情。
每一次躺在自己的身下,对方的这种眼神让奉泽心如火烤几y_u放弃。可是他咬著牙,慢慢地用手覆住靖朴的眼睛,而後分开他的双腿,不经润滑地冲进去。
“啊──奉泽……”靖朴身体倏地绷紧,裂痛感从後庭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喊了出来。手掌覆盖下的眼睛只看到黑暗,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那一处,他清晰地感到对方粗暴的一个顶入,疼痛使自己大张的双腿几乎瘫软。
即使如此,奉泽还是不留情地抬起靖朴的一条腿,再次冲击著他。干涩的甬道渐渐分泌出少量肠液,也许还夹杂著血,使得奉泽的抽送更加快速和用力。靖朴看不到对方,他不能用手攀上奉泽的肩膀或者抓住床单作为支撑点,只得随著对方的动作浮沈。他紧闭上眼,感受著彼此间升腾起的爆裂开来的y_u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存。
紧密绞缠著的身体汗津津地贴著,所有动作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靖朴知道此时奉泽在他的身体里,以世界上最亲密的姿势。可是他除了疼,什麽也体会不到,身体好像要被从中间劈开。小腹又在抽痛,如果这个孩子就这麽也不保,那意味著新一轮痛苦的开始。
“奉、奉泽……求你……轻一点……啊……”靖朴终於忍不住开口,疼到沙哑的声音在奉泽听来,竟带著某种引诱的魅惑。
“别犯j_ia_n。”奉泽说,松开了对方的双手,同时用力顶在最深处。
又是撕裂的痛楚,靖朴泛白手指死命攥著床单,所有声音都梗在喉间,他紧紧闭著眼睛不再说话。大概奉泽不愿看到他的脸,短暂退出後将他翻过身去,又猛地从背後进入。靖朴将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捂住小腹,此刻他唯一的想法便是,顺从对方,早点结束这场欢爱。
即使此时无爱也不欢。
奉泽在靖朴的身体里sh_e了两次,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像两条河岸上脱离了水的鱼。
奉泽从来不采取措施,他曾对靖朴说,你如果爱我,就要接纳我的一切,如果你又有了,记得来找我拿药。我骆奉泽……还不至於不受欢迎到让一个男人为我生孩子。
那时候靖朴刚刚流掉第一个孩子,虚弱地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被奉泽在家中发现的时候,靖朴正疼得厉害,他不得不挪进卫生间以防血污染了床单。当他脱掉裤子半瘫在卫生间的地上时,鲜血已经顺著腿流到了脚踝。
奉泽站在门口,看著靖朴痛苦地挣扎,一小团血肉终於勉强流了出来。奉泽走过去,抱起几近脱力的靖朴去了医院。
“没流干净,再晚点送过来失血过多,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年轻的女医生留著利落的短发,有些责备地对奉泽说。
她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为何会对病床上的爱人如此冷漠。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爱人的关系。
骆奉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米色针织衫上蹭了少许血迹,此刻已经干涸变暗。他转头,看到靖朴躺在病床上,汗湿过的柔软黑发粘在脸侧,盖住x_io_ng口的白色被子上方,露出的下巴已是瘦得削尖。
奉泽微微阖了眼睛,用手抵住额头。那个曾经温柔对奉泽笑著的人,正在被他一步步撕碎毁尽。
三
情事过後,奉泽躺在床上,宿醉的脑袋抽痛不已。他坐起来点了一支烟,手指间,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他侧过头,身边背对著自己的人睡在黑暗中,只看得到对方肩膀描出的伶瘦曲线,似乎紧紧蜷著身体,人却像死了一样无声无息。
他将烟掐灭,准备离开这间平日里从不愿靠近的房间,却忽然听到靖朴的呼吸急促起来,并伴著间断的急促咳嗽。紧接著,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奉泽打开灯,果然看到靖朴张著嘴努力呼吸,x_io_ng口起伏不定,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靖朴眯著眼睛望著他,黑沈沈的眸中已消失了光华,平日里疏朗的眉毛,此刻则痛苦地拧在一起。
奉泽下地,随手捡起靖朴落在地上的衬衫,从x_io_ng口的口袋里掏出一支药瓶,扔到了靖朴的手边。
然後他倚在门边,看著靖朴挣扎著坐起来,mo索著给自己喷了药,直到呼吸逐渐平稳。他抬头看了一眼奉泽,眼里任何没有情绪,而後低著头贪婪地呼吸著空气,疲惫地用被子裹住身体。
这样的发病状况,其实两人早已经习以为常。
靖朴患有哮喘,在一年前有过一次严重发作。奉泽的父母便是在送靖朴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三个人坐的车在夜晚的十字路口,钻进了一辆高速行驶的大卡车下。而坐在後座的靖朴,在三人中唯一生还。
靖朴依然记得那天晚上,窒息到几乎要昏迷的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他被惯xi_ng甩到面前的座椅背上,接著进入眼帘的,便是扑天盖地的红色。
他常常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回家,如果他没有让奉泽的父母发现自己犯病,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可是已然发生的事情,怎麽可能会有如果。
靖朴在半睡半醒间捱到天亮,似乎终於快要坠入梦乡,却忽然被一阵刺痛感惊醒。
他睁开眼,感觉到自己又是双腿大张,下身的被子被掀了起来,接著有种冰凉的液体挤进股间。
他知道,那是奉泽在给他上药。可是这种姿势,还是让他觉得难堪。因为往往这时候伴随的,还有奉泽低笑的嘲讽。
“你这里不如以前紧了哦,越来越丑了。”
奉泽从靖朴红肿的後穴抽出棉签的时候,通常会带出已经凝固的血痂,大概这就是为什麽靖朴会轻轻颤抖的原因吧,奉泽眯起眼收回视线,这是前夜他施暴留下的证据。
靖朴将脸半埋在被子下并不反驳,连表情也隐藏了起来,只能看到他攥住被子边缘的指尖,因用力而泛著异样的白色。
如果像往常一样,在涂完药後,奉泽会立刻表示出他的真实目的。他会一把拉开窗帘,然後转头,语气冷冷道:“起来,你还有工作。”
奉泽是靖朴的上司,继承了父母悉心经营的公司。新上任时,便表现出强硬的手段,将公司上下整治得严於纪律。奉泽发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将靖朴降职到最底层,并吩咐唯唯诺诺的部门经理,麻烦并且没用的工作,统统交给靖朴完成。
所以靖朴无论身上有多疼,都要自己坐公交车或地铁去上班。
可是这一次,奉泽在上完药後,并没有要靖朴立刻起床。“你今天放假,收拾好以後,跟我去墓园。”奉泽离开的时候,冷冷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