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生日庆典,自是隆重盛大,当日又是群臣齐聚。只不过这次东方颢让屈平跟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
屈平也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受伤而不能喝酒的缘故,也就随了他。只不过这样一来,那些想趁机见屈平的官员都不禁止了步,即使还是有向他敬酒的官员也被东方颢给挡了,倒是让屈平图了个清静。
当宴会散去,已是午夜时分。
屈平虽然滴酒未沾,也已是累了,只不过——
他转向东方颢,『皇上,臣先扶你回寝宫吧,你喝多了。』
东方颢这几日本就因国事繁重,有些疲惫,喝了酒之后额际难免觉得有些*痛,脚步也变得有点不稳起来。
『不用了,太傅伤还没好,先去睡吧。』东方颢勉强笑着说道。
『小六子,过来扶皇上一把。』屈平不理他,径自吩咐道。
到了寝宫,见小六子_fu侍东方颢睡下了,屈平便想离去,却被东方颢伸手拉住了。
屈平停下来,低头看他,黑暗之中他的轮廓显得异常模糊。
『太傅**是不是想离开?』这句问话也许突兀,却也是两人都心知肚名的,于是东方颢还是问了。
屈平沉默一阵,低声道,『**嗯。』
他是想离开,相信他也能看出来,之所以一直没提起,还是因为他的不忍心。
『颢儿想了良久,太傅其实不愿呆在宫中吧**』东方颢缓缓闭上眼,轻轻说着,『当日我见到那份诏书,心里便一直有了这个疑问,如果这份诏书还在,你又会怎么做?』
『**也许你确实能用它来牵制朕,又或许屈正早就看出朕对你的用心,知朕不忍为难你**』
『屈平**前几日你想朕答应的便是这件事吧?』
黑暗里,东方颢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孤寂,竟有种说不出的悲凉苍茫之意。
『皇上既然已经猜到了臣的心思,就请皇上恩准吧。』屈平仰起头叹息,这十一年的种种忽然历历在目,确实是不舍,可他实在已经太累了。
『若朕就是不答应呢?』东方颢一字一句说道。
『你这又是何必?』屈平不禁闭上眼。
『你知道的,太傅。』
屈平对上他的眼,『知道又如何?』
『我对你的爱**你知道的,太傅。』东方颢的声音近似于低喃,柔的仿佛要让人落下泪来。
屈平只觉X_io_ng口猛的一窒,呼xi也不禁僵了一下。
这一个“爱”字,在于他们,实在是一种禁忌,可说出来却又是如此的自然无比。
屈平shenshen地呼xi,良久他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浓浓叹息,却是清晰无比,『皇上,臣可以为了你的爱而死,却不愿为了你的爱而留下。』
只这一句,已沉重得让东方颢喘不过气来,他渐渐的松开了手,闭上眼不再说话。
屈平低下头看东方颢,心一阵的绞痛。他在黑暗中也不知站了多久,终于迈开脚步轻轻推门离开。
第二日,屈平便向东方颢递了请辞的折子,只不过他也知道东方颢一时之间是不会松手的。于是他还是照常回到秦华阁处理事物,只是从那一日开始,除了早朝议事,他便甚少见到东方颢了。
一晃之间已到了三月中旬。
开封府和国子监的考试便是定在这月底,这次依旧选派四名大学士作为发解官。
经过商议,定下了由著作郎直史馆方齐云,翰林学士郭以辰,兵部员外郎徐元和枢密直学士王羹明共四位作为此次的发解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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