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过去,怒极之下,骂了一句:“不识好歹!”便踹门而去。
天枢一直再旁看着,此时方问:“神将当真不愿取用云露?”
千里眼仍是望着开阳声音离开的方向,虚空视线未曾移开半分,只淡然应答:“剜目一事,偏劳贪狼星君了。”
既知他意已决,天枢亦不勉强:“开阳xi_ng情放任,总是闯祸,此番劳天目神将包涵了。”
平横的zhui角有了弧度,有些无奈,有些苦涩。
“好说。”
天枢从袖里掏出一些药草,递到千里眼手上,道:“此些草药能暂缓痛楚,就请神将含在*下,应能勉力渡过剜目之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只知日已化夜,夜再见日,晨色初现,便听门扉“吱呀”一声,天枢从nei推门而出。
却见门边处坐了一人,竟是开阳。
开阳抱膝靠在墙上,头颅埋在膝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此坐了多久。
他一听门声立时抬头,见是天枢连忙跳起身来,急急问道:“他如何了?”
天枢横了他一眼,冷道:“即知如此,何必当初?”
开阳顾不得他语中奚落,探头望nei张望,天枢一把将他拦在外面,顺手掩门,复道:“三日后便能复明。”
“真的没事了?”
虽知天枢法力无边,开阳还是忍不住担心,他被千里眼气走之后很快便转了回来,在外面徘徊不敢入nei,在外坐了一天yi_ye。从屋nei不时传出闷哼声响,明知那是千里眼在隐忍痛楚,但他这个始作俑者却无能为力,近乎发xie地砸了自己几个拳头,最终亦只有颓然坐下静候天枢。
如今虽见天枢出来,却未看到安然无恙的千里眼,心里吊桶还是七上八下地揣得慌。
他犹豫着问:“我、我可以Jin_qu看看他吗?”
天枢道:“墨矐草yin气甚重,盘梗多日已伤他元神,你Jin_qu可以,但不要扰他休息。”
“知道了。”
开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入了屋去。
天枢不禁轻是一叹,关上门转身正要离去,却赫然而立,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那位年轻的天帝帝君。
天枢连忙施礼:“见过陛下!”
天帝笑道:“尚未至殿前复命便忙个团团转,天枢,你实在太过纵容他们了。”他笑容灿烂,却让天枢心底惶恐。
自知事态毕露,天枢只得据实而言:“开阳一时鲁莽,亦怪天枢看管不力,天枢自当承担此责,望陛下开恩。”
天帝挥手止语,俊颜略有不悦:“天枢,便因你总是担去责任,开阳摇光才会如此放肆。”
“陛下恕罪。”
天帝看着他,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煞气虽重,但目中清冽未改,只好叹道:“罢了,也算是千里眼命中劫难,此次朕便放过开阳。”未待天枢松气,帝君语意森森,“若有再犯,莫怪天威无情。”
屋里的开阳全然不晓外面风雷变化,他眼里只有躺在_On the bed_沉沉睡去的高瘦男子。
千里眼双目上缠了厚厚白布带,虽有天枢仙术加护,开阳却知,这剜目过程绝非简单。男人的拳头尚紧紧握着,开阳过去小心地掰开,避免弄醒对方,但那指尖的薄甲shenshen陷入掌r,薄薄的血丝早已凝结,触目惊心。
是他害的。
他一时意气,累千里眼双目失明,又要受剜目之痛,他这般作为,已不是一句道歉可作了事**
开阳愣愣地坐在床边,忽然注意到沉睡中的男人微微地颤抖,不禁伸手去触他皮肤,惊觉竟然冻如寒冰。转念一想,那墨矐草生在幽都第三狱,沾染万古幽寒,方才听天枢所言,千里眼元神受yin气所伤,必是难抵这gu寒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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