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幸好怒火烧心的鸣蛇还保持了点点理智,咧了zhui,缓缓问道:“我什麽时候说过要宰了你?!”
飞帘想了想,回答:“经常说。”
“**”九鸣快被气死,“那不是气头上的话吗?!你到底是活了几万年还是几年A?”
两只妖怪在白色的石块上互相干瞪眼。
良久,飞帘忽然幽幽说道。
“折翅、伐鳞,两千年。我以为,你恨我。”
至今,天渊上,鸣蛇最後迷惘的眼神仍烙印在他的心中。他从不知道什麽是後悔,他也知道,即便再一次选择,他仍要完成天帝付托。但心里一丝丝的抽痛,却又是为什麽?
九鸣愣住了。
恨?怎麽能不恨。
如果换作别的妖怪,煎皮拆骨,挫骨扬灰都便宜了!
可对上飞帘,他做的一切却是那麽的莫名奇妙。
星殿的冰冷和寂寞,他待了几日已觉得难受,无法理解飞帘如何在这里渡过万年岁月。天宫神仙趋炎附势的zhui脸,他更难以想象这个木纳不识手段的星君如何应付。所谓的背叛,想仔细了也不过是各为其主。所谓的伤害,更可能是做事的决断。如果双方角色对换,说不定**他做得更过分。
zhui巴上嚷嚷着恨意,可心里却知道,那些疼痛,那些寂寞,那些折辱,已如晨露遇阳,渐渐隐去,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躲在隐暗的角落里自个儿tian伤的yin郁妖怪,与其将恨意掖着藏着腐烂到骨髓,他宁愿将伤口坦然地置於酷阳之下,剜去腐r,流尽脓血。
背叛,不甘,痛过,恨过,也就罢了。
“恨**恨是恨**你、你以为我会那麽简单就放过你吗?**现在没想好,反正不能便宜了你。”九鸣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没事喊打喊杀,没见过你这样的神仙**”他突然一窒,神色冷下,“莫非事到如今,在你心里,仍是敌我双方?!”
飞帘有些意外,只是摇头:“不是。”
“哼!”
“你是俘虏。”
“俘你个大头鬼!!”九鸣差点没把脚下像卧牛一样大块的白石给掀了。
“不然你为何愿意留在我身边?”
一针见血。
九鸣没想到飞帘一句话丢过来,直把他给噎住了。
他左顾右盼一番,忽然一拍大tui:“那个找珠子的事,放眼神州,可没有妖怪比我更懂路了!”於是他大肆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在万年之前走遍神州大地,三山五湖。
飞帘转念一想,也是。
“你确定不走?”
想不到他又绕了回来,九鸣没好气地哼道:“少来,我可不想宰了你之後没处逍遥,到处躲那个凶神恶煞的贪狼**”
飞帘想了想,点头。
“贪狼一向刚正,是比较难说_fu。”
九鸣瞪了他一眼:“老惦记那个比妖怪都凶的家夥做什麽?当时在灵山谷,他还毫不留情地扎了你几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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