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安歇。
回到帐中,只来得及neng掉盔甲,便闻身後帐帘掀起,有人迈步进来。
不由奇怪,这营里的妖怪都惧其龙王神威,没有要事一向是不敢走近这座营帐十丈范围,今日是谁如此大胆?
回头一看便是吓住了。
“帝君?!”
来者竟是应龙帝君,只见帝君一身长袍,收起了百妖面前的冷凝面孔,一脸随意,仿佛夜晚散步经过,不过是进来打个招呼。当然,前提是忽略外面浓重的夜色。
黑虬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相迎。
天渊shen在万尺,难见日光,入夜之後更是水露结冰,异常寒冷。黑虬见应帝只随意披了件披风,明知他不可能着凉,却也难免担忧皱眉:“更shen夜冷,帝君怎麽穿得如此单薄?”
应帝邪魅的眼神扫过黑虬。
“你,是在责怪本座吗?”
若比是其他妖怪,只怕早被应帝一个眼神给吓瘫在地,然黑虬却是坦然:“属下不敢。只是为帝君body担心。”
应帝似乎也知道自己平日积威於他无用,也就作罢,抬手摆了摆,示意并无责怪。
黑虬又问:“未知帝君shen夜到访,可是有紧急军务?”
应帝挑眉:“今日你把军帐弄污,本座如何能睡?自然是要过来借宿一宵。”
黑虬当即愧疚满心,他实在太过冲动,要杀要砍,也不该弄脏了帝君的帐幕,帝君日间处理种种烦事,夜里总该好好休息,一帐血腥如何能让人安然入眠?当即表示让出床铺,转身要出去另觅睡处。
“站住!”
黑虬回头,见帝君揉着眉间的皱褶,实在是为他这个老实过头的属下给烦的:“行了,别跑来跑去的。莫非你想外面的妖怪都以为本座_N_待下属不成?”
“**是。”黑虬自然不会忤逆君意,便也止步,偷眼瞄了瞄角落的位置,反正军帐够大,他再大一块头,睡这麽一个角落估计不会吵帝君歇息。想好了,他便捧起座上的水盆,早有妖怪倒好了净水供其洗涮,只是天寒地冻,这水都结成厚冰。
却见黑虬微敛眼帘,左手托在水盆之下,眨眼间,那铜盆像烙铁发红,盆中厚冰顷刻溶化,甚至冒出腾腾热气。他取过一方净帕,蘸水濡*,然後过去递与应帝。应帝似乎也习惯了受人伺候,伸手接过,用暖热的方帕擦过脸面,双手,递还黑虬。黑虬接过,拿回去收拾好了,回头见帝君已neng去鞋袜外袍坐上长床,便想捻熄烛火让帝君休息。
可应帝却抬声阻止:“慢着。”
黑虬回头:“帝君有何吩咐?”
“莫非黑虬你,不想与本座聊聊吗?”
既然帝君发话,黑虬自然莫有不从,便过去,搬来棉褥堆在床头,做了个舒_fu的背靠让应帝可坐得舒_fu些,这才站在床边,可还是忍不住劝说:“帝君应早些休息,若有旁务要吩咐黑虬去做的,大可明日再说**”
应帝不由好笑,一双j瞳忍不住打量他这个忠心耿耿地让人头疼的属下。不错,东海初见,已有将这尾法力高超却不得志的黑虬龙纳入麾下的打算,虽说多少有利用之嫌,可如今却已是左臂右膀的存在。即便如今妖军日渐强大,可与黑虬抗衡,法力高强的妖怪也不是没有,可依旧没有一个能像黑虬这般,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信任。
信任?!
应帝心中略有错愕。
凝视着这个魁梧得像座高塔的男人,居然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情绪**哼。
“黑虬。”
“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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