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多少松了口气。他面上的笑容不由得真挚了几分,几步上前,扶住了娄钺的手臂。
在这个档口,他目光飞快地打量了娄钺一番。
又高又壮的,竟与史书上的画像有几分神似。他此时四十来岁,正值壮年,虽说常年的风霜雨雪使得他脸上的褶皱shen些,却并不显老,反而平添几分刚毅。
“将军无需多礼。”江随舟收回目光,笑道。“舟车劳顿,将军辛苦了吧?”
娄钺见他神色温和,讲话也不似旁的文官一般夹枪带Bang,便也跟着笑起来,同他寒暄道:“算不得辛苦!末将素日在马背上待惯了,此番回京又没急着赶路,故而轻松得很。”
江随舟便顺着同他寒暄了几句,不轻不重地夸赞了他一番。
“本王今日来,便是迎将军入城的。”寒暄过后,江随舟道。“皇上已在宫中设宴,等着犒劳将军呢。只待将军在此打点好三军,我们便可入城了。”
娄钺连连点头,又问道:“只是不知,皇上可有说过,我手下的兵此后怎么办?这么多人马,停在城外,也不是办法。”
江随舟顿了顿。
按他对史书的了解,这次回京之后,娄钺便被一步一步削了兵权,他手里的兵马,在兵部过了一遍之后,全进了庞党之手。
而后主此番让他带着手下士卒回京受赏,也是早做了这么一番打算的。
江随舟沉默片刻,含糊道:“皇上说,需先由兵部清点一番过后,再论功行赏。”
此时他半点证据都无,只凭前世的记忆,自然证明不了这件事。更何况,他与娄钺头遭见面,立马jiāo心,反而惹对方猜疑。
这么想着,他笑着对娄钺点了点头,继而放眼往他身后望去。
大军行得慢,方才是娄钺心急,先行而来的。
此时,大军才浩浩dàngdàng地行到了临安城边。娄钺手下的部卒有五万之众,虽算不得极多,此时看来,却仍有气势恢宏之_gan。
就在这时,一匹白马轻盈地往他们的方向行来。
马上之人并没行在队伍之中,只一路策马扬尘,宛如恣睢的侠士。但那人却分明是穿着盔甲的,行近了便依稀可见,此人身形修长窈窕,像个nv子。
**nv子?
江随舟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眉心也不由拧起了两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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