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后主道:“不是有娄钺么?”
那侍卫急得几乎要跳起来:“皇上,娄将军八成是在骗您!城门边的探子说了,霍无咎的兵马都列在城外了,娄钺手下的兵却_geng本没动静,分明就是一伙的!”
后主却握着酒杯,看着里头摇摇晃晃的酒ye,片刻平静地开口问道:“娄钺也背叛朕了?”
那侍卫急得声音都在抖:“而今说这些也来不及了A,皇上!什么东西也没您x命重要!您留得青山在,这些叛党逆臣,杀了他们还不是早晚的!”
一时间,宫殿中的下人跪得密密麻麻,都求着后主,要他跑。就连后主靠在怀里的两个美姬,也吓得浑身哆嗦,顾不得拢起_yi袍,也吓得跪倒在地。
时至今日,若北梁的兵马真的攻入皇城里,那不管皇上是死是活,他们这些人,可都活不了A。
后主醉眼朦胧,端坐在那儿,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跪了满满一地的人。
他们的头全是磕在地上的,他只看得见乌漆漆的头顶,虽满宫都是人,他却只觉得,天地之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罢了。
是了。他虽骗他自己说舅父出城只是为了搬救兵,但哪有搬救兵还要带上Q儿的?他虽以为娄钺是他最后一_geng稻草,但娄钺,归_geng结底也是骗他的。
所有人都放弃他了。
从他父皇将他弃如敝屣的时候开始,他就永远是个没人要的垃圾了。
后主端着酒杯,兀自笑了起来。
——
江随舟这几日,都是在一片混沌中度过的。
好在这些人真的信了他的话,不敢让他轻易地死。他每次醒来时,便勉qiáng自己吃些东西,吊住了那一口气。
但身上是真疼A。
他从小没挨过打,更别提这样能要了人命的打。他浑身都疼得麻木了,只觉那火辣辣的疼像火一样,一路烧到了他的脑袋里,将他的神经都烧断了。
也不知霍无咎在此处的那一个月,是怎么度过去的。
他总是昏迷,一时间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一直到这日,他勉qiáng有了些意识,只觉周遭亮得刺眼,鼻端也有gu沉沉的香味,与他所待的地牢全然不同。
他朦胧的睁开眼,便_gan到了周围刺目的金光。
这是什么地方?
江随舟动了动,便_gan觉双手被捆在了身后。他竟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下很软,背后却硌得他伤口一阵阵地发疼。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
“醒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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