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姥姥道:“那怎么行**”
“行,您让我守着他吧。”
寇姥姥看他神情认真,心里叹了一声,点头应了。
谢泗泉锦_yi玉食,却也极能吃苦,塌得下身子睡条凳,并且甘之如饴。
寇姥姥心疼他,给多找了一条棉被让他铺着,低声念叨几句,也只能由他去了。
_F_间里,谢璟还在沉沉睡着,他是真的累了,睡得很香。
谢泗泉并了两条长凳,随意铺了一下躺在上面,双脚jiāo叠,手枕在脑后。他闭上眼睛,大约是因为谢璟在身边的缘故,他梦到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他还未满十岁,手里使劲儿牵着两条獒犬,拦着它们不向前扑。阿姐正在前头哄树上的外乡人下来,拿手放在zhui边同他喊话:“哎,你下来——”
那人拼命摇头,不肯下来。
阿姐就笑了,一边摆手让他把獒犬牵远一点,一边树上的人道:“我家獒犬不吃人的,不骗你。”
小谢泗泉十分不慡,他就没见过这么怕狗的人,一下竟蹿那么高,都快到树顶了。
不知阿姐如何劝的,对方终于下来。跳下树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读过书的穷秀才模样,斯斯文文,脸上白净,身上虽挂蹭了一些枝叶,但拱手行礼问好的时候,还是看得出气度。
和他们西川人不同,总是笑,脾气温吞,遇到什么事儿都不着急一般。
小谢泗泉嘁了一声,心里骂他假夫子。
夫子是他现在最讨厌的人,但阿姐让他念书,他就勉为其难的念了。夫子也是这样的中原人,打人特别疼,但比不上阿姐给他chuī手时候掉的眼泪,阿姐一哭,他心里就难受。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挨打了,只要下点功夫,读书也不算多难的事儿。
那个外乡书生名叫贺东亭,会拿柳枝chuī小曲儿,会写诗、画画,阿姐说他家里“世代簪缨”,要他拜了当新先生。
谢泗泉撇zhui,皇帝都没了,那些名头有啥子用嘛!
但姓贺的书生把阿姐哄得高兴,他也就拜了。
阿姐和他话越来越多,走的也越来越近,有时候谢泗泉不放心,总要偷偷跟着,听到他们说话,贺东亭声音低沉温和,阿姐的却十分清脆,每一句都听得清。
“獒犬是我养的,它可以保护D_D,平日里很听我们的话,你不要乱走,它就不会咬你。”
“我D_D很懂事,会摘果子给我吃,也会在族老那护着我呢。”
“我爹娘走的早,就只有我们两个啦,但是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等会你得把我画漂亮些,若是丑了,我就让獒犬追你跑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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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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