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日子里,泛舟湖上是个不错的选择。清风拂面,水波不兴,展眼望山山水水葱葱绿绿,再惬意不过。
等入了夜,点起一船灯火,月下美人相伴,斟酒浅饮,再好好亲热一番,那就更妙了。
怀中的美人发出情动的轻吟,玉臂环上行过的脖子,后者牵出一缕惯用的浅笑,狐狸眸子眯一眯,低头正要亲上去——
扑地一声惊响。
nv子被吓得一哆嗦,尖叫一声躲进行过怀里。
行过只能一边哄着,一边回头去看。煞风景的鸽子在桌上啪嗒啪嗒走动,微微扇动翅膀,腹中发出咕咕声响。
“自己麻烦自己处理速回。”
行过翻来覆去把那条子看了半天,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他问那送信的鸽子。
那鸽子在桌上不安分地踱来踱去。
“很多人?拆_F_?”
行过更是一头雾水,再看看条子上其若龙飞凤舞的字迹,想必是在盛怒的情况下写的。而后联想到其若大发雷霆拍桌尖叫的样子,不由头痛。
千里迢迢,日夜奔波地赶到天府国都大蓉城,还未进楼就觉得不对劲——时值傍晚,正是烟花巷里人来人往最是热闹的时候,别家的楼子都灯笼高挂,佳客盈门,尚其楼却是一片死寂。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但再上前几步,远远地能望见其若大叉着yao站在大堂里,一脸的不痛快。
既然人没事,还能有什么?
其若看见他,似乎是松了口气,但马上蹩着柳眉严肃地道,“你过来。”
行过瞟瞟左右两边或站或坐的楼中姑娘们——都是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不少还以帕掩面,han_zhao眼泪咬着巾子的也有。
“怎么了?”行过勉强笑了笑,偷偷往后退。
“过来!”其若一声nv王喝。
行过只能叹着气往前走,横竖不信她能吃了他,“到底发生什**哎??”
其若突然从身后扯了个大麻袋子来将他迎头一tao,手脚麻利地捆扎实了,随即拍了拍手,冲nei堂道了一句,“好了,都出来吧!”
“阿若**你做什么A**”行过从头到尾就没反抗,在袋子里十分茫然、嗡嗡地问。
其若也不答他,只隔着袋子把他一推,推进他身后一人怀里,没好气地道了一句,“拿走!别再来老娘楼子里找麻烦!生意都没法做了!”
来人半个字没说,只将大麻袋子往肩上一扛,带着从nei堂里陆陆续续出来的数十个人,浩浩**地走了。
一直走到外面等候已久,车辕上都开始生蜘蛛网的几辆马车里,下头几个人迅速收拾整理了一番,扛着行过那人将他往最大最宽敞的那辆车里面一丢,自己跟着上去。其他人各就各位,车队就开始走。
然后袋口被拆开扯掉,帽子也被扯开,行过颇为茫然地眨眼,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披狼。
“帮我一个忙。”披狼劈头就道。
“**”
找人帮忙,是用这方法??
“你行踪不定,找起来太麻烦,所以直接在尚其楼等。”披狼又道。
“哦**”
“加上上次你救我一命,都算我欠你的,事成之后,你要我替你做什么都行。”
行过像是终于明白过来,挑了挑眉,笑,“有那么严重么?究竟是什么事?”
披狼不说话了,脸青脸黑交替,沉默良久,才说,“去了你就知道。”
“呃**那**现在是去哪儿?”
“回花都。”
“**”
不早说,他才从东领过来,又倒回去了。
**但是什么忙是别人不能帮、非要如此大张旗鼓地“请”他去的?
不过,反正他闲着无事,去去也无妨。夜里陪美人喝酒,与陪披狼喝酒,虽然有些些微区别,但勉强也能忍受。披狼那种一逗就会变脸色、一激就会狂化的Xi_ng子,在他看来非常之有趣。喝完酒再打打架,也有异身心健康,和乐不为。
但披狼抵死不与他喝酒了,甚至听他一提出此建议,就是脸色铁青地警告说他别想,他永远别想!行过想了好半天才“哦!”了一声,说原来你还记恨那日的事情A,那_geng本就没什么嘛,我以前就说过,你要实在不高兴,我给你压一回好了**
话音还未落就见披狼血洒车厢,一掌推开他夺路而逃,接着坚持换到另一车坐,再也不要靠近他。
这样一来行过这日子实在过得无聊透顶,无所事事的结果就是去跟赶车的披狼的心腹聊天。
仑昆抹着眼泪跟他说,老大很可怜的,你瞧,这两年来几
乎就没睡过好觉,人都瘦了好几圈,连带着我们做下属的也遭殃,你是老大朋友A,有空好好劝劝他,什么梦不是梦呢,梦醒了就好了不是?
弟!少多zhui!昆仑在隔壁披狼坐的那车头上喊道。
仑昆悻悻地闭了zhui,挺直了身认真赶车。
行过自然又开始无聊起来,眼见着日升日落,车队却连在客栈过夜都没有,除了采买食物和必要的休息,再没停下来过,似乎是很急的样子。
他懒懒地在车里倚了一会儿,在车经过某地的烟花巷时,突然间兴致来了,掀了帘子拍拍仑昆的肩道,“跟你们老大说,先走,我明天就赶上来。”足下一点,才几下人就没了影。
剩下仑昆傻呆呆木了会儿,才冲前头那辆车喊道,“**哥A!”
“什么?”昆仑回头。
“你跟老大说!跑了!”
“什么?!!”车厢里披狼的咆哮。
**
披狼黑着脸挨家挨户查起了青楼,披斗篷D帽的古怪恩客并不多见,因此不多时便在最豪华的那家楼子的花魁屋子里把行过寻到了。
后者懒懒地倚在靠垫上,怀里搂着花魁,正在亲亲啄啄的时候。
披狼猛蹬了门进来,饿狼一般凶狠的眼神一扫。
侍nv和花魁都尖叫着一轰而散。
“哎,美人**”行过惋惜了一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来坐吧。你不是说不喝酒么?”
“该走了。”披狼强压着怒气道。
“没事,”行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脚程比你那些马车快多了,明天自然会赶上的。”
披狼一脚蹬翻了桌子,“你走不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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