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蓝_yi、面色冰冷、臂扣七煞甲,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让黑道小头头畏惧成如此程度的,自然只能是帝克斯冷血残暴的披三少了。
他们只当他也来抢魔石。遇上这么位瘟神,自然只有乖乖地让出来。
只是无人知道——或许只有此刻正躲在树上为他俩这_gan人(?)的再次相遇而欣喜流泪的昆仑两兄弟知道——披狼其实是专门在此守株待妖了好几月。
魔石风声被三金一放出,他就料到行过要被B得哪里的窑子都逛不舒坦,只能回尚其楼来啃窝边草。
再见面的说辞理由他也已准备妥当,就等行踪飘忽的行过来此落tao。
瞧,再来一招英雄救美**
那时真不该揍三金一顿,该好好_gan谢他才是。
果然行过很是开心地凑上来,“多谢啦,小狼。有些日子没见了罢,请你喝酒去?”
双子兄弟在边上抠着树皮无声欢呼,老大,您真是高明!
哼哼哼**披狼心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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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其楼里有一座偏楼名唤竹阁,这名字俗,但楼子的布置却极不俗,四处都垂着白蝉轻纱,地面布着凉石,薄薄一层雾气浮于地面,刚好没了脚底,如置仙境。
屋是竹子搭成,流水潺潺窗前过,黄竹清气隐隐。
歌nv曼妙身姿只在重纱之后,若隐若现,歌声轻灵幻涣,琴音舒缓缠绵。
行过低头斟着酒,浅笑道,“你不是无心路过罢,莫不是也来找我要这块‘魔石’?”
披狼冷哼一声,“我知道这消息是假的。”
他亲眼见过这石头,知道这玩意儿不吉,见过行过为了它失心疯似的模样,哪还把它当块宝,就算真给他抢了去,也只是就地毁了,还个清净。
行过笑了笑,眼神有些黯然,持着酒壶的手顿了顿,幽幽道,“不,它的确是块‘魔石’。我也真曾以为**找到它就得了‘天下’。谁料**”他停下话来,“呵,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又继续斟着酒,“既不是为了‘魔石’,你来找我做什么?”
想了想,呵呵一乐,“你叔父又B你成亲了?”
披三少黑着脸将杯子一扣。
行过好脾气地将他那杯满上,“开个玩笑嘛,你看你,真容易生气。”
披狼咳了一声,勉强回了脸色道,“我得了消息,玲珑国南部有座‘姝nv山’,半山的天棺之nei藏有秘宝。以我一人之力,略有难度**若是你来,所得之物对半分成。”
“你要我跟你He作?”
“唔。”
行过眨了眨眼,道,“哎**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在寻宝了。”
他虽然多年来一直哪里有奇珍异宝就往哪里去,但都是为了寻那块石头的缘故。如今既然已经找到,自然没有再继续的道理。
披狼被他这答话弄得一愣,脑子轰地一声,料想不到自己千算万算栽在这上头。脸色一时不好,Yin沉着脸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行过低头端了杯子抿了一口。
歌nv犹在重纱之后幽幽抚琴,琴音低缓,似清风拂柳。
行过突然道,“小草儿,我这琴可不是你那样弹的。”
纱后的nv子停了动作。
行过起
身去,掀了纱帘跟她低声说了几句。那nv子也低低的回着。
隔着白纱,披狼并看不透彻,也听不清,只见得他二人的影子亲密地靠在一块,来回说了几句,行过俯身在nv子脸上啄了一口。
披狼眼角一抽,啪地一声,手里捏的杯子裂纹许许。
好在行过接下来只是拍了拍那nv子,让她走了。
“要听一曲么?”行过在纱影后笑道。
披狼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和他说话,“**好。”
他眼见着行过的影子微低了头去,席地而坐,那琴并不宽大,被他抱起来一头抵在tui上,一头靠肩,接着便听见“铮——”地一声试音。
披狼心尖一颤。
——接下来,整个心脏更随着那琴中喷薄而出的曲子不可抑制地狂乱地跳动起来!
这一曲行T极快,一声更比一声高亢凄绝。琴音似刃,行过修长十指在弦上以常人看不清的速度飞舞,那便是如雨如林的箭,肃冽杀伐之气生生劈开空气直向听者扑面袭来。
森寒悲凄。
披狼恍然置身流血飘橹横尸遍野的战场,那黑哑哑的天幕下堆砌的都是如山的尸骸,断骨残肢,血r零落,而这空冷的死亡之地只立着他一人。只孤单单立着他一人,一双眼睛蒙着血色,被B得睁开,览尽尸山血海。
这一曲,似奏了一场灭天绝地、万物尽亡、痛失一切的厮杀,而厮杀过后,死寂寂的战场之上,唯余一人独立,却是仰天哭吼,撕心裂肺。
饶是杀人无数者如披狼,也经不住心跳如雷、周身发冷、似被抽去了全部的血ye。
他被这琴音生生刺入了心,尖锐地疼痛,手脚发软。
“小狼?”
披狼猛颤了一下身回过神来,行过已经从纱帘外进来,正抱着琴站在他面前。
他竟然听得呆了过去。
“没事吧?”行过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披狼僵硬地挡开他道,“无事。”
他瞧着行过怀中那只琴,状若枯骨、单有一_geng血红琴弦,“这是什么琴?刚才那是什么曲?”
“这琴没有名字,曲是许久前自己谱的,”行过道,“好听么?”
披狼张了张zhui,却仍是说不出任何评价。
他难道能说,那曲里的孤独寂寞、凄厉与悲壮,他全听都懂,他听得心痛如绞,只想把行过扯进怀里,死死抱着再不放开么?
行过得不到他回答,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将琴放在一边,又给他斟酒,“继续喝吧**哎?这杯子怎么裂了?”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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