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不屑地说:“你就装吧。”
又不是没有眼泪就不是哭了。这呆贼就爱跟自己死磕,何必呢。纪策暗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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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路过的人看见他们缠斗在一起,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摇着头说:“纪连和梁连怎么又打起来了。”
尤禹在寝室愣是呆坐了四个小时,直坐到月上中天,他望着月亮长吁短叹,心里头真是要多乱有多乱。
梁连。梁连。梁连。这人在他脑子里猥琐地穿梭,说着今天跟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一个人的支柱永远不能是另一个人**
哪怕再不舍,你的真实世界里,也可以完全没有他。
不要去执迷这个人,不要让他成为你的信仰。
想得多了,尤禹竟然有点分不清楚,这段话里的主角们是谁。那个“你”是梁连,还是他自己?那个“他”究竟是谁的信仰?
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是梁连对他的劝诫,让他不要走进梁连自己曾陷入的误区。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梁连自己都没能做到不是吗?
同寝室的弟兄见他这样魂不守舍,在一边叽叽咕咕商量了下,然后其中一人yin笑着走到他面前,把_yi_fu全neng光,做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无限怅惘地念道:
“长相思,在伽蓝。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y_u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尤禹的大眼睛一瞬间凶光暴Zhang:“长相思?我看你是常想死吧!”说完一脚丫子踹上去,把那暴露狂掀翻在_On the bed_,反复地践踏呀践踏,直到那人口吐白沫,跪地求饶。
另一人ca话:“我说鱿鱼,肯定是想哪家姑娘了吧,害什么羞呀。用纪连长的话来说你这就是明显的y_u求不满A。别担心,哥这有张武藤兰,兄弟你看着去去火呗。”
尤禹又怒又乐:“你们他_M的有完没完!再说、再说小爷我上绝招了A。”
寝室的人互看了一眼:“什么绝招?”
尤禹yin恻恻地笑了,高喊道:“菊花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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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年轻人的心里没有过憧憬的目标?
他们血气方刚,他们崇尚力量,偏又不_fu气比他们自个儿厉害的人物,非要到自己被整治得心_fu口_fu的那一天才知道收敛。
他们崇拜那个人,把那个人当做自己的偶像,喜欢到无法自拔。
尤禹怀疑过自己对梁连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他shenshen地思考过自己是不是同xi_ng恋这个问题,但他后来很明确地知道这不是传说中的爱情。
没有人会想去强ji_an自己的信仰。
虽然这么说有点矫情,但是,在他们年轻的心里,他们仰望的那个人,真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算被那样告诫了,也还是割舍不下的。
是不是,梁连?
梁上君打了个喷嚏。
他把空T的温度T高了一点,接着往胳膊上抹红花油。
跟纪人渣掐架就是爽快,他想。
那个人渣今天也被打了好几处瘀青吧哈哈,他想。
把这瓶红花油借给那人渣吧,他的好像用完了,他想。
撬开门。
“哟,呆贼,怎么良心发现了?还知道给我送药水?告诉你,我纪策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发的人。”
梁上君顿了顿,把药水扔给他掉头走人。懒得理这种人渣。
“哟,呆贼,终于知道悔改了?放心吧,我丛风不是那种爱记仇的卑鄙小人,总之你明天多跑5公里吧。”
思及此,梁上君哭笑不得:都是人渣,一个比一个渣。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演习。
这是伽蓝的这一拨新兵参加的第一次大规模实战演习,说起来大家都有点xing_fen,有那么点跃跃y_u试的样子。
梁上君去营部请示了下:“这次是跟哪边的部队搞联He演习?”
程营一脸讳莫如shen:“无可奉告。”
这就奇了,对手是谁怎么还不能说了?
可是程营死活都不肯说,连纪策都没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消息。
大约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程营神色凝重地过来了,看了他们一眼后就说道:“二营全营,三营全营,一营二连,三连,六连准备出发,其余待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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