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变得诡异。
这位爷究竟什么意思?他想听什么?
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胡酒一眼。
心想他不会是梁总的小情儿吧?梁总特意来给他出气?但也不像A,瞧着梁总那冷言冷语的模样,哪有半点怜香惜玉?
再说了,梁沉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星献殷勤?人家可是梁家人,要什么没有,至于这么上赶子吗?
再看看胡酒那小眼神,散散慢慢一点都不热情,可不是一位He格lover该有的姿态。
这俩人肯定不是暧昧的关系,可梁总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众人冥思苦想,副导演急的褶子都出来了,赵总突然道:“我听说梁氏旗下公司的艺人也在组里,估计就是那位小哥吧,来来来,三爷问你话呢。”
顺着赵总手指的方向,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冲向狐九。
众人恍然大悟。
害!胡酒是寰球娱乐的A,咋把这事给忘了?
狐九的身子还滴着水,浸过水的皮肤显得*,隐隐透出淡青色。他慢慢走过来,面上并无一丝委屈与埋怨的神色,一如往常那般傲气。
可越是这样,梁沉越压不住心中的火。
哪怕狐九出一分可怜的模样呢,哪怕他只是小声地喊一声梁总呢,哪怕只是看他一眼呢?
都没有。
他只从对方脸上看见,“你来干嘛?”几个大字。
梁沉:“**”
闹心。
梁沉有些头痛,挥手让狐九去换_yi_fu,余光看着他的背影,总担心下一秒他就会摔跟头。
待狐九的身影消失不见,梁沉的脸才彻底冷下来。
如果说刚才的气氛很紧张,那么此时此刻,说世界末日也不为过。
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似的刮在众人身上。
喻榕被人推了出来。
喻榕只看了梁沉一眼,刚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立刻吓得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开口:“梁**梁**梁**”
喻榕向赵原投去求助的眼神,赵总帮帮我。
对方却摇摇头,摆明了让他自求多福。
喻榕脸唰地一下,惨白。
狐九在休息室吹了很久的头发,另一只手打开通讯录,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曼。
沈曼刚回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这条消息,飞速打来电话。
“喻榕?一个咋咋呼呼的小蚂蚱而已,不足为惧。打就打了
,还挑日子吗,这种人就该给他教训。”
“喻榕能作是因为背后有赵原撑yao,可赵原也要看梁氏的脸色。你是寰球的艺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好好好,你不是狗,他是狗行了吧?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解决,这不正好让梁总碰上了嘛,帮你省了不少麻烦。我可没有通风报信哦。”
“从今天这件事就能看出来,梁总对你很器重,作为员工你要好好_gan谢他知道吗?过几天买点礼物送过去,说几句_gan谢的话,掉不了一块r。”
挂了电话,狐九松了一口气,时间越久越发现沈曼唠叨。
碎碎念比孔桂芝还厉害。
随即,狐九皱眉。
孔桂芝是谁?刚才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名字?
狐九没在意,可能是原主曾经认识的人吧。
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狐九抬眼,看见了喻榕。
喻榕明显哭过,眼睛又红又肿,看狐九的眼神十分复杂,难以解读,但怨恨肯定是有的。
他全身*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加上右脸那块鲜红巴掌印,看起来惨极了。他艰难走到狐九面前,凄凄惨惨的小模样,连狐九都禁不住怜爱起来。
“你是准备参加比惨大会吗。”
喻榕悲愤交加,狐九这一句话又把他气得半死,身形一晃险些摔在地上。
狐九不着痕迹向后一退:“你别碰瓷A。”
喻榕怕被狐九气死,从牙齿缝里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狐九:“?”
喻榕一字一顿:“对、不、起!”
确定狐九听清楚了,喻榕拖着残破的身子,晃晃悠悠离开休息间。
狐九:“???”
喻榕出去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他的助理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毛巾,怕被记者拍到,拽着他家艺人躲进保姆车。
苏亦然敲敲车门,也跟着一起坐上来,将一杯热水递给满脸鼻涕的喻榕。
“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是胡酒那个小婊砸打了我一耳光,都给我抽懵了,最后却要我去道歉?偏心也不能偏的这么厉害吧?!”
“赵原就是个王八蛋,我以为他是来给我撑yao的,哪成想他把胡酒的靠山带来了,_M的我受欺负他一个屁都不敢放,怂B,我要和他断!”
苏亦然很耐心的听着,偶尔露出心疼的表情,可思绪却已经飘远。
脑中一个肩宽tui长,容貌俊美的男人被簇拥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让喻榕跳池塘,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最后整整二十次。
若不是喻榕的崴了脚,可能还要继续跳。
可单单就是跳池塘吗?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有大导有小花有平时被呼来喝去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在看喻榕出丑,看他像个落水狗似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撑着谄媚的笑,不说半个不字。
今后喻榕怎么做人?这是在诛他的心。
梁沉坐在岸边,从容地喝着茶水,目光淡漠,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电影。
他的话就是命令,谁都不敢违抗,黑沉沉的眼眸透着狠戾,铺天盖地的压迫_gan令人头皮发麻。
苏亦然心脏砰砰跳。
如果攻略了他,会拿到大把积分吧?
他
眼光闪了闪,细细念着梁沉这两个字,仔细翻阅脑海中前世的记忆,试图寻找有用的讯息。
“你有没有听我说呀?”喻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怨地看着苏亦然。
“胡酒与梁总究竟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朋友吗,这点事你还不知道?”
苏亦然语气平淡:“能有什么关系,梁沉是寰球的老总,胡酒是寰球的员工。你欺负胡酒,就是打梁沉的脸。若没看见也就罢了,亲眼目睹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不然传出去丢脸的是他自己。”
话里话外就是他们没关系。
“不对。”喻榕皱眉,“肯定没这么简单!梁氏旗下几百家公司,他哪来的闲心去管一个小小分公司的艺人,还B着我道歉?”
“他俩人眼神也不对,尤其梁沉!他看胡酒就像狼看见r似的,眼睛都冒光了!”
苏亦然眼皮跳了跳,敷衍一笑:“别瞎想,没影的事。”
一场风波后,剧组里的人都十分萎靡,除了body,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疲惫。
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的酷刑。
那位爷往哪一杵,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低着头使劲看脚尖。若视线化为实质,恐怕鞋子都要出个窟窿。
明明对方只是喝茶看戏,可就是挺吓人的。
所幸今天的任务都完成,收拾一下就可以收工回家。末了副导演给大家开了个会,警告今天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都卷铺盖走人吧。
随后,王导又把喻榕喊进办公室,不轻不重的训了一通。
他当了这么多年导演,演员之间那点小争斗门清,只是懒得管罢了。今天这件事本就是喻榕挑起来的,他话里话外警告喻榕,如果再犯,就滚蛋。
喻榕的心在滴血,特么的真是倒了血霉,吃亏的是他,最后挨训的还是他,今后他绝对绕着胡酒走!惹不起惹不起!
一瘸一拐地走出办公间,喻榕看见苏亦然正和卫野聊天,一张白生生的脸透着两丝红晕,好不娇羞。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苏亦然大笑,咯咯咯的笑声传过来。
喻榕喊了苏亦然几声,对方都没搭理他。
喻榕盯着看了一会,忽然_gan觉有些刺眼,心想他们说什么呢,苏亦然这么开心?
不知道他崴脚了吗?还不过来扶他一把?
钻心的痛顺着脚踝传来,喻榕呲牙咧zhui,耳边响起王导刚才的一句话:
如果你和胡酒有矛盾,私底下去解决,不要借着拍戏公报私仇。学学苏亦然,老老实实一小孩,心思都在戏上面。
当时听这话没什么,此刻在心头反复一念,竟咂摸出点怪异的味道。也或许是被池水泡过,冷风吹来竟格外清醒透彻。
他和胡酒有矛盾吗?没有。
他们今天才刚认识。
既然没有矛盾,他干嘛像个疯子似的挑事?他虽然x格咋咋呼呼,但也不是横行霸道的人,怎么今天就像个恶毒男配似的,变着花和胡酒作对?
喻榕脑袋懵懵的,脑子里猛然冒出一句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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