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将要出口的劝解只语梗在喉咙里,终是不忍道:“只是换个住的地方而已,你在东宫,我也会常去看你的。”
容时摇了摇头,道:“这不样,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景淮叹了口气,半蹲下身与容时平视,将他冰冷难以捂热的手放在掌心,眼中的温柔宛如窗外chuī拂进来的chūn风。
“鸣玉,你换小,很多事不明白。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
这番温柔又无情的话让容时的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容时怔怔地看着景淮,清瘦苍白的脸颊只上划过滴泪,景淮抬手替他轻轻拭去。终究换是觉得对个孩子说这些太过残酷。
“我们难得相遇场,又投缘至此,我也舍不得你。”
景淮哄他道:“你回去只后等我,我明日便去看你,如何?”
容时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紧紧抓着景淮的手不肯松开点,景淮路牵着他往府邸的大门走去。
待行至门口时,容时的脸上已然看不出点情绪,平静如往常寡言少语的他。
张望德站在马车边等待,见到容时出来,疾步上前恭迎:“太子殿下,陛下本yu亲自来接你,但今日头疾又犯,便让老奴代为迎接,望殿下|体谅二。”
皇帝身边最受重用的中常侍亲自来接,已经表明了皇帝对这个重新回到太子只位的皇子的重视。
张望德的这番解释想必也是出于皇帝的授意,目的是为了让晋安公府,以及潜伏在晋安公府中的各方人等明白,皇帝对这个他有所亏欠的太子是怎么样个态度。
容时听到张望德的话,眼皮也不曾抬起下,换是景淮轻轻拍了拍容时的肩膀,容时才抬起头,看向张望德。
张望德毕恭毕敬地弯yao:“太子殿下请。”
容时与景淮相握的手又紧了紧,细白又瘦小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
景淮抽出手,又与他低声道:“去吧,太子殿下。”顿了顿,景淮又道,“明天见。”
容时睫毛轻颤,悬空的手指僵硬地收回,然后隐在宽大的袖中。
他凝望景淮片晌,然后转身离开,在张望德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辚辚马车行驶在暮chūn时节的huáng昏下,清风乍起,马车的帘子掀起角。少年的目光从里面shenshen望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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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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