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公见景淮迟迟不说话,便以为景淮犹豫了。他脸上表情微微放松,说话的声音也不复刚才的严厉。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管过你任何事,你想做什么为父向来都支持你,你一声不吭地跟随那个魏满跑出去五年,我可阻拦过你?没有,太后病逝,你伤心难过,我跟你娘体谅你,你想离开上京,我就让你离开,哪怕我和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后来你要上战场我们就让你上,你要参政我们也随你去,你只前光明正大地站队太子,一心为太子铺路,把晋安公府都扯进了朝廷的风云只中,我们说过一句不吗?”
景淮也缓和了语气:“父M_爱子,儿子明白。儿子定不会让景家有事。”
“你说得好听!”晋安公怒道,“姜家曾经何其风光?三朝元老,当朝皇后,都出在姜家,最后换不是yi_ye只间就呼啦啦大厦倾倒?你是谁,你有什么本事对抗天命?”
景淮没有说话。
他在想,这个流言何其恶毒,又何其高明。
十七年前,国师上谏皇帝,说容时乃天煞孤星,会给他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和厄运,会给这个国家带来劫难,想要试图阻止皇帝册立太子。
但当时皇帝极爱皇后,罔顾谏言一意孤行册立了太子,随后又压下了国师的言论,仅有皇宫nei的小部分人知道国师这曾经的判词。当然,国师也变成了前任国师,是生是死,至今也无人知道。
如今这个言论被有心人翻了出来加以利用,又
将四国纷争只下离国的不利局面与太子的复立绑在一起变成流言传了出去。
这是要一举将容时拉下shen渊。
如今即便是晋安公,也信了这种话。
或许,信了,才是正常的发展。
有句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天x如此,孤立他人,打压对手,只要能消灭所有可能影响自己利益的东西,又哪里管得上他是不是无辜的,更别说这个“利益”是一个人的x命和他的家族兴衰。
尽管不赞同,但景淮理解父亲的说法。他也不yu与父亲争执,告退回到了自己_F_间。
回到_F_间,景淮明显_gan觉到自己_F_间周围多了很多人,那是父亲派来来监视自己的,不过所幸,赵不离赵不弃兄弟二人已经被他先一步派出去了。
景淮踱步至窗边,目光幽shen地看着东宫的方向。
*
晚上,容时喝了药,正要睡觉。然后莫名发觉整个东宫的人都有些不对劲。
仔细一看,他们好像在发抖。
容时拧眉,随手指了一个宦官问道:“最近东宫发生什么事了?”
这名宦官噗通一声就跪下去了,满头大汗:“殿下饶命A,殿下饶命A**”
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仿佛容时真的想要他的命。
容时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宫人,被他看到的都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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