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从被gān儿子抓住手开始,脑子里的嗡鸣就没断过。
他qiáng自镇定,但镇定之下又是一片茫茫的空白,牵线木偶的一样被gān儿子带进舱里,直挺挺地靠坐chuáng沿边——
海水比上头要稍暖和些,身在其中时还不觉着冷,但一上船,小小的风都夹带上刺骨的威力。
郁衍兀自紧绷着,直到商应秋褪去他*透的外袍,又想着手再进一步,触到他nei衫_yi领时,他才像被人掐醒似的,避如蛇蝎不算,还惊魂未定地叱了句做什么!
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做什么,郁衍是心斜影子歪,人家商应秋也是从水里出来,身上同样*淋淋,唯独拿着帕子的手是gān的:“换_yi_fu,给您包扎。”
他知gān爹水x不大好,所以走之前数次叮嘱注意的地方,可分开不过小半个时辰,郁衍这手已没法看了。
上头因割破多次,落下一道道横纵shen浅的伤口,但可能是海里盐重,泡久了反而也不再流血,就是看着r皮翻上,刺目得很。
外头再可怖的死状都能视若无睹的人,这下捏着帕子有些无处下手。
船上不能烧明火,商应秋先用nei力温热帕子,小心翼翼chuī开卡进伤口里的粗粒。
“有些疼,gān爹要忍忍。”
“**这点算什么。”郁衍不自在撇开眼。
流点血叫什么疼。
可gān儿子觉得他疼,他便疼罢。
他僵看着窗外无波也无làng的海面,半晌,哑哑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看gān儿子的下颚轻点了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纳闷得很,自己分明还改了口音,注意平日里的举手投足,矜矜业业维持着仁心大夫的zhui脸。
gān儿子又是何时看出来的?
“也不算很早。”商应秋知道不宜多提,擦拭伤口的同时斟酌用词:“大概就您刚来没多久的时候。”
郁衍:“**”好一个不算很早。
“我担心贸然相认会打乱了您的计划,所以没敢声张,怕惹您气恼。”青年补救道:“当然,从手法上看,您的易容无懈可击,只是人与人的区别,也不单单仅在五官,容貌之外,还有别的_gan觉。”
“**”什,什么_gan觉。
“若是旁人,我肯定就看不出了,可您不一样,跟别的都不一样,独一无二,我怎会认不出。”
“**”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