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泓锦那么多儿子,却不想,他最厌恶的你,竟才是最像他的那一个。”
多智,多虑,且多疑。
可不得不说,周淮晏比之当年的周泓锦,其城府之shen,谋略之高,前者早就远远过之矣。
然而这话可把周淮晏恶心坏了,一时间竟分不出到底是他体nei诡异的毒让他更恶心,还是对方的话让他更恶心。
“不过,能否告知贫僧,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漏,竟使你如此早早的就看出了所有的布局?”
简空百思不得其解,他谋划了几十年的布局,竟然在实施的短短几个月就被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给看穿了。
“呵......”
周淮晏轻轻嗤笑着指尖,忍不住揉了揉发*的太阳xué,他的目光在手腕上裹着的纱布,以及破碎的袖口上面微微一顿,然后才看向简空。
窗户被封住了,也看不清外面是何时辰,又是在何处。屋里的烛光落在那僧人微微含笑的脸上,少年看见了那跃动的暗影。
所有人都说简空大师长了一张悲天悯人的佛相,可此刻周淮晏只觉得对方那张脸越发悚然,如同披了一张佛脸画皮的异鬼。
“嗯......从哪里说起好呢。”
少年微微思忖片刻,下意识想要摩挲yao间的翡翠,却忽然摸了个空。
虽然那翡翠价值连城,可他并不觉得简空是个贪财之人,
再联想到沾染血迹,却明显被割去一截的袖口......
【——应该是作为信物jiāo到舅舅手里了。】
毕竟抓了他的目的,是为了控制卫国公,哪怕遥控器还得发出些信号呢,简空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告诉舅舅自己在他的手里呢?
大脑快速运转着,可少年表面上却显得慵懒又自在,
“十个月前,兖州王家出事,白马寺却立刻大开佛堂讲学,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留意你了。”
简空微微一愣,哪怕他早就知道少年看出了他所有的布局,却也没有想到竟是在计划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抓住了把柄,
——好敏锐的dòng察力!
“从那场刺杀开始,整件事情不过都是你们两个人的博弈。”
两个人,自然指的是简空和皇帝。
“至于异族王和齐守邦,也不过就是推波助澜的看客,甚至就连舅舅和我,在你们两人看来,也不过是手中的棋子。”
周淮晏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样随意而慵懒的表情,完全让人想不到他此刻正忍耐着怎样蚀骨的痛楚,
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椅子的扶手,细细地辨认着木头的质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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