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白默默走出了玉麟军营,待他回过神来,已经坐在自己的青麒军军帐里,只是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沈兰昭的那句“慕千里病了。”
慕千里病了,那他该怎么扛过南王离世后的这段日子?一直被捧在云端,在南王和南王妃手心里长大的人,却yi_ye之间,从青云坠下,陷落沉泥,他究竟要怎样?才能抵御这突如起来的横祸?
顾拾白不敢再想,他每多想一分,心里便刺痛难忍一分,偏偏在这时,他却不能守在慕千里的身边,陪慕千里一起_gan同身受,他曾说要保护慕千里一辈子,可他何曾做到了?纵使他现在痛心疾首,也没法立刻回去,让慕千里知道。
一路上,郑安洁的病越发严重了,虽药物齐全的伺候着,但舟车劳烦,总不见好。
傍晚时分,慕千里率众人暂歇在丰阳郡的一家客栈里,将南王的棺木安顿好,便急急忙忙到郑安洁的_F_中侍疾,他端过丫鬟递来的汤药,坐到chuáng边,一勺一勺的喂着郑安洁吃药,这样的动作,郑安洁以前常对慕千里做,如今却反过来了。
慕千里将药给郑安洁喂完,拿帕子替她拭去zhui边的药渍,放到丫鬟端来托盘中,又握住郑安洁的手,安慰道:“我们已行至与燕庭相临的丰阳郡,明日便能抵达到燕庭,M_妃再坚持几日,到了燕庭,儿臣定为M_妃请来最好的大夫医治。”
“好,千儿长大了。”郑安洁轻咳两声欣慰道,伸出另一只手在慕千里的手上拍了拍。
慕千里冲她安慰般的笑了笑,转头看向门外道;“M_妃今日还未曾进食,我去给M_妃点一碗清粥来。”说道,慢慢松开和郑安洁相握的手,抚整_yi袖向外走去。
近朝在门口守着,慕千里出来和他相视一眼,往楼梯下走去,边问道:“我让你点的粥可好了。”
近朝架起胳膊枕着后脑勺,撇了撇zhui:“我去问了,老板说厨_F_不供粥,要吃得自己做。”
“这不是为难你我吗?”慕千里微微扬了下zhui角,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在除郑安洁以外的其他人面前露出微笑。
“要不我去外面找个厨子?”近朝提议道。
“不必这般麻烦。”慕千里摇了摇头,下了台阶,向客栈的厨_F_走去:“本王尚且可以试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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