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顾拾白跟在顾覆霖身后,拂袖拜了一下:“之前与逐鹿大战,我国痛失六州,如今我有意收复失地,父亲觉得如今可是好时局?”
“你觉得是不是?你也打过仗的人了。”顾覆霖剜了顾拾白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接着数落道:“我看你自回了京城,就换了一个人,整天魂不守舍,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向来慕千里那小子还真是我家的灾星。”
“我知父亲不喜欢他,但万不该如此诋毁他。”顾拾白叹了一口气道,知道顾覆霖如今正在气头,不好说收复失地一事,便转开话题道:“千里今晚在皇宫设宴宴请父亲和戚候,父亲去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去?”顾覆霖冷哼一声:“我若不去,你和你娘又不知要怎么劝我,我也懒得听你们多话。”
“父亲就当帮我这个忙吧。”顾拾白道,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父子两静默着,向府门外走去。
夕阳落寞,黑夜铺满整个天空,弯月悬挂于天际,周边笼着一层淡淡的银雾,马车在京街上驶过,停在宫门前,一人从马车上走下。
他身形挺拔,容颜俊丽,眉形如锋,两眼黑沉,但依稀泛着星点的色泽。宫门前的灯影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从他的鼻梁间滑下去,笼上一层yīn影,他的神色在这yīn影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暗沉。
他回身,扶着从马车中接着出来的一个男人走下马车,两人整顿下_yi衫,一同往宫门nei走去。
灯影在廊街上晃动着,顾拾白低着头,看着自己不断前行的脚步,他突然觉得有些疲累,他似乎一直在追逐一个人的脚步,渴望那个人更多的目光,可是那个人总是宛若身处蒹葭之畔,若即若离。
顾覆霖见他埋头沉思着,眉心微微皱了皱,他纵使平日粗枝大叶惯了,但近几日也瞧出顾拾白满怀心思,连武场也鲜少去,时常倚在廊中的柱子上,摩挲着几片枯叶发呆。
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终日冷冰冰的,情绪亦很少波动,就像截木头似的,顾覆霖想到这,也不由觉得心累,心累至极,便对顾拾白越发没有好脸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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