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初神情有几分悲戚,低声道:“当年他对自己的父亲心狠手辣,口出恶言,全不念半点父子之情。先皇知他脾x,临终托付於我,我自知责任重大,实不敢稍离。大哥劝我辞官休养,我却害怕若我走後,朝中无人能劝得住他。只怕他心Xiong狭窄,刚愎自用,祸及百姓,怎也放心不下。如今看来**唉!”他微微闭目,脸上竟隐有疲惫之色。白玉知他心意,左手微微用劲拢了拢,无声安抚,柳言初睁眼望著他,轻轻一笑。
清虚耐不住,急急问道:“那你後来怎又回心转意了?”白玉尚未开口,白槿清脆的笑声已传来:“这却是我的功劳了。父亲,底下我来说吧。”白玉知爱子年幼好动,笑笑点了点头。白槿眼珠慢慢转动,接著父亲的话头讲了下去。
白玉伤了柳言初後,面上虽冷酷无情,心中其实惊慌无比,他携白槿绝然离去後,心神不定,眼前总是晃著柳言初浑身yu血的模样。
白槿与父亲心意相通,见父亲神思不属,忍不住问道:“父亲,柳伯伯与你认识的对不对?”白玉冷冷瞥了他一眼道:“认识又如何。”
白槿拉住父亲直往前冲的脚步,轻轻道:“昨天,大哥带我回家後,我曾与柳伯伯共用晚膳**”白玉不耐道:“讲这些做什麽?”白槿不理他,继续道:“我实是奇怪,柳伯伯听我谈到你到了京城,却寻不到消息时,面色便已大变。後来,又听说我_gan觉你气息微弱似是受了伤,竟犯了旧疾晕了过去**”
白玉头脑轰地一声,儿子後面的话已是听不到了,喝道:“你说什麽?”白槿被父亲吓了一跳,愣了半晌道:“那时我便知道父亲与柳伯伯必是认识的。”
白玉再也听不得儿子说废话,一个劲问道:“你说他听得我进了京城寻不到消息,面色大变?”白槿点头道:“是呀。”
白玉一颗心突突地跳得毫无规则,急急道:“他不知道我到了京城吗?他没有我的消息?”白槿奇怪道:“柳伯伯怎会知道你进了京城?他还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呢!”
白玉只觉得眼前发花,脸色已是铁青一片,一只手狠狠扣住儿子,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白槿被父亲的样子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急急扶著父亲道:“父亲,你怎麽了?”
白玉回过神,猛地拉住儿子的手道:“我们回去。”白槿虽不解,却不敢再问,两人急急回到了宫门前,正巧看到清虚替柳言初治伤,白玉功力shen厚,设了隐身结界护住自己和儿子,随著清虚一行人一路回了相府,待得众人安置好柳言初出了_F_门,白玉心中已是千回百转,痛断肝肠,懊悔万千,再也离开不得,带著儿子守在床边。谁知他心情激动,一个不小心,竟被柳慕枫_gan受到了他们的存在,索x撤了结界,显出了真形。
一席话说了下来,众人皆都唏嘘不已,柳慕枫搂紧怀中白槿的娇躯,暗暗下定决心:“今後绝不让槿弟受任何伤害。”白槿在他耳边低低道:“大哥,我永远都不会疑你。”慕枫心下_gan动异常,不由搂得更紧。
柳慕梅低头默然不语,暗想:“是我胡乱疑他了,原来他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便是我,只怕也易受骗。唉,只望他以後对爹爹好,以前那些也就罢了。”
清虚不象他们心思多,笑道:“还好误会已除,终是件喜事。”白玉叹道:“此番真是多谢道长救了他一命。唉,我控制不住心魔,原是修练不到家之故,只是却害了言初,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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