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战王殿下的谈话以失败告终。
盛淮打算离开营帐,自己去寻一个牛角令。
牛角令是进出敌营的信物,难寻,却并非寻不到。
只是有些麻烦,盛淮不愿暴露身份,故而才特意来拜访战王,只盼他能看在煜王的面子上送自己一个。
不过战王看起来并不想理会他。
盛淮还未请辞,就有探子匆匆来报,称关外犬戎骑兵突袭,劫走运粮车,军队损失惨重。
营帐里所有人都一脸震惊。
“你可查探了,消息确切无误?”一人匆忙问道。
探子抱拳道:“回左将,犬戎突袭时,属下恰好在前方探路,因而侥幸躲过一劫。运送粮草的军队全军覆没,只有属下暗中逃回来报信,属下确定消息无误!”
探子并没有说自己是怎么逃出来,但盛淮看见了他左tui上的被箭j出来的血窟窿,恐怕也是拼了命才得以逃neng,赶回来报信。
“岂有此理!拓跋鸿是欺我大夏无人!”一汉子拍案而起,对战王道:“将军,军队不可无粮草!属下请令出战,夺回粮草,好生挫一挫犬戎锐气!”
其余人纷纷附和。
战王并未急于下令,而是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常营道:“常军师,这批粮草按你是你制定的路线运来的,整个军营里只有你和我知道路线图。”
常营摇着折扇,不紧不慢笑道:“将军是在怀疑我?”
战王看着他,并未说话。
其余人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军营本就物资匮乏,多少将士成天吃不饱饭,就等着这批救命粮A!这下倒好**”
“军师,当初我们极力反对你更改路线,是你一意孤行,现在粮草被劫,你作何解释!?”
常营见群情激昂向他讨要说法,不由微微蹙眉。
“诸位将军,如今国力衰颓,这批粮草已经是朝廷最后能给我们的补给,现在最紧要的不应该是快速制定方案,夺回粮草么?”
“粮草要夺,*细也要除!”
“没错,这种时候不将你抓起来,难道还要等着你再去通风报信吗!?”
“将军!请下令捉拿叛徒,点将出战!”
“请将军下令!”
短短一瞬间,常营就已经开始被众人猜忌。
军营里气氛严肃,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就在众将蠢蠢yu动时,战王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
他一身玄甲,yao挂两柄长刀,面色冷厉威严,浑身气势十足,脸颊上一道shenshen的刀疤,更是为他平添一分凶悍之气。
他一站起来,营帐里便立刻鸦雀无声了。
战王转眸看他一眼,声音平静,“粮草就拜托你了。”
中年男子抱拳颔首,大步走出营帐。
经过盛淮身边,余光看了他一眼。
他并不像营帐nei其他人一样看不起盛淮,反而还问他:“阁下可要随我一起?”
盛淮摇头,拒绝了。
他又不会行兵打仗,去了就是添乱。
中年男子见状并不勉强,越过他离开。
常营对战王道:“将军,拓跋鸿既然敢有恃无恐劫粮,定是做了完全准备,属下担心有援兵埋伏,光靠林副将一人恐难抵挡。”
左将一听,立刻道:“将军!属下请令相助!”
盛迟岳却抬手道:“不,粮草为重,这次我亲自去,确保万无一失。”
随即他就带着人离开了营帐,看也没看盛淮一眼。
战事一触即发,其余人也很快离开去整顿军队,营帐里很快就变得空**的。
盛淮也准备离开,正好他可以趁这次开战,劫掳一个犬戎士兵,夺下他的牛角令。
常营跟在他身后,笑道:“阁下可知将军为何对你冷眼相待?”
岂止是冷眼相待,明明是厌恶好吗。
常营笑眯眯地,“先前犬戎大军B境,拓跋鸿亲自领兵出征,将军派人去请阁下前来相助拿下拓跋鸿的人头,却皆遭到拒绝,称阁下body虚弱,不能相助,还说请战王殿下别再打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失忆了?
盛淮顿了顿,沉声道:“我并没有收到过消息,也从未说过此话。”
“消息是从阁下身边传回来的,不论是不是阁下所言,都会算在阁下身上。”
盛淮不语。
他这才明白暗卫一不让他骑马的原因,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盛淮薄唇抿出一抹锋锐的弧度,眼中有冰雪渐渐凝结。
常营一边走,一边对他道:“如今拓跋鸿拒不出营,阁下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刺杀时机,却还在这个时候来请求将军相助,无异于是在挑衅将军,将军自然不会对阁下有好脸色。”
盛淮停下脚步,言简意赅:“多谢解惑。”
说罢立刻离开,去找驻扎在军营外的暗卫一等人。
“等等**”
但盛淮行动极为迅速,没等他说完就闪身不见了。
上一刻还在眼前,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常营自言自语道:“当然,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阁下擅自将周姑娘带过来了**”
他说着摇了摇头,叹口气,“阁下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呢**”
盛淮哪知道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老乡,在军营外找到暗卫一后,一言未发就与他动起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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