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男人所说,拓跋鸿此次设宴是为了除去nei鬼,想必此刻他就应该要动手了。
盛淮回到宴席时,果然看见已经有几个部族首领被一旁的犬戎士兵抓了起来,正被押在地上大肆喊冤。
其中正有入宴前与他们搭话的*柔男子,苏勒。
他与其余人不同,并未喊冤,正用一双*冷狭长的眸子看着男人。
“原来是你,”他声音怨毒,“是你伪造证据陷害我!”
拓跋鸿眯起眸子,看向男人,“苍刃,怎么回事?”
男人在拓跋鸿的注视下,饮了那樽毒酒,随即放下酒樽,不急不慢道:“我来时与苏勒大人发生了一小误会,他会误会也是情有可原,还请殿下明鉴。”
一旁nei侍适时俯下身,在拓跋鸿耳边道起苏勒讥讽盛淮之事。
“原来如此,孤还道是什么。”
拓跋鸿zhui角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苏勒,孤待你不薄。”
苏勒额上冒了汗,“殿下,臣从未做过那等叛国之事!”
“可劫粮之计却只有你与苍刃知晓!”拓跋鸿突然抬高声音。
“苍刃那日带兵突袭大夏军营,众目睽睽下他有时间去向大夏通风报信吗!?除了你,还能有谁!何况那日攻打北燕城的将领正是你手下之人!若非你有意投诚,我北蛮一万大军又怎会不敌一城残兵弱将!”
苏勒tui一软,跪坐在地上,满目凄然绝望之色,“殿下!臣为北蛮呕心沥血数十载,自认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如今只因一份伪造的证据和一个小人之言您就要处死臣吗!?”
拓跋鸿定定看着他,在苏勒眼中忍不住升起希望的时候,忽而邪肆一笑,无情道:“孤从不相信叛徒。”
“杀!”
威严冷酷的声音一落,两旁士兵立刻抽刀砍了下去。
鲜血四处喷溅,几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苏勒瞪大了眼睛的头颅滚到了男人脚边。
好好的宫宴,硬是见了血。
盛淮漠然瞥了一眼,走到男人身边坐下,对那颗人头视若无睹。
“你说二皇子是什么意思。”男人倒了一樽酒,放在水里把玩。
盛淮吐出四个字,“杀_chicken_儆猴。”
男人闻言,不由好笑地勾起唇,“我可不是猴。”
对呢,您是_chicken_。
盛淮漠然吐槽一句,转头问他:“这几人就是叛徒?”
男人表情淡淡,“是不是叛徒并不重要,二皇子认为他们是叛徒,他们就是。”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似乎藏了层别的意思。
盛淮思索着,手指无意识点了点桌子,“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那_geng修长有力的指骨映在shen色的檀木桌案上,越发显得*漂亮,宛若一柄雪色长剑,丝丝里里都透着锋锐的气势。
男人盯着那_geng手指,喉咙有些发干。
盛淮察觉到他的视线,指尖动作顿住,漆黑的眸子略带杀意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男人心里有些失望,但面上依旧平静,灰色的眸子雾气朦胧,苍凉沉寂,看不到丝毫多余的情绪。
就仿佛方才想握住那_geng手指,从里到外细细tian弄一遍的变态不是他一般。
虽然方才出了点小差错,但北蛮这些人明显是不怎么将死人放在心上的,该吃吃,该喝喝。
主位上拓跋鸿被周棠花样层出的小玩意儿撩得兴味盎然,对她越发_gan兴趣了,脸上一gu子霸总标准的俊美邪肆的笑容。
盛淮看在眼里,鄙视在心里。
周棠给他说的都是现代人玩剩下的段子故事,盛淮总觉得她的表情就像在哄隔壁老王家的熊孩子一样。
盛淮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早知道拓跋鸿这么好哄,他也可以A!
一旁男人忽然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声音不悦,“看他做什么,我不好看么?”
“**”
盛淮表情冷漠,“你不是喝了毒酒么,怎么还没死。”
“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男人似乎有意逗他。
呸,臭不要脸。
盛淮抱着不知从哪捡来的剑不再说话,一身杀意冷肃。
白雪从枝头簌簌落下,像是被强劲的北风吹落的。
男人敏锐地扫了眼四周的梅树,低声道:“你准备动手了?”
盛淮目不斜视,“你若是想阻止,我连你一起杀。”
男人道:“你求我,我便帮你。”
盛淮呵呵他一脸。
男人看着他冰冷锋利的侧脸,灰眸盛了些许落寞。
其实即使盛淮什么都不说,他也会帮他,但男人偏是想看他变脸色的模样。
那会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离他很近很近。
但盛淮一直不苟言笑,冷静到冷酷,男人总觉得自己怎么也抓不住他。
此刻,宴席上气氛正是最gc的时候,各部族首领喝得东倒西歪,混不知危机已经降临。
周棠依偎在拓跋鸿怀里,余光扫了眼盛淮,忽而笑道:“二皇子怎么总是看那个男人,难道是婢子不足以xi引二皇子目光么?”
拓跋鸿低下头,大掌抚上他娇柔的小脸,“阿棠自然是好看的。”
周棠脸上笑盈盈,心里MMP。
他尽力忽视那只咸猪手,娇neng红唇轻抿,羞涩地低下头,问:“那位可就是圣子?”
拓跋鸿笑了,语气轻蔑,“卑贱之奴,如何当得圣子。”
“咔嚓”一声,周棠手里的木箸断了。
拓跋鸿眉心微蹙,“怎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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