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听皇帝出这种谬论,不由笑了起来,“你是夫君,你是夫君,因为我为你生了麒儿了,就理应什么都依靠于你了?不依靠于你,就是你无能了?这是什么话!”
皇帝盯着季衡不说了,季衡笑得眼睛发亮,在朦胧的光线里,正是美不胜收,于是皇帝被他笑得发恼了,欠身起来就狠狠地吻住了他,手还伸进他那宽松的寝_yi里揉摸他的Xiong口,季衡怀着身孕,Xiong口也是毫无发育,还是平得一塌糊涂,不过皇帝一摸,季衡倒不是全无反应,他body颤了颤,偏着脑袋避开了他的亲吻,着恼道,“每次都来这一tao,别闹了,我一会儿又该被你闹得要吐。”
皇帝只好郁卒地算了,又躺回去,将季衡的_yi裳掩好,被子拉好,把他搂到自己怀里,郁闷地说道,“朕不和你讲道理,等明年开chūn,朕就提要立你为后之事。你也别再同朕将道理了,这事没有道理可讲。朕连自己孩子的M_亲,朕心爱的人都不能娶在身边,这皇位坐着又有什么趣味。”
季衡心想做皇帝本来就不是为了趣味,而是为着责任。
这几年杨钦显真是在皇位上做出滋味来了,越发地任x起来,要是几年前,他是断然不会说这样任x的话的。
不过季衡也不反驳他,知道反驳无用,而且他也就在自己跟前发孩子脾气,简直就像是被杨麒儿传染地一样。
季衡已经养杨麒儿养出经验来了,杨麒儿无论多么任x,那任x就只是瞬间的事情,几乎可以在小半盏茶的时间,他原来无论多么在意一件事,他自己就能够转移注意力到别的事情上,只要不理他,一切就好了。
季衡和皇帝之间关于立后的事情,最后含含糊糊也没个结果,季衡怀着身孕本就喜欢睡觉,迷迷糊糊就在皇帝温暖的怀抱里睡过去了,皇帝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子边上,也睡了过去,不过在梦中,他梦到自己牵着季衡的手,走过太极殿前的长长的台阶和丹墀,随着他们转身,天空高远蔚蓝,万里无云,千万臣民在太极殿前宽阔的大广场上在绚烂朝阳里对他们下跪,在山呼的恭贺声中,他和季衡结为了夫Q,就如同臣民们的恭贺一般,他们将万岁长在,永世不离。
皇帝美梦做得好,在最后,季衡还在众人面前亲了他的面颊,连皇帝自己都觉得这个梦不真了,又觉得好笑,于是就醒了,醒过来正是季衡要从他里面起身,手正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道,“钦显,你拉一拉铃铛,我不大舒_fu。”
皇帝这下是真被吓醒了,瞬间就坐起了身来,一边拉了chuáng头连向外面的铃铛——这是季衡近期让安上去的,用来传唤外面的宫人,而不必再大声呼唤——一边就搂着季衡担忧地问道,“你哪里不舒_fu。”
季衡捂着zhui,声音含糊,“没大事,你继续睡吧,我就是想吐。”
外面宫人已经进来了,正是之前贴身伺候过季衡孕期和月子的杜若nv官,还有另外两人,皇帝搂着季衡,对宫人说他想吐。
宫nv挽了半边chuáng帐起来,又端了痰盂伺候着,季衡想让皇帝继续睡,自己起来就好,皇帝不允,直接将他搂在了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又不断抚着他的Xiong口让他舒_fu些。
以前季衡没有半夜要吐的先例,皇帝还是担心,就让去传了翁太医前来。
季衡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呕出了几口酸水出来,jīng神恹恹地倒在皇帝身上,漱口擦zhui之后,杜若nv官端了一碗煨着的r粥来,季衡也是闻到那味道就吃不下,但是胃里吐空了又十分不舒_fu,终究还是勉qiáng喝了两口。
翁太医到来时,皇帝靠坐在chuáng头,只简单披了一件厚袍子,被他搂在怀里的季衡则是被被子裹在里面。
季衡那只是简单束着的头发散了一肩一背,因为jīng神不好,就显出了羸弱,少了平时的英气,加上头发散乱的缘故,看着竟然是与nv子无异了,其间的柔弱feng情,和平常的雍容贵气镇定持重十分不一样,简直是让见者心动。
翁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在脚榻上给季衡诊脉,之后的结论却是季衡心中有事,有所郁结,故而马上就反应出来了。
翁太医也不好给开什么药,只是让季衡再勉qiáng吃些粥,然后不要多想便罢了。
翁太医告退离开后,皇帝亲自伺候着季衡吃了几勺粥,然后又让他继续睡,他看看自鸣钟上的时辰,才四更刚过,还可以再睡一个时辰呢。
又睡下后,他就轻柔地用手fu_mo季衡的Xiong口胃部,低声道,“君卿,别乱想了,你知道朕都是为你着想的。”
季衡伸手抓住他的手,道,“我知道,我就是怕你太为我着想,反而于江山社稷不利。我可不想背个祸国殃民的名头。”
皇帝握着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亲,说,“有你在,朕要做昏君,恐怕是不成的。”
季衡道,“越说越没边了,赶紧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虚弱,皇帝知道他刚才那么吐了一阵子,整个人都不舒_fu,便也不再说话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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